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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的確不知……”
劉胤道:“裴尚書,你這撒謊也不打個草稿?據宮人所言,昨天晉王臨終之前,你可是一直就呆在寢宮,一刻也未曾離開,晉王是如何死的,你會不知道?”
“這……”裴秀吞吞吐吐地道,“晉王昨日突發重疾,故而去世的……並無任何人謀害……”
劉胤突然出手如電,直接就一把抓在了裴秀的脖子後面,象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一把就將他扔到了司馬昭的榻上,差點和司馬昭來了個嘴對嘴的親密接觸。
裴秀個子不高,也挺瘦的,一付文弱的模樣,劉胤是何等的臂力,裴秀就連一絲的反抗之力都生不出來。
“你……”裴秀也沒有想到劉胤會突然出手,更沒有想到劉胤會把他扔到司馬昭的屍體上,雖然裴秀不信鬼神之說,但他平生對司馬昭也極是敬畏,此刻騎到了司馬昭的屍體上,分明是對司馬昭遺體的褻瀆。
司馬攸也是滿臉的疑惑,不過他知道劉胤如此做必有他的目的。所以也就隱忍不發了。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看著。
劉胤粗暴地將裴秀的頭按向司馬昭的身前。道:“晉王是不是因病而死的,你自己瞅瞅清楚,脖子上的這兩道傷痕,你給解釋一下如何?”
自打司馬昭死去,裴秀也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地與司馬昭有過接觸,雖然他很清楚司馬昭之死與司馬炎的推搡有著很大的關係,但此刻近距離的看,司馬昭脖子上的那兩道淤痕。還是相當地明顯,發出磣人的青紫色,怪不得會被他們發現破綻。
裴秀心中是暗暗地叫苦,心道,司馬昭其實已經是燈盡油枯,將死之人,就算拖上個一天兩天,他也是必死無疑,但司馬炎在盛怒之下,一個不理智的舉動。背上了弒父之名,就連他和賈充。都脫不了弒主的干係,現在被司馬攸抓住了把柄,真是糟糕之極。
如果司馬昭是正常死亡,那麼就算司馬炎和司馬攸為了爭王位而大打出手的話,也不過是權力之爭,只要一方得勢,未必會趕盡殺絕。
但現在不同了,一但牽扯到弒主的罪名,那絕對是誅連三族的罪名,雖然說真正誅主的是司馬炎,但裴秀很清楚,訊息一旦傳出,為了維護司馬家的聲譽,很可能會讓他背鍋,讓他來承擔弒主的罪名,就象當初奉命殺掉魏主曹髦的成濟,最後為司馬昭頂了鍋,全家老小被誅殺了個乾淨。
一想到此,裴秀是汗流夾背,支支唔唔地道:“這大概是晉王不小心給劃上的,卑職等對晉王是忠心耿耿,豈敢生出禍心?”
他話還沒說完,劉胤的一手大手已經擒在了他的脖子上,裴秀想要掙扎,卻發現這雙大手竟然如鋼箍一般,緊緊地扼在了他的脖項之間,裴秀立刻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他想喘口氣,但始終卻也無法吐出一氣來,胸口憋得快要炸了,滿臉地通紅。
他無助地擺手掙扎著,想用力的搬開劉胤的雙手,但那兩條手臂卻如鐵打銅鑄一般,絲毫也無法讓裴秀撼動半分。
隨著時間一點點地流逝下去,裴秀也只覺得他體內的生機一點點地蕩然無存,他的意識,也一點點地隨之消散。
不過,劉胤到了最後還是放開了他,這是以前在雪豹突擊隊學到了審問犯人的方式,對於一般意志堅強的人來說,嚴刑拷打併不是最好的招數,只有讓他們品嚐到死亡的恐懼,才會心理崩潰。
當然,這個手段也是非常講究技巧的,下手太輕的話,讓對方感覺不到死亡的威脅,下手太重的話,很可能致對方於死地,所以這個度,一直要平衡好,既要讓被審訊的人有瀕死的感覺同時又不能讓他真正地死去,這個難度其實是很高的。
裴秀從鬼門關裡撿了一條命回來,不住地劇烈咳嗽著,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驚魂未定,的確,就在剛才那生死一線之間,裴秀似乎感到了有一縷白光向他召喚,他有一種魂不附體的感覺,彷彿靈魂就要出竅似的。
“現在我想你可以說實話了吧?”劉胤淺笑著,態度似乎起來很和藹,但在裴秀看來,他的笑容,無異於是主人魔鬼的笑容。“不需要拿銅鑑來對比一下你和晉王脖子上的傷痕了吧?”
裴秀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劉胤的下手的確夠狠,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火辣辣的傷痕,確實不用鏡子,裴秀也能感覺到和司馬昭脖子上的淤痕沒有多大的差別,記得當時司馬炎在狂怒的狀態下,就是死死地掐著司馬昭的脖子,他一個健康的人都受不到差點死掉,就遑論司馬昭這樣的垂死之人了,難怪司馬炎也沒有用多長的時間,司馬昭就嚥了氣。
“這……”裴秀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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