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後,就形成一篇完整的童話故事啦。”
“挺巧妙的嘛!”我不禁感嘆起來。
“是很巧妙,可是,這樣形成的故事有時也會讓人嚇一跳的。”
老人說。
“你也許以為,才高八斗的小丑利用亂七八糟的一堆句子,創造出一篇完整的作品。畢竟,侏儒們是各自想出他們的句子,彼此間並沒有串通。”
“小丑組合的作品——童話也好,故事也好——有時看起來就彷彿以前曾經存在過。”
“這可能嗎?”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真是那樣,我們就該對這五十二個侏儒另眼相看了——也許,他們不單只是五十二個獨立的個體。一根肉眼看不見的線,似乎把他們串連在一塊。有件事情我還沒告訴你呢!”
“現在說吧!”
“剛來到島上的那段日子,我一個人玩撲克牌,常常想在牌中探一探我的前程,替自己算算命。當然,這只是一種遊戲,可是牌中有時也許真的會透露出一些天機。我在船上當水手時,到過世界各地的港口,常聽海員們說,撲克牌確實能夠揭露一個人的未來。
果然,就在‘梅花J’和‘紅心K’出現在島上,成為第一批居民之前,在我玩的好幾場單人牌戲中,這兩張牌都以強者之勢出現,氣勢非同小可。”
“真是不可思議!”我驚歎起來。
“我們把五十二個侏儒排列好,開始小丑遊戲時,我並沒想到箇中的玄機——”話鋒一轉,老人忽然問我:“你知不知道,上一次‘小丑之宴’——也就是四年前——產生出來的故事,最後幾句話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呢?”
“你聽著,那幾句話是:‘黑桃K年的最後一天,一個年輕的水手來到村莊。水手和玻璃工廠的侏儒J一塊猜謎語。老主公從家鄉接到一個重要的訊息。”
“這……這太詭異。”
“四年來,我一直沒想過這幾句話的涵意。”老人說,“可是,昨天晚上你出觀在村莊時——昨天正好是黑桃K年、月和星期的最後一天——哇,四年前的預言登時湧上我心頭!小夥子,四年前你—就被預言到噦……”—我心中驀地一亮。
“老主公從家鄉接到一個重要的訊息。”我喃喃念著這句話。—“你覺得奇怪嗎?”老人問道。他兩隻眼睛直直瞪著我,彷彿在燃燒似的。
“你說,你的未婚妻名字叫史蒂妮?”我問老人。
老人點點頭。
“她住在盧比克?”我又問道。
老人又點點、頭。
“我的父親名字叫奧圖,”我告訴老人。“他從小就沒父親;他母親的名字也叫史蒂妮。她老人家去世沒多久,才幾年而已。”
“在德國,史蒂妮是很普通的名字。”老人說。
“當然……”我繼續說,“村裡人都說,我父親是‘私生子’,因為我祖母一輩子沒嫁過人。她……她跟一個水手訂過婚,後來那個水手在海上失蹤了。最後一次見面時,他們兩個都不知道她已經懷孕……村子裡謠言很多。大夥兒都說,我祖母跟一個路過的船員相好,那個船員怕負責任,偷偷溜掉了。”
“唔……你父親是哪一年出生的?”老人問道。
“這個嘛……”我欲言又止。
“告訴我啊!小夥子,你父親究竟是哪一年出生的?”
“1791年5月8日,也就是五十一年前,我父親出生在盧比克。”
“跟你祖母訂婚的這個‘水手’——”老人問道,“他父親是不是玻璃工廠的師傅?”
“我不知道。祖母不常提到他,也許因為村子裡謠言太多吧。不過,她倒是提過一件事。她告訴我們這些小孩子,有一次,船出港的時候,他爬到很高的桅杆上向她揮手告別,結果卻摔了下來,跌斷一條肘臂。談起這件事時,祖母臉上露出微笑。那個水手是為她摔傷肘臂的。”
老人瞪著山腳下的村莊,好半天沒吭聲。
“那條肘臂,”他終於開腔,“就在你眼前。”
他捲起外衣袖子,露出肘臂上的一個疤痕。
“祖父!”我大叫一聲,衝上前去,伸出雙手緊緊摟住他。
“乖孫子!”他攬住我的脖子,一面啜泣一面呼喚。“孫子,我的孫子啊……”
方塊3
……她被自己的投影吸引到這兒來……
某種家族詛咒也出現在小圓麵包書中。情節愈來愈複雜,故事愈來愈離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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