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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是很霸道,而且經常惹星星生氣。但是請你不要不喜歡他啊。”
“慈郎。”
慈郎忽地就不說話了,靜靜地等我的回答。
“我給不了他想要的東西。”
他的未來,他的人生,他的命運,我只是他天空下的一顆流星,註定要消失。
時間的早晚,不是問題。
我咬了咬舌頭,忍住湧上鼻尖的酸澀。
可是我喜歡他,我愛他,所以我捨不得,所以我不想走。不但論是留下,還是離別,都是痛苦。
兩害相較取其輕。
我自己安慰著自己,雖然這個理由連理智都覺得可笑。
我想我該說完該說的話,所以我再次握緊了拳頭,說,“慈郎,再見。”
然後我背過身,邁出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直到背後忽然傳來孩子的哭泣聲,還有被風送來的呼喊,“星星!星星你太狡猾了!星星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星星你,怎麼可以丟下我,和跡部,一個人跑掉……”
腳忽然變得很沉,我知道我想起了什麼。
那天的下坡道,稚氣的少年說我們交往吧,轉過身的我說對不起。
命運是一個可笑的結,你打一圈我繞一轉,最後誰都解不開了。
我慢慢轉過身,靜靜地笑了。我想起了那個陽光很好的中午,樹蔭間熟睡的小綿羊,柔軟的臉頰,純白的笑顏,貼近的溫度,還有溫暖的手心。
人生,為什麼總是初見最美?
“對不起,慈郎。還有,再見。”
然後我繼續走我的路,不去聽,也不去想,只是抬頭向前走著。迎面出來的風,有些涼。身後的啜泣,漸漸遠離。
轉身之前微笑說再見,是為了不讓你看見。
轉身之後的我,淚流滿面。
飛機場很整潔,落地的玻璃窗透亮。
看得見外面起落的飛機,也看得見草坪上統一的綠色。
我捧著一杯熱可可,坐在人潮湧動的候機大廳一角,沉默。
甜美的嗓音不停地播報著航班的起落,隱約還聽見輕柔的音樂。我一口氣喝完最後一口飲料,看看牆上的掛鐘。
快到登機時間了,我將飲料杯子扔進臨近垃圾筒,站起身。很快,我就將離開這個狹長的島國,前往被無數人憧憬的美國。
我伸了一個懶腰,差不多該過安檢口去找爸爸媽媽了。
他們比我先過了安檢口,而我因為還貪戀著再喝一次日本的熱可可,獨自留在外面。登機口是,我摸出機票看看,K5。
腦子中忽然有根弦閃了一閃,我揉揉眼睛,抬起頭。
身邊來來往往的人流匯聚成海洋,綠色的盆栽,各色免稅小店,還有世界各地的口音,通通在這個空間裡匯合了。
我向安檢口走了兩步,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絆住了我的腳。我停下來,看看地面。
啊,鞋帶鬆了。
我就說嘛,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剛要彎腰,一雙修長的手伸到我面前。那雙乾淨的,白皙的手,有些笨拙地繫了一個鬆鬆的蝴蝶結。
他剛要起身,似乎又不太滿意,於是他再次蹲了下來,弄散了我另外一隻鞋原本系好的鞋帶,重新系上一個鬆垮的蝴蝶結。這次的動作稍微熟練了些,但是鞋帶的美觀度依然有待考證。
然後,那雙手的主人抬起頭。
明亮得連太陽都要自愧不如的眼神,充滿著自信與迷人氣質的微笑,還有他眼角那粒在月光下會閃著幽幽藍光的痣。
“景吾?”
脫口而出的親暱稱呼後,我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只是默默地看著這個驕傲的男孩。他依然是一副帥到驕傲得要死的模樣,旁若無人的目光,華麗優雅的微笑,再配上那身帥氣整潔的風衣,拉風得可以上時代雜誌的封面。
只是剛才這個男孩蹲下了身,為我係上了兩個超級難看的蝴蝶結,笑容中忽地就多了一份雪色的純淨。
他看著我,只是看著我,瞳孔中的影子只有我。帝王般的傲氣此刻有那麼一點點寵溺,只是一點點就要將我溺斃。
我忽地就想起了那場心碎的雨,還有他毅然離去從不回頭的背影。
於是我甩開了他伸過的手,但他卻固執地掐住我的手腕,用他那一貫冷靜醉人的嗓音低低說著,“白河,不要離開我。”
我愣住了,這個少年,居然來挽留我?這個一向眼高於頂的傢伙,會放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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