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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姚,你也有些瘦了……跟著本宮,吃苦了……”
芬姚放下手裡的玉碗,眼圈一紅,“王妃這是說哪兒的話,芬姚自打跟著王妃,便此生都追隨王妃。如今王妃有難,芬姚瞧著心裡難受,只求王妃想開點……”
她抬起袖子揩揩眼角,哽咽道,“王妃每日鬱鬱寡歡,連王爺整日臉上都不見半分喜色……自王妃……那個後,王爺每日多晚都會回府,然後天不亮再進宮……這一陣子,王爺也瘦了……”
我閉上眼,心裡是一陣針扎似的疼痛。
“奴婢知道王妃是故意冷落王爺,只是……”
“不要說了。”我漠然開口。
那日,刺客被擒,一聲“有刺客”,這才驚動了內室外的一干人等。
等眾人手忙腳亂,擁入我的內室,只在榻上現一柄寒光閃閃的匕,並沒現我在榻上。
掌上燭火後,農吉看見了縮在窗側的已是昏迷不醒的我。同時還有身下的一**鮮血。
整個王府上下一片忙亂,接到報信的烏洛匆忙而回。
………【胎落】………
何太醫大汗淋漓之下,不得不實話實說,“王妃福大命大,幸好當時沒在榻上,如今命是保住了,只是可惜了那已成形的男胎……”
在門外等訊息的烏洛聽到自我的內室匆匆而出的何太醫惶恐不安的話語後,當場直愣在那裡。
而我一開始滴水不進,高熱不退,昏迷了幾日才醒來。
我昏迷的幾個日夜,烏洛不眠不休,一直陪護在我的身旁。
連芬姚亦勸烏洛,“王爺,這裡有奴婢候著,您快去歇息一下。”
烏洛只是紅著眼睛搖搖頭,冷漠地讓所有的人都退下,直到我醒來。
而自我知曉自己小產以來,我便不曾與烏洛說過一句話。
有時明知烏洛在自己的榻前,我亦是裝作熟睡,不願睜眼看他一下;偶爾有時睜眼正對上他柔和卻又複雜難言的目光,片刻之後,我又閉上眼睛繼續睡去。
直到今日,烏洛仍是每日看完我後,便宿在書房。
是夜,自己躺在榻上,想起自己未謀面的孩子,一陣淚流滿面;我竭力壓抑住自己,忽然聽到榻前的垂簾被輕輕掀起,接著是微不可聞的嘆息,“王妃,你是否已睡了……”
我心裡一窒,心隨即怦怦跳起來,顧不得擦去臉上的淚痕,閉眼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我知道你沒睡;亦知道你不願意見我;一切俱是我不好,讓你受這麼大的委屈……不知道該怎麼向王妃贖罪……只要王妃能好起來,我願意接受王妃的責罰……”
暗夜沉沉,萬籟俱寂,烏洛的話不亞於給我的心重重一擊,我一下僵在那裡。
依烏洛的聰明,定然知道了我對他的怨恨;但是,依烏洛一貫的驕傲,今日又肯如此放下身段求饒。
一時心裡五味雜陳,就如同有團火在炙烤著自己,渾身燥熱不安,卻又無法洩出來。
許久,我僵直的身子似乎要麻了的時候,烏洛終是放下簾子,輕微的腳步聲告訴我烏洛正轉身要走。
我睜開眼,側頭望向外面,冷冷道,“站住。”
即將離開的腳步生生停住,一身玄袍的烏洛轉過身,臉上驚喜乍現,“王妃,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邊說邊快步走向榻前,在榻上坐下,絲毫不顧及我話裡的冷硬和無禮。
我避開烏洛,搶先伸手做拉被衾狀,他的手撲了個空,一時有些尷尬。
但尷尬瞬間在他臉上化去,他唇角微翹,柔和道,“王妃……”
“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我注視著他明顯瘦下去的臉龐淡然道,心裡卻是掠過一陣心疼,眼前的人畢竟是自己的夫君。
“唔……”烏洛眉毛微挑,凝眸看著我的眼睛應道。
我仔細看著眼前的烏洛,多日不見,兩頰明顯瘦下去,臉色亦不如從前,眼底更是烏青一片,想來是多日沒有休息好。
我嘆口氣,“那刺客如何了?”
烏洛眉頭一皺,眼中戾色頓顯,冷冷道,“已被就地正法了。”
“王爺可知是誰有如此膽量膽敢行刺王妃?”我注視著烏洛臉上的變化,接著問道。
那日,行刺我的不是別人,正是納彩珠派來的刺客。
知曉此情況的不是別人,正是何太醫。
那刺客身中暗器,卻依然能在瞬間爆一股力量,將匕準確投到我的榻上,自然是那暗器雖是傷了他,卻不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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