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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共產黨為什麼要領導他們鬧革命,打倒土豪分田地呢?
我們在閻李莊歷時一週的夏收中,每天從早到晚不少於十個小時拼命地在搶收小麥,有時在月光下還去加班,根本顧不上什麼苦和累,這不僅為了自己(當時村裡為了讓我們有力氣幹活,每顧飯的數量都比社員多上一倍),更是為了在飢餓中掙扎的村民。
在我們十二個人中,多數都是鄉下長大的孩子,有的雖然個頭長得不比我高,但是幹起活來卻比我得心應手,割麥技術熟練,比我割得又快又好,當時我自愧不如。他們有人一天能割兩畝地,我最多隻能割上一畝多。
當時我們負責割麥,村裡的幹部和能夠走動的社員他們負責用車運麥與打場。
我們在那總共幹了七、八天,割麥一百多畝。雖然當年的小麥長勢不好,但收割後畢竟還是打下了一些糧食,暫時扼制了災情的惡化。
下午生產隊長從區裡開會回來對我說:“你們在於集的大隊人馬兩天前都已返回學校,區上讓我通知你們回去。因為你們夏收乾的十分出色,區裡還要送給你們一面上寫‘支農模範’的錦旗,以表示對你們的謝意。”
不知隊裡從那裡買來了幾斤豬肉,當天晚上大食堂還給我們和社員改善了一次生活。
次日清晨,大家仍然下地收割了兩、三個小時的小麥,也算是作為最後的表示吧,然後回來吃早飯準備上路。所幸村上只剩下幾十畝小麥了,他們隊上不出兩、三天也就可以收割完了。
在我們走時,村上的幹部以及能夠行動的大人和孩子把我們送出村口,雙方依依不捨地揮手告別。
走在去觀堂區政府的路上,我回想這次下鄉支農的感受——為什麼在於集“小王莊”和觀堂“閻李村”同是人民公社的生產隊幹部,作風怎麼會有天壤之別,我反覆思索不得其解……
第十五章 天災人禍 高中輟學(四)
第四節
1960年秋季開學,我升到高中二年級,但是入學的費用和每個月的伙食費又讓我感到犯愁。
自五二年母親去世,八年來我歷經風霜,含垢忍辱堅持上學,企盼著能夠多學些知識,成為一個有用的人,但命運卻總是和我作對。
親人一個個相繼病故,離我而去,我已陷入困境成為“孤家寡人”!
五八年我姐成家,有了自己的負擔。六零年姐夫遭人陷害被降工資,這樣再靠他們接濟我上學,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為了能繼續上學,從五八年開始我就在每年的暑假期間,去找活打工——到西關外蠶場去採摘桑葉(一分錢一斤);又為蠶場涮洗簾子和竹篩或到縣水利局建築隊當小工。每天從早到晚幹活十個小時,付給工資八角,如若再加班兩個小時,又可多得兩角,一天就可以掙工資一元錢。總之從一放暑假開始幾乎要幹到開學報名,共計一個多月時間可掙二十多元到三十多元錢,除掉每天吃飯用去兩到三角錢,最後還可以積攢下來二十元錢,以備開學報名繳費和兩個月的伙食費用。再加上學校給的每月三元的助學金,我就免強可以維持一個學期的學習生活。
母親病逝後,在這漫長的八年求學生涯中,我既無家庭的溫暖,也無親人的關愛,生活艱難,孤苦伶仃,最怕的是學校放寒假過年的時候。除夕之夜,鞭炮齊鳴,各家各戶,老少團圓,歡度春節!
此時老師和學生都離校回家與親人團聚,校裡僅留下幾個值班的員工,而我無家可回也無什麼親人可探,仍然斯守在學校裡。偌大的校園頓時失去了往日的喧鬧,空曠的院落寂無聲息,一片沉靜,讓人感到悽楚和孤單!
當年我就是這樣的苦苦支撐著上學。
幸虧在初中、高中求學期間,有一些好心的老師和同學給於我不少的幫助,使我能從高小考入初中,又由初中考上高中,讓我受益匪淺。
這些好人當時助我之情,至今我也不敢忘懷。
常言說:“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只是愚人命運一直不佳,無甚作為,後又盲流到新疆遠隔萬里,未能相報,因而常為此感到愧疚和汗顏……
六零年夏收,“禿頂”顏派我們十二個吃不開的“王寶釧”到當時災情較為嚴重的觀堂區去收麥,其目的是讓我們去吃苦受罪,倘若你怕苦怕累完不成支農任務,也就給他留下了整人的把柄。
然而他沒想到我們到了那裡不僅完成了任務,而且比他們幹得時間還長還要出色,併為二中掙回了一面“支農模範”的錦旗。回來後受到了學校的表揚,因此他再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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