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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娘一臉病容。
三年不見,似有三十年。炎熱的夏天,孃的身體竟發涼,兩鬢已生少許白髮。娘只有三十多歲,卻有五十之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她的消失?
“娘沒事,我的身體我自己再清楚不過。娘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娘已經心滿意足了。娘多怕,你不回來……”眼角泛淚,哽咽的再也說不下去。
“不會的,娘在這裡,我一定會回來的。娘,我回來了……”即便再痛苦,該回來的還是要回來的。
“回來就好,娘放心了。”苟氏忍不住低聲咳了兩下,有著隱忍的痛苦。
詩畫扶著她往床躺臥,言而明之將這幾年的經歷一筆帶過。跟蕭山的事,她並沒有多提。
都過去了,不是麼?
“詩畫,一切都過去了。只要你回來就好,這三年,木頭一起在找你。那天,蕭府的車伕回來說,你們被水沖走了。木頭派人沿河一直往下找,足足找了半年,直到大海出處。大家都說你可能……可是木頭不信,他深信你還活著。這三年,他管理鋪子,要照顧我,還要到處找你。雖然你們沒有成親,可他對外已宣稱你是他的妻子。木頭的豎持,真的讓我看到了奇蹟,如不是他一直在請名醫照看我,一直安慰我。娘恐怕早已隨你爹去了,再也不能再到你了。”
“……娘,木頭的這份大恩,我永生難忘。”他已為人夫,人父,她該拿什麼報答他?
苟氏見詩畫失神的說了這句,不覺一陣詫異。木頭如此情深一片,世間任何女子都會高興,可為何詩畫會這般失魂落魄呢?
“孩子,告訴娘,發生了什麼事?”瘦弱的手抓住詩畫的衣袖不放,緊張地發問。該不會是三年間,蕭山對她做出了不軌之事,讓她無顏面對木頭?三年前蕭山派人做的那件事,她知道了。
怨天還是怨命,造化弄人……蕭山圖謀不軌想害苟家。可這三年來,如沒有他的照顧,恐怕詩畫也回不來了。
為何蕭敬造的孽,要牽連到下一代。這兩個孩子,為何要承受這麼多的苦?
苟氏五味雜陳,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拍拍詩畫的肩,希望她能挺過來。
“娘,我們離開這裡吧。木頭的恩,這一生,我會想盡辦法償還的。”
苟氏一聽這話當場懵了。
果然出事了。
她忙安慰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你一回來就要走?娘雖然知道你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就算發生了天大的事,也該等木頭回來,你們一起商量,總會有方法解決的。”詩畫對木頭的心思,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很明確的,可現在突然間就變了。
“木頭恢復記憶了,他有夫人有孩子,有美滿的家,我……”語氣哽咽,再也說不下去。
苟氏愕然,不可置信的搖頭,“你是不是看錯了?木頭這麼多年一直在盡心盡力照顧我。這事他從未提及過,怎麼可能一下就出來夫人跟孩子?”
“娘,這幾年鋪子的生意怎麼樣?”
“你走後,娘心裡頭一直都忐忑不安,生意的上事有木頭在打理,我也沒多過問。為了找你,他走遍大江南北,生意基本上都交給各個掌櫃在打理了。這三年,聽說分鋪新開了好幾家,只是他很少回來了,一出去就是二三個月才回來一次。但是他對你的心是沒變的。他做這麼多,都是為了你。詩畫,你別多想的,木頭一心一意對你,這麼多年來都沒變過,你還不明白?”苟氏好言勸慰著,希望她不要鑽牛角尖。
“娘,我知道木頭對我好。他說對我說過的每句話,都兌現了。三年時間,苟記豆坊,已經開遍了全天音。木頭……”
詩畫痛苦地閉上眼睛,別開臉道:“木頭原名叫衛颯,是雲龍山莊的莊主,他夫人是臨州王的表妹宋玉溪,他有一位十二歲的兒子叫衛影,十一歲的女兒叫衛珍。他們一家其樂融融,幸福無比……”
苟氏失神了,手順著詩畫的肩無力滑下。
上天為何一直要虧待苟家?先是奪了她家幾十口人命,接著是她的丈夫,現又將女兒的幸福毀滅。
“娘,我們走吧。這三年來,他不告訴你,肯定有苦衷。”她失蹤了,娘受到的打擊已夠大了,他又何忍心說出自己已找到家人。他沒有折穿她的騙局,已是大仁大義,她豈敢再有任何的奢望。
一己之私,她害得一個女人、兩個孩子苦等九年,她哪還有臉面站在他面前……
在洞中三年,等一刻已是煎熬。更何況他的家人等了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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