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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府上在哪裡?”
“在內城,很好找。”江從鸞客氣地道:“進去後,我再給車伕大哥指路吧。”
“哦,那好。”那人吩咐車伕,“老張,去內城。”
“是。”那車伕虛甩一鞭,“駕。”
馬車便徐徐啟動,向皇城內馳去。
第30章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江從鸞還沒回府,他當街捱打的事便傳到了寧覺非耳中,而“有暴民在臨淄街頭鬧事,聚眾毆打右旌侯小公子”的急報則遞到了雲深手上。
到了兵部衙門說起這事的人是荊無雙帳下的偏將馮六。他是當年在臥虎山上落草為寇的荊家將之一,自然不知江從鸞是誰,後來聽得旁邊的人議論,才知被打的人是寧覺非府上的,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解圍,混亂便起。他有軍職,怕連累荊無雙,這才沒有上前去助拳,當遠遠看到江從鸞被一輛馬車接走,他便趕緊來找荊無雙,稟報了這件事。
寧覺非正與澹臺子庭、大檀明和荊無雙對著臨淄城的地圖商議外城、內城、皇城的防務,見荊無雙被人叫出來,再進來時臉色有些異樣,便問他:“怎麼?出什麼事了?”
荊無雙看了一眼澹臺子庭和大檀明,簡單地說:“江從鸞和你府上的兩個人在街上被人打了。”
寧覺非一怔,隨即問道:“誰打的?為什麼事打他們?”
“似乎是調戲未遂,惱羞成怒,就動了手。”荊無雙沉著臉說:“那人身穿北薊服飾,帶著十餘名家奴,江從鸞他們後來被經過路人帶上馬車,似乎是送回府裡了。”
寧覺非皺起了眉,看了一下旁邊計時的沙漏,便道:“便到午時了,就先這樣吧,下午再繼續。”
“好。”澹臺子庭和大檀明的心裡都不舒服,一邊答應著一邊打算去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看看究竟是誰那麼大膽,竟然敢打寧覺非的人,是故意挑釁,還是有眼不識泰山。
寧覺非出門上馬,飛快地趕回國師府。
府門前停著一輛馬車,寧覺非覺得有些眼熟,卻無暇細思,跳下馬便直奔門裡。
國師府門前的護衛立刻上前拉住烈火,帶進府中的馬廄。
寧覺非並不知道江從鸞住在哪裡,面對著諾大的府第,他一時有些茫然。
府中的總管雲海已經打聽到下人說元帥回來了,他心裡有數,連忙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恭敬地稟報道:“已經請大夫給江公子和那位小姐,以及小公子都診治過了,大夫說他們傷得不輕,但筋骨內腑均完好,只需休養幾日,按時服藥,就能痊癒。”
寧覺非點了點頭,“謝謝你,請帶我去看看他們。”
“是,元帥這邊請。”雲海畢恭畢敬地快步前行,將寧覺非帶到偏院。
這裡靠近湖邊,環境清幽,是原來醇王的妾侍所居,也算是半個主人房,把江從鸞安排到這裡,那是相當尊重他了。
寧覺非走過滿園化開的庭院,直奔臥房。
江從鸞躺在那裡,臉色蒼白,不時輕咳,看到寧覺非進來,他便想撐起身來。
寧覺非連忙上前,小心地按住他的肩,溫和地道:“你躺著,別亂動。”
江從鸞“嗯”了一聲,輕聲地道:“這事都怪我,是我太大意了。”
“胡說。”寧覺非略帶責備。“什麼叫你太大意?難道要你永遠呆在府裡,從此不出大門一步?你本來就該光明正大地做你想做的事,那些人枉顧禮法,辱你傷你,我定要替你討個公道。”
“算了。”江從鸞嘆了口氣,“這種事,我都習慣了,也沒什麼,就怕連累了你的名聲。”
“不能習慣。”寧覺非沉聲道:“他們今天可以傷你,明天就可以去傷別人,此事我非管不可。”
“那……就聽你的吧。”江從鸞心裡好過多了,微笑著說:“把我們從街上扶起,送回府來的是位年輕公子,我讓雲總管留住他,想好好謝他。”
“那裡應該的。”寧覺非並不在意,“不是說另外還有兩個被打的人,都是誰啊?”
“是其其格和那日松。”江從鸞有些內疚,“我沒護住他們,真是抱歉。”
“別這麼說,他們願意留在府裡做事,就歸你分派,並不是我的什麼人。”寧覺非柔聲安慰。“不過,他們連女人和小孩也打,我更要看看究竟是誰這麼無恥。”
兩人又說了幾句閒話,寧覺非見江從鸞的情緒好多了,便勸他先休息,隨後去看望其其格和那日松。
這姐弟倆與江從鸞住一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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