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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疵來。
現在晉國的唯一倚仗,就剩下黃河天險了,現在蜀軍兵屯小平津,遲遲沒有發起進攻,就是因為黃河難渡,晉國必須要在黃河天險上多做做文章。羊祜的策略就是守河必守鄴,黃河蔓延千里,可渡河的地點絕不止小平津等一兩處,如果晉國窮盡兵力防守之,卻也難免會陷入兵力分散的困境,這單純守黃河,必然會被動不已。只有守住鄴城,才能讓蜀軍不敢輕易地南下渡河。
河內失守,看起來危機重重,但實則蜀軍不敢輕渡黃河,不過是有驚無險,羊祜正是看重了這一點,才敢放心地繼續屯兵鄴城,只要鄴城不失,河內就算全部失守,也無關緊要。
可惜羊祜的這種觀點卻不被司馬炎所採納,司馬炎一聽蜀軍兵臨小平津,就已經是魂不守舍了,如何讓他認為河內的得失無關緊要。而賈充卻是投其所好,順著司馬炎的心思說話,頗有些詆譭羊祜之意。
鄭衝忍無可忍,道:“賈司徒此言差矣,羊太傅在奏章之中,已經是分析的入情入理,鄴城並非是一步閒棋,而是至關全域性的一步大棋,如果輕棄,則黃河以北盡皆淪喪,千里黃河,有險難守,江山社稷,危在旦夕。”
賈充冷冷一笑,道:“這大概也只有羊太傅和鄭太保如此做想吧,蜀軍進攻河內,就說明已經放棄圍攻鄴城,如果蜀軍攻破小平津,鄴城再守得固若金湯,又有何用?羊太傅兩番抗旨,拒不奉命出兵,擁兵自守,居功自傲,難道他認為自己要比聖上還英明嗎?”
鄭衝不禁是張口結舌,賈充的話說的很毒,直言羊祜有自立之心,反問一句比聖上還英明,當著司馬炎的面,鄭衝真是無法回答,說羊祜比聖上更英明,這簡直就是要打司馬炎的臉,說羊祜不及聖上,那就證明羊祜先前所說的那幾萬言的奏章,都是廢話。
司馬炎的臉色,也漸漸地陰沉了下來,鍾會之事後,司馬炎的心理上已經是有了很大的陰影,一聽到擁兵自重這四個字,他便是心底一寒。如今羊祜不服調遣,儼然與當年的鐘會頗有些相似之處,不禁讓司馬炎是心生警惕,原本對羊祜也只是質疑,現在卻已經到了懷疑的地步。
主疑臣臣必死,鄭衝也不禁為羊祜暗暗地捏了一把汗。(未完待續。。)
第1035章 三道詔書(四)
此時,楊駿也上前添了一把火:“陛下,羊祜屢屢抗命不從,居心叵測,恐有不臣之心,陛下不可不防。”
司馬炎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鍾會的叛亂已經讓他刻骨銘心了,如果羊祜再步鍾會的後塵的話,這無疑將是災難性的,司馬炎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依諸卿之見,此事該如何處置?”
楊駿道:“為防羊祜作亂,陛下應儘快撤除其兵權,重新任命信得過的大將,掌握冀州兵馬。”
四人之中先前唯一沒開口的和嶠這時道:“陛下,不管羊太傅有沒有反意,此事都必須謹慎應對,鍾會之事,便是前車之鑑,陛下切不可操之過急,如果逼迫甚緊的話,很可能適得其反。”
司馬炎自然也知道此事的後果,如果此時臨陣削奪羊祜兵權的話,很可能羊祜就如同當初的鐘會一樣,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起兵造反,這樣的話,反倒會逼著羊祜倒向蜀國。
但如果不加理會,聽之任之的話,又極易形成尾大不掉之勢,羊祜如今對朝廷的旨意是置若罔聞,固持己見,一意孤行,司馬炎已經覺得沒有能力再掌控這個局面了。
司馬炎眉頭緊皺,進退維谷,明知道羊祜已經不可信任,但輕易之間卻不能強行地解除其兵權,一旦輕舉妄動,羊祜不反也會給逼反的,這幾乎已經是陷入了一個死局,根本就無解。
“賈愛卿,難道你也無計可施嗎?”司馬炎只能是轉頭向賈充望去。
賈充掃了一眼左右諸人,恭身拜道:“臣以為此事不可操之過急,還須從長計議才是。”
“從長計議?哼哼,難道等他們拿刀架在朕的脖子上你們才能想得出辦法嗎?你們一個個叛朕反朕,朕何時曾虧待過你們?忘恩負義,全他娘是忘恩負義!”司馬炎咆哮著,象一隻發怒的雄獅。
諸人站在下面,面面相覷,都不敢再出言,生怕觸怒了司馬炎。
半晌,司馬炎頹然地倒在了龍榻之上,滿眼都是灰敗之色,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一揮袍袖,道:“退下吧,你們都退下吧,朕累了,要歇歇了。”
諸人忙深鞠一禮,退了下去。
司馬炎背倚在龍榻之上,斜著身子,就這麼慵懶地躺著,他的頭腦之中,幾乎成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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