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2/4 頁)
ACKY上,“機場?星星寒假要去國外玩嗎?夏威夷,義大利,還是希臘?”
“……”
“哦,對了。去國外好像要辦護照,很麻煩的呢。那是去九州泡溫泉?”
“……。”
“呃,或者是沖繩?”
“……”
“又說錯了嗎?那是去北海道?好像那邊有什麼節日啊,但那是幾月份的啊。哈哈,慈郎也不是很清楚呢。”慈郎說著就摸著腦袋自己笑了起來。
清脆的笑聲在空氣裡迴盪了片刻,漸漸沉沒。
“星星,怎麼了?”這次的聲音,不再充滿輕快,也不再明朗。
“慈郎,我要走了。”我低著頭,看著粘在衣角的碎葉,開口。
“嗯,去哪裡,回家嗎?”慈郎有些猶豫地問著。
“不。”我輕輕搖了搖頭。
說出這件事情,不需要勇氣,也不需要力量,只是安靜地說出來,就像對著樹洞吐露秘密的人才不會長出驢耳朵一樣,我對他說:“慈郎,我要去美國了。”
不知從世界哪個角落吹來的風,輕輕拂過河邊的叢叢細草。
沙沙沙,沙沙沙。
站在我面前的男孩,他面上的笑容被風吹散,吹亂,慌張的樣子像是剛剛聽廣播說世界末日不巧提前到今天。
“星星。”慈郎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抓住我的手,又或者他只是想扯住我的衣服,就像個耍賴的孩子一樣任性撒嬌。
我退後了一步,腳後跟被一粒小石子礙了一下,踉蹌一下又勉強站穩。我看向那個孩子,他依然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單純的眸子述說著只有小孩子才會相信的童話。
不著痕跡地揹著手,握緊拳頭,我鎮定地看著慈郎,說著已成定居的結局。這個故事其實很簡單,只是成人的世界讓孩童看上去總是高那麼一點點。
那天,爸爸和媽媽告訴我的,也不過就是現實中很普通的事情。爸爸的公司決定調任他去美國就職。當然,家屬隨行以及其他的安排公司都會想辦法解決。我知道的,對於爸爸來說,這是一個極其難得的機會。那天,我從他的眼底看見他的夢想,他的期望,還有他的憂慮。他渴望這份工作,但是他在乎我的想法。
他知道,作為一個家庭的父親要承擔什麼樣的責任。媽媽也知道,但她把選擇權留給了我。在他們眼中,讓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忽然就因為父母的工作原因離開家鄉到陌生的國度,這樣對孩子來說是相當不公平。她所建立的友誼,她所擁有的朋友,她喜歡的電視劇,她愛吃的小甜點,她經常路過的書店,她偶爾光顧電影院,她看過的風景聽過的歌曲,都會成為過去的光陰。
如果我說不,只要我拒絕,那麼爸爸會婉拒公司的任命,媽媽也會繼續留在日本工作,而我,也會留在日本迎來最後的夏天。
只是我,快要失去了他。
那天,我對他們說,讓我考慮考慮。
但我其實心底很清楚,他是我也許再也無法觸碰的戀人。
後來我開始收拾行李,做著離開的準備。
哦不,應該是,永別。
夏天在哪裡都是可以渡過的,又不是非要在日本才會看見網球比賽。
世界那麼大,天空那麼高,我又變成了一個人。
永恆的,孤獨的,一個靈魂。
慢慢地對慈郎講完了我要離開日本的事情,慈郎依然是愣愣的樣子。
直到風再一次吹過,我理理耳邊吹亂的髮絲。
慈郎哽咽著開口,“那跡部呢,星星走了,跡部要怎麼辦?”
“不怎麼辦。”我也愣了一下,腦海忽然就不太靈光,莫非,慈郎他還不知道我和跡部已經分手的訊息。
“可是,可是,這樣跡部不是很可憐嗎?”慈郎咬著下唇,眼角包含著溼潤的液體,遲遲沒有落下。
我忽然就想大笑一聲,可憐?跡部景吾他,會可憐嗎?那樣驕傲的少年,那樣完美得無懈可擊的人,怎麼會給別人同情的機會呢?
只是某個沉靜夜晚的迴音,忽然就奏響在耳畔。
“別離開我,星。”
我下意識地揪住了領口,胸口很痛,很痛。
回憶是一種毒藥,欲罷不能。
“慈郎,我”
“星星不喜歡跡部了嗎?星星討厭跡部了嗎?”
我沉默地搖搖頭。
慈郎立刻眨巴著大眼說,“那為什麼要分手呢?哦,我知道跡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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