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2/4 頁)
的我,現在竟然和忍足一起走在街上。沒有流淚,也沒有微笑。一切,彷彿都是不真實。
身體和靈魂似乎是可以分開的。靈魂被困在殘破的花園中痛哭流涕,而身體依然可以行走於世上。現在的我,只是呆滯地跟著某個人走。靈魂隔著重重的霧看著自己的身體,而身體不需要靈魂也可以機械前進。不論他是不是忍足侑士,又或者是任何人都可以。只要有人能暫時給我一個方向,能夠伸一隻手過來,能夠借一個肩膀的力量。做一天的牽線木偶,好過痛徹心扉的活著。大腦此刻不需要思考,因為越是回想越是傷痕累累。
空白,就這樣一片空白好了。昨天流的眼淚還不夠嗎,今天上演的最後一幕難道不是必然嗎?痛苦就像是預防針,打一針痛一次,但是越到後面,就越是能夠學會忍耐。
跡部景吾和白河星的戀情,死在夏天,又或者死在冬天,有什麼區別?
只是夏天是一隻不聽話的貓咪,它百倍愛護的尾巴,再次被我踩痛了。
於是被抓得血肉模糊,也是咎由自取。
“這是?”被忍足帶著又是轉車又是地鐵,身邊的人多了又散最終變得熱鬧非凡。
“遊樂場。”忍足看看我,微笑。
我愣愣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藍色天空下的人群湧動著快樂的泡泡,一戳就散落滿地的笑聲。
只是浮雲散盡心卻遠。
兩個人的遊樂場,原來碎裂得如此容易。
“忍足。”我看著無數背對著我,和麵對著我來來往往的人,慢慢說到,“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忍足習慣性地推推眼鏡,他低沉的嗓音縈繞在我耳畔。
“我不能讓白河桑一個人回家。”
“我也不能讓白河桑,像昨天那樣哭。”
“因為你的眼淚,會淹死了你。”
不知是誰再一次撥快了時鐘的轉軸,滴滴答答。
相比較那些剛剛從高空衝下來被水花嚇得尖叫的女孩子,我的沉默不語反倒成為了另類。走下船隻,忍足這才從兜裡掏出眼鏡,有模有樣地戴上。
看著他熟練的動作,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眼鏡,沒有度數,為什麼?”
“白河桑怎麼連話都說不好了?”他避重就輕地瞄我一眼,又電光閃閃地笑了。
我扭過頭,沒有興趣去看旁邊被電翻的女孩子。
“白河桑,你看。”忍足舉起手,指向遠處的巨大圓盤。
不需要他指我也知道,那是園內最高的頂點,摩天輪。
跡部和我第一次接吻的地方,是哪一個隔間呢?
此時,早已分不清了。
那些規規矩矩大小一致的小方塊,都按部就班地繞著圓心上上下下。有誰知道,裡面曾經發生過的浪漫,又有誰記得,那些輝煌的點點蠟燭,曾經奢靡地燃燒。
從踏進這個地方開始,無比強烈的情緒湧上鼻尖。淚水幾乎衝破了眼角的防線,我倔強地擦去溼潤的液體。
不想哭,不準哭,不要再為了他哭。
被忍足拖進摩天輪前,我曾經說過不。
只怕觸景生情,一哭起來就再也止不住。
但是我卻被他輕鬆抱起送進緩慢移動的隔間,隨後他在後面排隊眾人的尖叫聲中鎮定自若地走進來,只是還不忘朝操作室裡的工作人員打個手勢。
忍足一邊笑一邊鎖好門,“那是我朋友,今天想坐多久就多久。”
他見我沒有反應,又賠笑著坐在我對面,訕訕開口,“生氣了?”
“……”
“……”
沉默像從腳底長出的青苔一般,膩滑。我沒有打破它,因為誰先說話的人註定要狠狠地摔一跤。
選擇跌倒的人是忍足。
“白河桑和跡部分手了吧。”
我像被毒水母蜇了一般,猛地抬頭看向忍足。坐在我對面的男孩,沒有笑容,更沒有表情,只是沉靜地敘述一件事情。
無法察覺他的意圖,更無法察覺他的氣息。忍足侑士,就像是把自己封閉了。從他的眼中看不見他的心,這就是他令我真正感到恐怖的地方。
靈魂被平淡的殘酷逼回了龜殼,嘴巴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學著他平淡應聲,“嗯。”
“為什麼,要和他分手?”
“分就分了。”
“是不愛了?還是厭倦了?”
“都不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