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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還是要早做準備。”他的聲音裡透著奇異的沉穩,令我狂亂的心跳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不過,歧州的守衛算上從韓姜那裡捉來的戰俘,也還不到一萬五千人……”
介子遷沉吟片刻,再抬頭時,目光中閃耀出灼灼的火花:“大楚國兵馬強健,硬碰硬,我們佔不了便宜。老夫倒覺得,令師風秀秀的施毒之術,倒是大有可為……”
我和風瞳風譜面面相覷,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施毒,恐怕不是長久之計……
“介先生,是否可以將風堯調往歧州?”風瞳忽然開口了:“風堯雖然只是我風雲堡的家將,但是此人行伍出身,而且……”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介子遷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風堯已經在路上了。劫到了楚帥的鴿報,當天席獲就把風堯打發上路了。”
“劫到的鴿報?”我懷疑的看向介子遷:“這麼巧?該不是楚德有意讓我們劫到的吧?”
介子遷又開始捋自己頜下的那一把短鬍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個老夫倒沒有想過……不過,也有可能。畢竟分出精力去對付大楚國,可以先亂了我們自己的陣腳……”
風譜乾咳了一聲,說:“不如,讓在下也前往歧州助堯兄一臂之力吧。”
“不可!”我和介子遷同時大喊了一聲。
風譜沒想到我們的反應竟然這麼強烈,似乎被嚇了一跳。手裡端著半杯茶,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我看看介子遷,示意他來說。
“整個北部的地形就好象一個兩端扎口的布口袋,”介子遷用一根指頭蘸了蘸茶水,在桌面上畫起了簡易地圖,一邊極耐心的跟風譜解釋:“明敵目前就守在赤霞關外。大楚國雖然還沒有什麼動作,但是最糟的情形恐怕就是聯同楚德,對我們形成首尾夾擊之勢。而且別忘記了光復會在其中攪惹事端。我們萬萬不可讓中間的這四個郡先亂了陣腳。”
我趕緊點頭,加重了語氣說:“目前,白城、豐都、陳家集和涼州最最緊要的,就是穩。千萬不能被光復會給攪亂了。介先生已經說了,中間若是先亂了套,那兩端也就不用守了。風執事,你現在身在涼州,可比風堯更加來得要緊呢!”
風譜人是極細心穩重的,但是卻不擅長與人爭論。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想要反駁我們的話,可是一時間,卻又想不出用什麼來反駁。急得臉都有點紅了。
介子遷和我對視了一眼,都忍不住一笑。就聽風瞳說:“風執事,涼州目前的確不安穩。你若走了,臨時換人,怕是會壓不住。”
風譜悶著頭喝茶,看樣子雖然不情願,卻也暫時打消了隨同風堯一起前往歧州的打算。
“老夫已經兩天沒有睡過安穩覺了,”介子遷把事情交代完畢,似乎也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長長的伸展了一下手臂,轉臉去看風譜:“風執事,能不能先讓老夫吃頓飽飯?”
風譜連忙放下茶杯,一迭聲的說:“馬上去準備!”
介子遷笑眯眯的看著風譜的背影,一直目送他連跑帶跳的出了內堂。等再轉過頭來時,表情卻變得有些蕭索,他慢慢的轉著手裡的茶杯,看看風瞳,再看看我,淡淡一笑,說:“我明日一早就要趕路去歧州,邱烈容琴遇事不慣出頭。只剩下一個風秀秀……”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好象想要批評她什麼,卻又有些說不出口。一想起當日在山谷裡巧遇時,他詫異於我是風秀秀弟子的情形,忽然之間心念一動,一句未經大腦的話衝口而出:“介先生是不是愛慕我家師傅?”
介子遷一口氣沒上來,被茶水嗆得直咳嗽。
風瞳連忙上去輕拍他的後背,一邊丟給我一個嗔怪的眼神。
好不容易他停住了咳嗽,轉頭看到我滿臉歉意的樣子,又忍不住要犯哮喘。我連忙給他賠罪:“介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就當是窗外一隻鳥在唱歌好了。”
風瞳斜我一眼,唇角卻已挑起了一抹笑容。
介子遷靠在椅子上不住的順著自己的胸口,良久,才搖頭嘆氣的說:“你這小丫頭,不可再亂說話。我們只是故人而已。”
故人兩個字,頗耐人咀嚼。只是看他的反應,我也沒有膽子再追問了,心裡暗想著,有機會倒是可以問問風秀秀。
其實,她的性子我自己也是知道的。她治學雖嚴,卻極厭惡瑣碎事。介子遷要說的,只怕也是這一層意思。歧州事務繁雜,她,只怕是已經在頭痛了。
快馬急報是冥月連夜派人送來的。急報送到的時候,我們正陪著介子遷在內堂用晚飯。開啟一看,是那夜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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