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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二哥的故事(4)
每日上午8點,學生們進入書館,先拜孔子神位,然後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座位上的桌椅是學生從家裡帶來的,大體上是兩屜的長方桌和長凳或方凳,凳子沒有靠背,如果坐姿不正,尤其是寫字的時候,就很容易駝背。因為受了二哥的影響,陳鶴琴從小就養成了挺胸直背的習慣。學生們在座位上坐好後,先朗讀前一天所學的內容。然後先生從內室出來,學生們依次把書放到先生面前的方桌上,背誦自己學過的課文。學生們背書時,作船擺式姿態,悠來晃去,似怡然自得。舊書背完,先生開始教新書。先生對學生因材施教,每一個學生所學的書都有不同。先生念一句,學生跟著念一句。唸完一節,先生在一節的末尾處畫上一個記號,然後再教下一個學生。學生把先生教過的書拿回到座位上琅琅誦讀。誦讀時也要作搖擺狀,以彰文中意境。有時學生口乾舌燥念不動了,或是打算偷懶,先生就把手中的戒尺在桌子上敲一敲,學生立即振作精神,繼續誦讀;學生要歇息,先生又用戒尺敲一敲,嘴裡說道:“讀呀,快要放學了!不讀熟,要遲放的!”學生們聽後不敢懈怠,讀書聲又起。至正午11時半,先生說:“放學了!”學生們就把書包包好,向孔子牌位作一個揖,魚貫而出,各自回家。下午的課是寫毛筆字。學生們一到書館,就忙著開啟書包,拿出筆墨紙張。開始寫字的時候,先生把著學生的手一筆一畫地教,撇要怎樣撇才會有力,橫要如何橫才會不曲。幾天以後,年紀稍大些的學生擔當先生的角色教年紀小些的學生練字。待字練得稍好一些,就開始描紅。木刻的描紅紙,上面印著:“上大人,孔乙己。”學生用毛筆蘸了墨照樣描,描熟了一張又換一張,熟悉字的結構和筋骨。學好印格後,就要臨碑帖。臨碑帖通常從顏體開始。字寫好之後,學生就把宣紙拿到前面,並用戒尺壓好,以防被風吹跑。學生回到座位上繼續背書,先生則用紅珠筆改字。字寫得好,畫上一個紅圈;字寫得特別好,畫上一個雙圈;字寫得不好,加一直槓;寫得特別不好,打一個叉。到了下午四點,放學了。先生就把批好的作業逐張發還給學生。如果紅叉得多了,學生要被關晚學。離開學堂前,學生要先向孔子神位作揖。如此往復,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夏天時,天光長,下午寫字之後,就對“對子”。先生每天給出一個對子叫學生對,從一個字開始,逐漸到六七個字。對子是作詩的基礎,經過了這樣的訓練,陳鶴琴的國文底子自小就打得很好。
學生對對子的時候,先生有時正在瞌睡。有些膽大的學生在底下偷偷遊戲,把書撂在了一邊,還不時觀察前面的動靜,生怕驚醒了先生,受到責罰。學生玩的遊戲,一種叫“木偶戲”,是在兩個大拇指上,畫上兩個不同面孔,如一個畫上孫大聖,另一個畫上二郎神,再在指頭上戴上兩頂紙帽子,一頂當作金箍棒,另一頂則當作方天畫戟,二人在天空間交戰,遊戲的人口唸鑼鼓點。如此這般,學生們紛紛比畫起來,有的演“四郎探母”,也有的演“擊鼓罵曹”。突然,瞌睡中的先生被吵醒,學生們立刻把兩隻手放下,口裡亂喊亂道:“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趙錢孫李,周吳鄭王!”有的孩子玩得太起勁了,先生就走過去,提起戒尺在他的頭上敲上一敲。然後,誦書聲復起。
另一種遊戲叫“鬥船”。學生們各用紙折成小船,然後將紙船的頭迎面對上,雙方各自鼓起嘴巴去“吹”對方的“戰艦”,先傾翻的一方為輸者。一對戰罷,又一對開戰,直到“天翻地覆”、“一片狼藉”,幸得先生未發現,否則,誰知哪個小孩子又要被罰呢!
“搖頭擺身”是私塾裡的健身運動,“琅琅誦讀”是私塾裡表情的歌唱,而遊戲則是私塾裡的孩子們天性和情感的釋放,如同被關在籠子裡的小鳥兒一般,儘管空間不大,但快樂卻並不減少。這與星泉先生的學問好、待人隨和與思想開通有關,鎮上的大人、小孩都十分敬重他。可惜,不到半年,陳鶴琴改在二哥阿垚家中開的家塾裡唸書;以後,二哥病了,由他的同學王立賢先生來代替。
按照傳統,私塾中教學蒙童分“寫”和“讀”兩部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