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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沒有回答她,也不可能回答她。
誰都沒有回答她,除了迴音。
但她還是繼續呼喊著,不斷呼喊。
餘音不絕。
姐姐看著電視中的她,眼睛明亮得像要滴出水。
“赤也,難道你沒有一個想要聽到的迴音嗎?”
胸口中一個聲音忽然明朗。
“我喜歡你,赤也。”
是的,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
於是就有了後來的約會。
第一次打電話約會,第一次晚上失眠,第一次正確坐車正確到點,第一次玩翻滾茶壺。其實心裡緊張得要命,但是卻假裝鎮定得不行。
那天,第一次開口告白。
第一次被喜歡的人拒絕。
卻不是第一次讓女孩子哭泣。
從小我就總是惹得女孩子掉眼淚,誰叫她們那麼吵,還說我的頭髮。
姐姐教訓過我好幾次,但我總是記不住。
好了傷疤忘了疼。
下次看到那些嘰嘰喳喳的女生就又忍不住笑話她們,直到氣得她們哭著跑開。
然後回去再挨爸爸的巴掌。
只是這一次,我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巴掌。
切原赤也你這個笨蛋,你剛才說了什麼啊?
回憶嘠然而止。
我不記得我是怎麼回家的,也不記得最後白河怎麼樣了。
我只是模糊記得,白河好像是因為一個理由才拒絕了我。
而後來,白河再也沒有出現過。
她從我的夢裡徹底消失了。
可是現在她又再次出現了。
她為什麼要笑著說,我討厭你,切原赤也。
我捂住頭,翻個身,終於起床。
又是一個平常的早晨。
穿衣洗臉刷牙吃飯上學,公車沒有變化地緩慢前進。
來到學校,穿過操場,來到教學樓前。
上樓,轉身,往前,右邊,教室。
我推門,陽光淡淡地充滿了屋子。
恍惚間,我又看到白河坐在那個靠窗的位置,看到我進來之後抿著嘴眼睛開始笑。
“早安,赤也。”
“早安,白河。”
眨一眨眼,一切消失不見。
我回到座位,扭頭,那個座位空空如也。
可是為什麼我的心要不停吶喊,就像那個傻傻的女孩一樣對著大山無望卻奮力呼喊呢。
“早安,赤也。”
“早安,白河。”
“早安,赤也。”
“早安,白河。”
……
我趴在桌子上,假裝睡覺。
假裝,你從來沒有離開,假裝,你還在我身邊,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切原赤也,我討厭你。
其實,說這句話的,是我的心。
也就是這個心,在說我喜歡你,白河星。
你聽到了嗎?
“Goodmorning,就是早安的意思。”
“那這個呢?”
“Goodbye,就是再見的意思。”
“喔。”
“可別弄錯了啊。”
“知道了。”
如果可以,我願意說一輩子的GoodmorningShirakawa,也不願意只說一次――GoodbyeShirakawa。
GoodbyeShirakawa
完
秘密花園 一樹夏花 珍珠(一)
珍珠
題記――有一天我會看得見閉著眼睛也能看見的光亮
童年玩伴曾經這樣問我,“被拴線上上的風箏快樂嗎?”
那時,我們躺在草地上。天空很藍,陽光很暖,空氣裡飄著甜味。
我看著天上的風箏,搖擺不定,隨風扶搖上升。那是一隻張大翅膀的鳥,迎著風,漸漸遠去。我眯著眼看著它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它終究飛遠了,飛越人類視野的極限。
我都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回答他的,只是記得那天的海依然唱著催眠的歌謠。
海邊總是不缺有趣的事情,拾貝是尤其有趣的活動。
海浪推來不同的驚喜,將那些埋藏在砂粒中的生命送到我的掌心。
我光著腳丫踩過沙灘,海水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