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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的空白,曾幾何時,他登上帝位,君臨天下之時,是那般的意氣紛發,這才短短的幾年光景,他一手創立起來的大晉江山卻走了風雨飄搖的盡頭。
透過宮殿的窗戶,司馬炎可以看到那一縷夕陽照射進來,司馬炎從來沒有體會過夕陽的餘暉是如此的蒼涼悽婉,日薄西山,日暮途窮,恰似他現在的處境一般,曾經的壯志雄心,到如今的心如藁灰,一種難以言表的的苦澀在他的心頭千迴百轉,大廈將傾,獨力難支。
這時,賈充又悄無聲息地站到了司馬炎的面前,只是靜靜地站著,沒有開口。
“公閭,你怎麼沒走?”司馬炎回過神來,有氣無力地問了他一句。
賈充道:“臣方才思前想後,思得一計,只不過不知可行不可行,正在猶豫該不該出於陛下聽?”
司馬炎眼前一亮,立刻坐直了身子,道:“但說無妨。”
賈充道:“臣思慮再三,認為羊祜之事絕不可拖,而且是宜早不宜遲,一旦被羊祜懷疑陛下有撤除他的意圖,羊祜必反矣。”
司馬炎無奈地道:“朕也知道此事不可久拖,但現在不是無計可施嗎,一旦下旨解除羊祜兵權,這不是逼著羊祜早反嗎?”
賈充道:“臣倒有一計,陛下不妨派人前往鄴城軍中以犒賞的名義進行勞軍,多置牛酒,羊祜定然不以為備,前來迎接欽差大臣,陛下可在勞軍的隊伍之中暗伏精銳之士,扮作運送牛酒的軍夫,待到羊祜前來,一舉擒拿,此為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只要能拿獲羊祜,以其為質,其屬下必然是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其後欽差大臣便可以以陛下的名義彈壓冀州軍隊,接任都督大權,冀州軍隊中的將士多出自於司豫兗青,死心塌地追隨羊祜的必定也只是少數之人,只要欽差大臣恩威並施,定然能掌控冀州軍。”
司馬炎撫掌大笑道:“妙計,妙計啊,公閭有此等妙計,何不早說?”
賈充道:“此乃密計耳,絕不可讓第三人知曉,稍有洩露,讓羊祜有所防備,畫虎不成反類犬了。”
司馬炎點頭道:“卿所慮有理,此事當隱秘行事,萬不可有所洩露。”
“既然陛下采納此計,那便當早日行事才是,夜長恐夢多。關鍵是這個欽差大臣的人選,陛下可要慎重些才是,既得忠心耿耿,又得能力出眾,方可服眾。”
司馬炎看著賈充,似笑非笑地道:“朕考慮再三,有一個最為恰當。”
“陛下所指何人?”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公閭,此事非你莫屬。”司馬炎大笑道。
賈充臉色微微一變,急道:“陛下,臣雖獻此計,卻不是欽差大臣的上佳人選,臣一介文弱,手無縛雞之力,焉能制治諸軍?”
司馬炎道:“公閭過謙了,朕看此事非你莫屬,若論忠心,朕想不到還有何人能比得上你,若論能力,你是百官之首,正可服眾,此事關乎大晉社稷,你就不必推託了。此行朕會委派得力高手,護在你的左右,定保無虞。”
賈充不禁是暗暗地叫苦不迭,如果說出主意耍計謀,天下還真沒有幾人是賈充的對手,但若論行軍打仗,陣前廝殺,賈充第一個就慫了,他一介文弱,上不得馬,拉不開弓,這可不是他的強項。
以前他也給司馬炎出過不少的計謀,但每次似乎都輪不上他去上前線,可這次司馬炎就認準了他,賈充死活推辭不得,只得哀嘆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賈充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接下了這個差事。(未完待續。。)
第1036章 三道詔書(五)
賈充以前上過一次前線,那還是在鍾會伐蜀打不開局面的情況下,賈充被司馬昭派為援兵,去攻打閬中,不過賈充並沒有在前線呆多久,就又被調回了朝中,也許司馬昭也覺得賈充只適宜當一個幕後的幕僚,並不擅長於在前線衝鋒作戰。
賈充本人則也不喜歡那種戎馬生涯,他更願意舒舒服服地呆在錦繡繁華之地,享受著美酒佳人,這樣的環境才可能讓他的才智包括一肚子的壞水都盡情地釋放出來。
做為司馬炎的首席智囊,賈充可為司馬炎出謀劃策,貢獻了不少的好點子,在奪嫡禪位這些大事上,賈充更是不遺餘力地支援司馬炎,司馬炎之所以能登基稱帝,成為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賈充可謂是功不可沒。
這回在司馬炎和諸臣都無計可施的時候,賈充又站了出來,奉上了一個火中取栗的絕妙主意。不過司馬炎此時卻沒有多少可以信賴的人了,所以他考慮再三,也覺得只有賈充去最為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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