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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登出版社出的第一版了嗎?”我知道她看到過。“他們管我叫帶把的安德魯斯,看在上帝的份上。”
“噢,”她說,輕輕地抓住我那個有問題的東西,“你確實有把。至於他們對你的稱呼……邁克,當我讀三年級的時候,帕蒂?班寧經常管我叫鼻涕蟲。但我不是。”
“感覺就是一切。”
“胡說,”她仍然抓著我的小弟並很刺激地捏了它一下,這讓我有點痛,但同時感到很奇妙。那個瘋狂的褲襠裡的老耗子從來不真正在意這些天它所受的待遇,只要有足夠的照顧。“幸福就是一切。寫作的時候你感到幸福嗎,邁克?”
“當然,”她知道這個。
“你寫作的時候,你的良知令你煩心嗎?”
“我寫作的時候,什麼也不想幹,除了這個,”我說,一下子翻到她身上。
“哦,親愛的,”她用嬌柔輕微的聲音說,這聲音總是讓我瘋狂。“我和你之間有個小雞雞。”
當我們做愛的時候,我意識到一件奇妙的事情,或許是兩件:當她說她真的喜歡我的書的時候,她就是這個意思(該死,從她坐在靠背椅裡讀書的樣子我已知道她喜歡這書,她光著兩條腿盤坐在椅子裡,一綹頭髮搭在額上),並且我沒必要為我所寫的東西害羞……至少,在她眼裡不用。另一件奇妙的事:她的感覺,跟我的感覺結合在一起,形成了婚姻才能提供的真正的兩個人共有的觀點,這是唯一跟我有關係的感覺。
感謝上帝,她是毛姆的擁躉。
有十年工夫,我都是帶把的安德魯斯……如果你加上喬安娜去世後的幾年,就是十四年。前五年和蘭登出版社合作;隨後,我的代理人從普特南出版社那裡得到一筆很高的出價,我就跳槽了。
你在許多暢銷書排行榜上看到我的名字……那就是說,你星期日報紙上登的排行榜一直排到十五名而不是隻列出前十個。我從來就不是克蘭西、拉德勒姆或格里沙姆,但是我賣出了相當數量的精裝本(我的代理人,哈羅德·奧布羅斯基,曾經跟我說安德魯斯從來沒賣過精裝本,這位女士是平裝本的奇才),並且曾經在《紐約時報》的排行榜上得到第五名的位置……那是我的第二本書《紅衣人》。諷刺的是,阻止我爬得更高的書中有一本是泰德·比蒙特(筆名喬治·斯達克)的《鋼鐵機器》。比蒙特家族以前在卡斯特爾—洛克有一處避暑的房子,離我們黑跡湖邊的房子的南邊甚至不到五十英里。泰德現在是死了,死於自殺。我不知道他的死是否和寫作障礙有關。
我正站在神奇的百萬暢銷作家圈外,但我從來不介意。到我三十一歲的時候我們擁有兩套房子;在德里的愛德華七世時代風格的可愛的老房子,另外,在緬因州西部,一座湖邊的木屋,大得幾乎可以被稱做旅館——那就是莎拉—拉弗斯,當地人這樣叫它有將近一個世紀了。在生命中的某個時期,我們毫無債務和負擔地擁有了兩個地方,而許多夫婦還在為好不容易獲得第一套房子的抵押貸款而感到慶幸。我們健康、忠誠、具有幽默感。我不是托馬斯·沃爾夫(甚至不是湯姆·沃爾夫或托比亞斯·沃爾夫),但我能做我喜歡的並得到報酬,世界上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就像擁有偷竊的許可證。
我像非暢銷小說過去在四十年代的樣子:被評論界忽略,有著特定的風格型別(就我而言,創作型別就是可愛的獨自生活的年輕婦女遇上了迷人的陌生人),但是報酬不錯,像內華達州合法的妓院一樣被人們猥瑣的內心所接受,這種感覺看上去就像應該提供一些途徑來發洩更底層的本能,有人必須要做那種事情。我很熱情地做那種事情(有時候得到喬熱情的共謀,如果我的情節構思上遇到問題直到十字路口),在喬治·布什麼當選時期的某個時間點,我們的會計師告訴我們,我們是百萬富翁了。
我們還沒有富到可以擁有噴氣機(格里沙姆)或足球隊(克蘭西),但根據緬因州德里的標準,我們一定程度上在錢裡打滾了。我們做了幾千次愛,看了幾千部電影,讀了幾千本書(喬在一天結束時經常把她的書藏在她那邊的床底下)。可能我們獲得的最大的福氣就是我們從來不知道時間有多短暫。
不止一次,我在想打破儀式是否是導致寫作障礙的原因。白天的時候,我可以把這種超自然的瞎想打發走,但在晚上很難做到。在晚上,你的思想讓人很不舒服地掙脫了它的項圈,自由馳騁。並且如果你耗費了成人生活的大部分時間來寫小說,我相信這種項圈會更松,連狗都不急於戴它們。是蕭伯納還是奧斯卡·王爾德說的?作家是教他自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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