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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而阻擋了暗器的,正是刺客身上所帶的一塊腰牌。
正是這塊腰牌,以至於暗夜侍衛的梭鏢並沒有當場要了刺客的命,使得刺客還有餘力反擊;亦正是這塊腰牌,留了活口,亦暴露了刺客的身份。
何太醫在給刺客診治的時候從其身上搜到這塊腰牌,那刺客一看事情敗露,遂想咬舌自盡,被烏洛凌遲處死。
這塊腰牌不是別人所有,正是納彩珠夫人進出王宮的牌子。
柔然上至大汗,下至朝廷大員,皆有自己的腰牌,就是為了辦事往來方便。這腰牌都是宮內統一製作,絕難造假;而唯有官階在二品以上的大員女眷才會有腰牌。
納彩珠身為國相之女,又是烏洛的夫人,有面腰牌自是不是難事,這亦便於她出入王宮。在柔然,無論官階大小,但凡進宮面聖出示腰牌是必須的。
而對於腰牌的儲存,亦是相當的嚴格。
若是納彩珠丟失了腰牌,自是會即刻知會王府並上報於柔然汗國統一掌管腰牌的內廷“鐵鑄司”,由其進行追查腰牌下落。若是持腰牌者無故丟失腰牌,則是要受重罰。
如此一來,無論如何,納彩珠罪責難逃。
但若不是納彩珠授意與刺客用其腰牌,為何對腰牌的去向不聞不問?想想亦是,若沒有腰牌,那刺客怎麼能如此暢通無阻地在王府內一路尋到我的寢宮?若不是有人指路,便是要每日流連往返於我的寢宮,無論如何,都少不了腰牌的用途。
再加上刺客行刺我的第二日午後納彩珠才遣人去內廷報告,聲言腰牌被竊,原先腰牌被換成一摸一樣的假腰牌。而刺客身上的腰牌,正是貨真價實的內廷“鐵鑄司”所造。
烏洛只所以很快凌遲處死刺客,無非就是不想走漏風聲。
而何太醫在為刺客診治之時所搜出的腰牌,眾目睽睽之下,絕難隱藏。
即使想堵住悠悠之口,無奈納彩珠所丟腰牌出現在刺客身上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我之所以這樣問烏洛,自是想知道烏洛對這個狠毒如蛇蠍、一再想要我命的女人到底想如何處置。
芬姚打探來的訊息,烏洛並沒有因此賜死納彩珠。
王妃遇刺致小產之事驚動了王宮,甚至驚動了柔然可汗。
柔然可汗得知自己鍾愛的弟弟出了如此大事,驚怒之下,下令嚴查此事。
於是,王府的家事變成了國事。
納彩珠因丟失腰牌,且腰牌出現在刺客身上而被投入王府的大牢,那亦是以前曾經關過赫哲的地方。
……。
烏洛凝眸看我,卻是遲遲沒有答話。
………【猜疑 1】………
我的心在烏洛的沉默裡一分一分漸冷,慢慢沉了下去,直到良久的沉默後,遽然成冰。
烏洛的沉默無形中告訴自己,原來他對他的救命恩人並非那麼薄情,更是印證了納彩珠曾經說過的她比我更瞭解烏洛。
想到此,我差點失聲笑出來。
望著烏洛濃眉緊鎖,我頹然雙手掩面,冷漠道,“夜深露重,王爺請回吧。”
烏洛深深看我,許久才淡然開口,“此事,我定會給王妃一個交待……”
這樣的話似曾相識,昔日,我秘密出宮受瘋羊瘋牛群衝撞,僥倖脫逃,回到府中,烏洛亦是如此說,最後卻是在我看來的不了了之。
想起烏洛曾經許諾於我,“眼裡從此再無旁人”,如今自己險遭不測,連腹中孩子亦未保住……
我閉閉眼,心底瞬間成灰,冷硬道,“王爺,臣妾屢遭不測,如今亦是累及臣妾的孩兒……”提起未謀面已然失去的孩子,頓時心如刀絞。我竭力壓抑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繼續冷冷道,“如此,想必是流年不利,臣妾乃不詳之身,竟連自己的孩兒亦護不住……臣妾懇請王爺答應臣妾,臣妾將前往大撒昭寺,為臣妾的**贖罪,亦為孩兒的在天之靈祈福……”
大撒昭寺系柔然汗國郊外最大的寺廟,近數十年,佛教在柔然汗國亦盛行起來。柔然大汗仿照大梁,亦修建了不少寺廟。大撒昭寺存在年歲久遠,如今幾經修繕,已是柔然王室的御用寺廟,平素不對外人開放,只接待柔然汗國王室成員參拜。
烏洛漆黑的眸子驀地有些黯淡,他凝眸於我片刻,淡淡開口,“如此也好……”
幾日後,我便離開繁華似錦的王府,動身去了大撒昭寺。
我並沒有讓烏洛送,只帶著芬姚等幾個侍婢,還有保護自己的侍衛,一路直奔大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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