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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邊疆的沈從月。
流放的日子雖是苦,但一家人總是團聚,日子自是苦中作樂。
梁文敬的到來本是關照昔日的老師,卻也由此改變了赫哲的命運。
年少的赫哲對梁文敬一見傾心。
彼時四月的邊塞,美麗的草原一望無際,百花競放;就連清涼新鮮的空氣裡亦飄著甜甜的味道。自行騎馬打獵回來的赫哲起初並不知在濃密樹蔭遮掩的清涼裡隔著石桌與自己的祖父促膝相談的就是大梁的皇太子梁文敬。
只是在看到的那一瞬間,赫哲便被那瓔珞冠帶,華服之下一襲白袍的儒雅大梁男子吸引住了。一時勒馬只顧在遠處凝望,忘了下馬。
正巧父親沈從月現狩獵歸來的她,低聲喝斥,“還不快下馬拜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赫哲深感意外,自己的祖父遭到流放,她是知曉的。驚訝之餘翻身下馬迎上前。
恰在此時梁文敬亦抬眸望向這邊,赫哲那恬靜如出水芙蓉般的美貌清純讓見慣無數美色的梁文敬亦是一愣。
這一愣的功夫,身穿柔然服飾的赫哲已落落大方上前,髻上的曳地長紗隨風飄揚,宛如一隻翩然而至的蝴蝶。
及到跟前,看著梁文敬一眨不眨的漆黑眸子,赫哲面色微紅,以柔然禮節恭敬道,“赫哲拜見太子殿下。”
這一聲宛如黃鸝,梁文敬心神俱震,忙微笑著抬手示意赫哲起身,“這位是?”
沈太傅何等精明之人,忙道,“赫哲乃是罪臣的孫女,其母乃是……柔然人。”
“哦……”梁文敬打量了一下赫哲之後,不禁看向沈從月讚道,“赫哲小姐天姿國色,又是知書達理,真乃沈卿福氣。”
別人若如此說,未免輕浮,但從一國太子口中說出來,卻是沈家莫大的恩寵。在一邊候著的沈從月及赫哲的母親慌忙上前跪下謝恩。
唯有赫哲站在一邊手握馬鞭低頭抿嘴微笑,一絲紅雲浮上兩頰。
赫哲與梁文敬就此相識。
梁文敬在邊疆一住就是半個月,雖是每日與沈太傅商議大事,但是每日免不了要與赫哲有所接觸。
梁文敬的到來,讓一直心無旁騖的赫哲的心裡,用她自己的話說,“猶如撥開烏雲的晴空,頓時陽光燦爛”,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佔據了赫哲的心。
塞外不比中原,赫哲身為女兒身,面上雖是矜持,但是骨子裡卻是豪邁奔放。
梁文敬與沈太傅商議大事之際,赫哲便自告奮勇來回煮茶端茶,並與母親一起學做大梁的飯菜來招待梁文敬,自己打回的野味更是端上了梁文敬的餐桌。
精心打扮後的赫哲嬌嫩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嬌豔欲滴,舉手投足皆是別有一番風情;其眼眸飄過之處,恐怕常人早已是把持不住,就連梁文敬對赫哲亦是驚豔。
此後每一日,梁文敬與沈太傅議事完畢,都要騎馬在廣袤無垠的大草原跑上一程。由於沈家上下皆是流放之罪,尚還是戴罪之身;自然,這給梁文敬引路的差使便由赫哲自告奮勇擔當。
而讓如今的赫哲最念念不忘的則是情到濃時,兩人共乘一騎,看紅紅的碩大的落日在草原的邊際徐徐隱沒……
“那個時候,竊以為,這個自己偎依在他懷裡的頂天立地的男人,便是自己此生非他不嫁、甘願託付一生的良人。”
說起這話的時候,赫哲的眸子如升起小簇的火焰,瞬間亮了起來。
殊不知,赫哲對梁文敬毫不掩飾的愛慕卻遭到了全家人的極力反對。
當其衝的便是沈太傅。
沈太傅何等精明,早已看出孫女對梁文敬一見傾心,面上雖是不敢表露;卻是嚴令赫哲與梁文敬再繼續相處下去。
自己唯一的女兒沈思月當年美貌及才藝冠絕京城,讓後宮三千粉黛無顏色,最後下場如何?不僅自己賠上了身家性命;還連累沈氏滿門遭到流放,這個中滋味,不是親身經歷過的人根本就無法體會瞬間的大起大落。
沈思月被貶入冷宮之後從此再無相見,如今家不成家,這一切俱是沈太傅心上永無言表的痛。
如今看著自己唯一的孫女亦是鬼迷心竅,執意要走這條路,沈太傅慨嘆造化弄人的同時,嚴厲訓斥了沈從月及赫哲的母親。
沈從月及赫哲的母親自是不同意。
………【迷局 4 (上)】………
沈從月與沈太傅心思相同,在朝中為官多年,自是知曉君臣之下才是夫妻,這梁文敬已是大梁國的太子儲君,登上帝位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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