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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切訊息後就進宮面見焉耆王,逼他下令全城死守,同時已派人去向伊吾求援。那大漠王使者五人剛走到院中,他已迎了出來,面上不乏緊張神色。他心裡有數,居延附近數城要麼無羌戎駐守之兵,有駐兵之地倒以自己這裡兵力最弱。韓鍔如要來攻,當然首選此處。他情知焉耆城中也有那大漠王的勢力,想得那大漠王使者之助,當下不由十分客氣。
卻見來者五人中,居中一人是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漢人。那漢人身材高挑,看到他眯著眼睛一笑,說了一句半夾生的羌戎語:“你是哈木兒?”
哈木兒一點頭,才要開口,那年輕漢人哈哈大笑道:“龍禁衛突襲之兵馬上就至,哈木兒統領,你可要小心了!”說完就一揮手,他手下四人各逞刀劍當先就向哈木兒身邊的羌戎兵士砍去。那些羌戎之人還不及反應,瞬間已被他們放倒了幾個。哈木兒大驚之下,抽刀退步,口裡喝道:“你是誰?”
卻見那年輕人的四個隨從人人驍勇,都是精擅搏殺的角色,他才待揮刀相助,卻見那年輕人一雙細長的眼冷冷地盯著自己,那一份狠色,不知怎麼就壓得他心中如承巨石之重。他手下之人已與那來人的四個隨從狠鬥在一起。哈木兒猛然大悟,驚呼道:“你是韓鍔?”
他說的是胡語,但韓鍔來此時日已久,大至猜得明白他的話了。聽他把“韓鍔”兩個字念得極為重濁,開聲而笑,長叫道:“沒錯,我是漢家天子使,從今日起,焉耆城要重入我漢家版圖!”
他一句叫完,見身邊隨從遇險,一劍擊出,就已橫拍在那正仗刀向他隨從腰間搠來的羌戎兵士頸側。這一拍,正中那羌戎兵士頸後的大動脈,那兵士來不及叫上一聲,已當場萎頓。韓鍔收劍而回,定聲道:“我要殺你!”
說完,他劍未出鞘,已向哈木兒擊至——他要趁羌戎冬季休養之機,務求要先奪回對這附近十五城池的控制。情知羌戎之人這十五城池駐兵雖少,若合在一起,卻遠較自己手下龍禁衛多。且這諸城多已被脅迫日久,在他們威逼之下,如若攻城,他們多半可以脅迫城中老幼傾力相助。自己所長,不過就是一個“快”字。所以他單騎出行,不帶軍馬,只攜了十二個隨從,也只為圖個快字。
他本不願殺人,但當此局勢,殺人即為立威,還要殺得極有風勢才行。所以他劍未脫鞘,一劍就向那哈木兒喉頭釘去。哈木兒也是弓刀健者,當即一退步,撥刀還擊。韓鍔一聲長笑,他此番做為之後,已驚動了焉耆城中人在遠遠觀看,所謀已成。當即發力,那一劍,劍氣透鞘,忽轉刺為掃,橫擊而至。哈木兒多年戎馬,還是頭一次見到人出手如此之快。情急之下,彎刀一豎,已迎向那橫掃而至的連鞘長劍。韓鍔發聲一喝,只聽一聲裂響,那一劍砸在哈木兒的彎刀之上,哈木兒居然連臂帶刀都被他劈得軟了。那劍也直劈向哈木兒頸側。哈木兒手臂痠軟,崩地一聲,手中彎刀居然被一劍劈斷,然後只覺頸上一涼,半個頭顱已被這一劍連鞘之擊整個劈裂!
韓鍔本不願如此虐殺,但當此危局,似乎只有此等殘酷才可駭住敵人,也才能儘量少殺傷些性命。院中人還是頭次見到有漢人如此悍猛。韓鍔並不停手,長劍帶鞘連擊,已一劍劍拍中院中羌戎之兵的琵琶骨。只聽一連串骨裂聲傳來,然後猛地騰身房頂,高喝道:“我是漢家天子使!首惡已誅,哈木兒身死。焉耆城父老,從此護城之責由我韓鍔掌控。”
他這邊一發動,那邊他留在城牆上的四個隨從已突出奇襲,殺了那羌戎守城頭領。就在焉耆兵士還在驚慌,不知是否抵抗之時,已從懷中掏出了漢軍旗幟,一掛就掛在了城頭高竿上。齊聲用胡語高叫:“漢天子使韓鍔已率兵入城。降者生,抗者死!”
焉耆城中軍民本來萎弱,這時不由怔怔旁觀著,彷彿這奪城之變竟與他們不相干般。韓鍔那邊已肅清場中局勢,他一躍上馬,逼著那哈木兒身邊焉耆王派來陪侍的官吏帶領直向王宮奔去。進入王宮之時,焉耆王才才聽到訊息,還沒起身,正在寢宮中摟著妃子瑟瑟發抖。韓鍔當此緊急,也不顧避忌,直接闖入寢宮中。他安撫地拍拍焉耆王肩膀,溫言道:“王爺勿驚。羌戎之勢已除。王爺只要安撫官民,這焉耆一城自此重入我漢家保護。”
這一忙,整整一天也沒有消停。韓鍔放言他數百龍禁衛精兵就駐紮於城外。他所帶隨從俱是精幹之人,張百威、孟樺、先木兒,或明軍務,或解財賦,或通胡語,已俱都開始接手羌戎留下的與焉耆王打交道的事務。
其中張百威尢其是長安城“通武堂”中精擅技擊之術的高手。韓鍔這一整日卻都與焉耆王相伴,須臾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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