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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的好,對她的親切,都是我的習慣。
因為她,有點像我童年最好的玩伴。
同樣是笑起來很好看的人,雖然她的笑顏,更多了一份傷懷,兩份可愛。
“虎次郎啊。”姐姐忽然湊近我,像我年幼時她常做的一般,溫柔地拍拍我的頭。
她的眼神中有著無法言喻的濃郁隱語,我解讀不了。
“虎次郎一直都是個很溫柔的好小孩。”
“呃?”姐姐的話總是讓我猜不透邏輯。
“只是溫柔也要有限度。否則,小心把自己陷進去啊。”
我決定繼續眩暈好了。這個話題是從地球跳到月亮的嗎?
姐姐卻只是笑著,整個兒一COS我那童年玩伴的標準微笑。
但是為什麼姐姐給我的效果就是滿點的殺傷力啊?
後來的生活依然安穩地前進,我在六角網球部的訓練也照舊繼續。
跟前輩練球,偶爾指導後輩,間或和樹客串一把雙打的感覺,我只覺得這就是我的人生,屬於佐伯虎次郎的青春。
有時我會想起她,那個迷一般出現在我們身邊的女孩。白河她,很久沒來了吧。
她在別人最猝不及防的時刻來臨,停留然後離開,如是而已。
她仿若是隨海洋之風而降落的風箏,現在再一次隨著風遠行了。
那天我送給她的貝殼,她有好好收藏嗎?
但下一秒我就搖搖頭,笑自己別傻了。
現在的孩子哪裡會稀罕這個東西。
女孩子啊,喜歡蕾絲洋娃娃和閃光髮卡都來不及,哪裡會在意這樣的小東西呢?
後來就有一天,雙胞胎忽然在部活室裡跳著鬧著。
“哇哇,是她呢。”
“她上電視了呢。”
“吃冰激凌的樣子呀。”
“哇,好可愛好可愛。”
這兩個傢伙,又在偷偷用電視看什麼演唱組合的節目吧。我沒好氣地從櫃子裡翻找著毛巾,“喂,你們也稍稍收斂吧。”
可是他們沒有理睬我,只是繼續蹲在電視前。
他們兩個如果加入專業偷拍小隊一定大有發展前景,我好笑地想著,擦乾頭髮上的汗水。
就在我剛要出門的時候,他們忽然叫住了我。
“佐伯,白河上電視了。”律很平靜地告訴我
“哇,還在吃冰激凌呢?可愛呢。”淳卻是輕輕地笑著,一臉詭異。
我硬生生僵住,扭頭。這麼說,剛才他們一直都在看卻沒有告訴我了。
突然覺得心頭不樂,我轉身就向電視走去,擋在我前面的卻是默契十足的雙胞胎。
“亮,淳,讓開!我看不見!”
但是他們卻異口同聲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載,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我現在真的非常懷疑天根光的不良冷笑話就是被他們教出來的。
等到我突破他們的封鎖線撲到電視機面前時,節目早就換臺了。
我瞪兩兄弟一眼,卻沒有辦法。
只是在回家的路上,我越走越慢,越走越慢,終於止步。
我不說話地站在這裡,遠處的潮汐聲隱約可聞。
陽光已然暗淡,路燈唰地一聲整齊照亮水泥道路。
空氣裡侵染黃昏的燈火,誰家飄來好聞的飯菜香。
迎面吹來的風忽然劇烈,我回過神來,深深吸一口氣。
內心有柔弱卻讓人疼癢的東西在無聲生長,我無法不在意,也無法抗拒。
這天回家以後,我像往日一般和家人聊天吃飯。
只是當我接觸到姐姐的眼神時,我忽然有一點明白姐姐說過的話。
別把自己陷進溫柔的陷阱。
可是假如我只是失足掉進去,那我還可以爬出來吧。
我是不討厭她,可是並不代表我就喜歡她啊。姐姐也未免擔心過頭了吧。
我有些賭氣地閃躲過姐姐的注視,埋頭大口吃飯。
只是到了星星出沒的夜裡,當時間的流逝成為靜謐的魔法時,我的思緒依然無法停止。
喜歡嗎?喜歡嗎?喜歡嗎?
我睜著眼睛想著和她的偶遇,相識,還有牽手。
掰指頭算算時間,總共也沒超過多少小時。
那只是朋友的喜歡吧?男女之間的愛情,對於我來說還太過遙遠。
想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