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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各準備刑具伺候。”乃令夫人出堂見趙王,說知尚有半個月方出殯。趙王聽罷愈怒,罵那包夫人不識方便。罵未三聲,旁邊轉過包拯,喝聲:“認得包呆子否?”趙王愕然。拯即喚過張龍、趙虎,將府門關上捉了,皇親監於西牢,孫文儀監於東牢。
次日拯升廳,將棺木抬出焚了。東西牢取出趙王、孫文儀,跪在階下,兩邊列著二十四名無情漢,將出三十般法物,掛起聖旨牌。拯當廳取過師馬來證,將狀念與趙王聽著。趙王初尚不肯招,被包拯喝令極刑拷問,趙王受苦不過,只得招出謀奪劉都賽殺害師家滿門情由。次及孫文儀,亦難抵諱,招出打死師馬情弊。包公疊成文案,擬定罪名,親領劊子手押出趙王、孫文儀到法場處斬訖。
次日,拯趨朝奏與仁宗知道。仁宗撫慰之雲:“朕聞卿死,憂悶累日,今則知卿蓋為此事詐死,是能正國法,趙王、孫文儀擬罪允當,朕何疑焉。”拯又奏:“臣今舉師金保入王府讀書,後有進益,仍為西京府尹。”上允奏。拯既退,發遣師馬寧家,劉都賽仍轉師家守制。將趙王家屬發遣為民,金銀器物一半入府庫,一半給賞張公,以其有義能報主冤。有詩斷雲:趙王不法絕其倫,誰料當初律例存。
今日冤伸仇已復,果然金贈有恩人。
東西兩京軍民聞包公判明此事,無不稱羨,而有天理矣。
…
第四十九回 當場判放曹國舅
斷雲:
一念功名魂不返,誰憐張氏得伸冤。
當場已擬昭然法,曹氏修行不戀官。
話說宋仁宗登極,至皇佑九年,一日設朝,有青州王相公出班奏道:“近因南蠻不靖,楊文廣、狄青二將軍徵進在邊庭,陛下當念此二人辛苦,可差得能官包文拯,齎衣糧前去賞勞三軍,以廣陛下之恩。”上允奏,即降敕,宣包文拯齎衣糧上邊庭而去。文武既退,是夜仁宗寢於宮中,忽夢見著皂衣先生領數千人,各拋磚擲瓦,打其宮門。上醒來,宣王丞相入宮中,以所夢問其吉凶。王丞相奏道:“陛下五更得夢,乃是正夢。穿皂人即孔聖先師,領眾弟子見陛下,蓋因南蠻作反,幾科不曾取士。如今可出黃榜招賢,乃其佳兆也。”仁宗大悅。次日設朝,即御書黃榜張掛,招取天下賢士。
是時,潮州潮水縣孝廉坊鐵丘村有一秀才姓袁名文正,幼習舉業,其妻張氏貌美而賢惠。生個兒子,已三歲。袁秀才聽得東京開南省,與妻子商議,要去取試。張氏雲:“家道雖貧,隨時度日。兒子幼小,君若去後,教妾靠著誰人?”袁秀才答道:“十年燈窗之苦,指望一日成名。既賢妻在家無靠,不如收拾一同前行。”張氏見他堅意要去,只得依隨而行。有詩云:
功名念起赴京畿,兩口妻兒暫近隨。
路上驅馳都不管,誰知禍及悔時遲。
袁文正與妻子路上曉行夜住,不則一日,行到東京城,投王婆店歇下行李。過卻一宵,次日袁秀才梳洗飯罷,欲同妻子上街玩景緻。王婆道:“此處一者是天子所居,二者是開封府,三者是曹家府,秀才若去玩景,善覷方便。”文正雲:“我讀書之人,自識道理。”夫妻離店,入得城來。
正在玩景之際,忽一聲喝道來到,頭抬已近前。夫妻二人急躲在一邊,看那馬上坐著一貴侯,不是別人,乃是曹國舅二皇親。二國舅馬上看見張氏美貌,便動情,著牌軍請那秀才到府中相望。牌軍說知,袁秀才聞是國舅有請,哪裡敢推,便同妻子入得曹府來。二國舅親自出迎,敘禮而坐,動問來歷。袁秀才見國舅相敬,亦不隱,告知來赴選之事。國舅大喜,先令使女引張氏入後堂相待去了。卻令左右抬過齊整筵席,親勸袁秀才飲得酩酊大醉,密令左右扶向僻處,用麻繩絞死,把那三歲孩兒亦打死了。可憐袁秀才,滿腹經綸未展,已作南柯一夢。
比及張氏出來,要邀丈夫轉店時,二國舅道:“秀才飲已醉,扶入房中睡去。”張氏心慌,不肯入府,欲待丈夫醒來。挨近黃昏,國舅令使女道知丈夫已死之事,且勸她與我為夫人。使女通知罷,張氏嚎啕大哭:“我夫子死得不明,欲要奴為夫人,除則一死。”二國舅見其不允,令監在深房內,日使侍女勸諭不從。
一日,包公到邊庭賞勞三軍回朝,入奏仁宗。仁宗問:“邊庭訊息何如?”拯奏:“邊關寧靖,軍民樂業。”上悅,親賜御酒並金花,與拯還府。拯辭帝而出,行過石橋邊,忽馬前颳起一陣怪風,旋繞不散。拯忖道:“此必有冤枉事。”便差隨從王興、李吉:“追此狂風去,看其下落。”王、李二人領旨,隨風前來,那陣風直從曹國舅高衙中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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