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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畫,你不要自責。”
“如果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木頭早已凍死在雪地裡,是你救了他。”苟氏看著一臉自責的詩畫,更是難受。當年的騙局,只望她不在了,詩畫也好有個寄託,可以快樂的活下去。可沒想到,到頭來,受傷的還是詩畫。
“娘,我沒臉見他。我真的沒勇氣站在他面前,我們走吧。他能將豆坊開遍天音,足以證明他對我還有情義,可他是有家室之人,我不能再自私的去破壞他的幸福。”
“可他苦等你三年,我們這樣一走了之,你讓他怎麼辦?他既可找你三年,就可以再找十年,這樣難道不是折磨嗎?詩畫,木頭是個可以託付終生的男人,再說男子有三妻四妾很正常。他要是真的放不下你,你就委屈點,做小的吧。你對木頭的感情,又豈是一朝一夕間能放下的。你委屈一下,總好過兩人一生痛苦吧。”無力改變,只能委曲求全。可這條路,也不好走啊。
“娘,我……”詩畫雙膝一軟,跪在苟氏跟前哀求道:“我們走吧。”她沒有辦法跟另一個女人爭寵,跟別人分享同一個男人,更不想看到木頭為了她而難做。他既能為她將豆坊開遍天音,再相見,又豈會鬆手?她已欠了他這麼多,再糾纏下去,痛苦的不止是兩個人。只有她離開了,木頭才不會為難,他有家室,有責任……
苟氏望著跪在地上的倔強孩子,淚如雨下,良久後點了點頭,“好,我們走。”長痛不如短痛,只希望她能早點從這片沼澤裡走出來。
簡單的收拾了一些行頭,詩畫取來筆墨,寫了一封辭呈,放在桌上。出了房門,腳下意識的來到昔日居住的房間,輕推房門走了進去。
房中的一景一物,未曾變動。多年無人居住,卻是一塵不染,很是潔淨。
“你的房間,每天都會有人打掃。木頭在的時候,每天都是自己親自動手整理。三年的時間,世間有多少男人可以做到?”私心也好,還是希望詩畫能改變主意。木頭裝在她心裡,又豈是一朝一夕能忘的掉的。
忘記,怕要花上一輩子的光陰。
纖纖玉手開啟梳妝檯上的首飾盒,盒中首飾雖說不分貴賤,卻都是無價之寶。這些,都是他買給她的,無論在貧困還是富有之時,他對她未從改變過半分。
手,輕輕合上蓋子。詩畫轉身,不帶走任何一物。
木頭哥,再見!
腳剛踏出房門,一高大身影無聲的站在她面前,空氣中溢位讓人安心的味道。曾是那麼熟悉,伴她成長,溶入骨髓。
可現在,他是別人的。伴在他身邊的,是別人,不再是她。
身子止不住地後退兩步,手中的包袱滑落在地。她低著不語,不,是不敢言,不敢動。
未曾想過,他會來的這麼快。
高大的身影無聲的籠罩住她,在黑暗中直直的望著著,未發一言,想將她刻入骨髓中。
“……你們好好談談。”苟氏露出欣慰的笑容,舉步離開了房。
“娘慢走,我等會再去看您。”高大的身影朝苟氏溫和的笑了,順手扶了她一把,目送著離去。
“如果我慢了一步,你是不是要永遠消失在我的世界?”他進了一步。
“……”她退了一步。
“我就坐在你背面,只要一個回頭,你就可以看見我,為何還要逃?”他又進了一步。
“……”她又退了一步。
“不要離開。”他再進了一步,反手將門關上。
她動了動唇,困難道:“我……”
話語未完,已被他一把抱進懷中。他的力道很大,只差沒將她的身體折斷,與他溶為一體。他抱的毫無間隙。她才知道他在身體在輕顫。是激動,是害怕?
“……我該叫你什麼?衛莊主?衛颯?葉雲?”諾大的距離,任憑她怎麼努力,卻也無力再靠近半步。
“木頭。我是你的木頭哥,從來都沒有變過。”將那顆倔強的小腦袋,強行按入懷中。
“木頭哥?”還可以這樣叫嗎?
“你回來就好。”
“可是……”
“沒有可是,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詩畫,不要說話,我想抱你。”
她不再說話,任由他抱著。良久後,她猶豫著伸出手,抱住那壯實的腰。平緩的心跳,熟悉的氣息,讓她忘了一切。就這樣抱著,天不要亮,直到永遠。
他不再說話,緊緊抱住她。失而復得的喜悅,空虛的心被她的氣息填的很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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