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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桑真冷淡啊。”忍足還故意擺出一副窮酸模樣瞪著我,惹來不少路人同情的目光,“唉,明明是一片好心,居然被當作驢肝肺。蒼天啊大地啊……”
眼看著他即將開展媲美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抒情大比拼,我在他將始亂終棄這四個字發音前強行拽著他的衣袖拖到了臨街僻靜的小巷裡。
大踏步走進巷子中,清冷的空氣似乎吞沒了外面大街上的喧鬧。
我一把甩開忍足的袖子,怒不可竭地盯著忍足,“忍足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昨天的事情也就算了。如果沒有他,估計我現在就在醫院躺著了。但是今天他這樣跟著我,是想看我的笑話嗎?還是說,他已經閒到發黴的程度了!
“真好。”忍足的聲音像是從極遠極遠的地方飄來。他平時刻意壓制的關西腔,此刻如流水般淌了出來。
“好什麼好啊!”是不是剛失戀的女人都會這樣蠻橫無禮,總之我現在就是沒有好脾氣。我看著忍足,那個我看不透的男孩,此時鎮定得像一株風華正茂的梧桐,那麼淡定自如。
“還能這麼有活力地發火,說明還沒有死。”忍足像對待幼兒園地上打滾要糖果的小孩一樣學阿姨樣摸摸我的頭髮。寬大的手掌傳來貼近的溫度,呢喃的聲線散發催眠的誘惑。
我忽地哽住了。
這傢伙,又和昨天一樣,是故意惹我生氣的。可是,等等,誰死了啊?
我吸吸鼻子揉揉眼睛又開始很配合地瞪著忍足,他卻存心迴避我的眼神,自顧自看著天空說,“今天是個晴朗的日子。好天氣,當然就要外出走走了。”說著說著,他又回頭看看我,“白河桑,和我去走走吧。”
“不要。”我低著頭,回絕了他的邀請。
“去吧。”
“不要!”
“那我要抱你喲~”忍足輕佻的語氣讓我想起那次發生在理科試驗室中的意外。恍惚間,夏天的陰晴不定幽靈樣飄過。
“你抱吧。”
忍足似乎沒料到我會來這招,於是這下換他愣住了。
我扯著嘴角,有些想笑,卻笑不出來。託他的福,我現在稍稍沒了悲傷的氣氛。但是心底的痛,就像是暫時休眠的火山一樣,炙熱的岩漿,依然洶湧地翻滾著。
忍足的激將法,又或者那些插科打諢的伎倆,對於現在灰色的我來說,不過是貼在傷口上的創口貼,並沒有辦法治癒血肉模糊的心臟。
但是,我依然心存感激。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沒有鴕鳥樣飛奔回家,而是站住這裡和忍足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白河桑,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呃?”什麼時候和這傢伙有過約定了?嗯,好像是有廣播站打賭的約定。但那早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說這個幹什麼?
“去年我生日的時候,我送了白河桑禮物,還記得嗎?”
“啊,是。”銀色的懷錶,讓我想起滿天的星辰。也正是那個銀色的懷錶,不斷地提醒我,忍足侑士,那個深不可測的男孩。
那天他說過的話,現今又嗡嗡地在耳邊回想。
“我想要,白河心底的秘密匣子。”
他危險的語氣,差點讓我以為他看透了一切。但他隨後又完美地掩飾了之前的尷尬,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正當我沉浸在回想劇情中,忍足忽地就伸出手,賴皮樣開口,“所以啊,禮物呢?”
“呃?啥?”
忍足臉上露出被我打敗的樣子,“不是說好了嗎?白河生日的時候送我禮物?雖然是去年的事情,不過有比沒有好。”忍足一邊說一邊變本加厲地攤著雙手伸到距離我鼻尖只有一公分的位置。
“……”我完全把這件事忘記了,不如準確地說,完全把這個人相關的事情給遺忘了……
那天晚上的煙火,依然歷歷在目。推開窗戶的剎那,路燈影下的響指,還有那個昂起頭來看著我的男孩。可惜我每一次的回眸,他不一定總在原地等候。
“啊啊,我就知道。”忍足的聲音沒有一絲遺憾,反而充斥著理所當然的意味,“那我現在有權索求嘍。”
“你牌面大,說吧。”看來今天哪怕是天崩地裂或者洪水爆發颱風襲來忍足侑士都吃定主意拿我開刀了。
“跟我走吧,公主殿下。”忍足忽地微微低頭,右手伸出掌心白皙。他拿出他曾經在舞臺上擺出的造型,紳士般優雅。
真是奇特的事情。
剛剛經歷和跡部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