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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從鸞退後一步,客氣地道:“謝謝,我們要回去了。”
“回哪兒啊?”那人邪氣地笑著,伸手去捏江從鸞的下頜。
江從鸞又退一步,禮貌地說:“回國師府。”
“國師?”那人一愣,不敢造次,斜覷了其其格和那日松兩眼,有些不相信,“國師府我也去過兩回,怎麼沒聽過有這樣的美人?”
江從鸞不想與他多說,轉身便走。
那人立刻趕過去,一把拉住他,有些惱怒地道:“別拿國師府來嚇我,你是國師什麼人?總不會是他的男寵吧?”
跟著他的那些家奴將江從鸞他們三人圍住,大笑道:“憑他也配?誰不知道國師和元帥好得很?如果真要說是男寵,卻不知是國師的,還是元帥的?”
“只怕是兩人公用的吧。”
“陪主誰不是陪?不如跟了我家少年,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兩位美人也一起走吧,包你們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他們說著說著,便要動手硬拉。
江從鸞還沒說什麼,那日松的一張小臉漲的通紅,猛地衝過去,一頭將為首的那個人撞倒在地。
那人頓時惱羞成怒,“他媽的,給臉不要臉,給我狠狠地教訓他們,打完了再拖回去。”
那些惡奴立刻衝上來,抓住他們便拳打腳踢。
正在這時,圍觀的人忽然竊竊私語。
“那個不是原來翠雲樓的江從鸞嗎?”
“是啊,原來風流俊俏得很,沒想到淪落如此,被人當街毆打。”
“他不是很久以前就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不清楚,難道是想重操舊業?”
“有可能。”
“哈哈,那就有樂子瞧了。”
“那個搶人的是誰啊?”
“不知道,看樣子像是北薊人。”
“媽的,北薊佔我們的地還不夠,還要辱我們的人。”
“不過是個小倌館的鴇頭兒,你跟著打什麼抱不平?難道是看上他了?”
“呸,那種一身髒水的人,我會看上他?可不管怎麼著,他是咱們南楚人,也由不得別人作踐。”
“這倒是,要不然,咱們上?”
“上啊,大夥兒齊上,打了就跑。”
“好,揍那狗日的北薊狼。”
“對,揍他。”
說著說著,圍觀的許多人從事不關己到義憤填膺,全都熱血不湧,衝上去便開打。
那個北薊人與他的家奴們都是猝不及防,頓時眾寡易勢,被打得直叫喚,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抱頭鼠竄。
打完了,那些人一鬨而散,不知去向,只剩下倒在街當中的江從鸞、那日松和其其格。
三人衣服都是灰土和鞋印,臉上有著幾處淤青,頭髮也有些散亂,江從鸞的嘴角還帶著一縷血絲,看上去十分狼狽。
沒人理會他們,看熱鬧的看熱鬧,過路的過路,沒有任何人伸手拉他們一把。
江從鸞苦笑了一下,努力掙扎著想起身。
這時,一輛馬車快速駛來,眼看就要撞上他們,那車伕及時勒住馬韁,拼命叫著:“籲——”,這才將車子停住。
車裡傳出清朗的聲音:“怎麼了?”
那車伕稟報:“三公子,前面有三個人似是受了傷,倒在街上。”
“哦?”車簾動了一下,隨即那個聲音說:“去,扶他們上車。”
“是。”那車伕連忙跳下車轅,上去扶起江從鸞。
跟在馬車後面的兩個人也下了車,上前來攙著其其格,另一人索性將那日松抱在手中。
江從鸞連忙推辭,“謝謝你家公子,我們可以自己回府。”
“你們都受了傷,還是我們送你們回去吧。”抱著那日松的人說:“公子不必客氣。”
江從鸞渾身都在劇烈疼痛,看其其格和那日松的模樣,他們也肯定不好受,他便不再勉強,禮貌地點了點頭,“那就多謝了。”
三人分別將他們送上車去。
江從鸞最後一個進到寬敞的車廂,抬頭便看見對面坐著一位溫文儒雅的年輕人,正對著他們微笑,溫和地說:“不用拘禮,請坐吧。”
江從鸞對他拱了拱手,便靠著車廂壁坐下。
那日松和其其格嚇得不輕,蒼白著授命,一句話也不敢說,忍著痛也坐了下來。
那位年輕人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