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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陽侯恕罪,昨日世子到來之後,就令小人們退出寢宮,當時晉王雖然病重,但一息尚存。至於晉王何時去世,小人們實是不知。”宮人太醫們連連叩首,求請饒命。
劉胤在旁沉聲喝問道:“那麼昨天你們離開之後,寢宮之內還有何人?”
“除了世子之外,還有中護軍賈大人和尚書裴大人。”
劉胤對司馬攸道:“看來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晉王去世之時,只有司馬炎、賈充、裴秀三人在場,晉王之死,必然與他們三人脫不了干係,至於這些宮人太醫。便是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來謀害晉王。君侯又何須與他們生氣,放他們離去便是。”
司馬攸點點頭,他本性純良,自然不是那種濫殺無辜之人,既然已經證實了司馬昭的死與這幾名宮人無關,司馬攸倒也沒有了加害之心,揮揮手,道:“你們退下吧。”
那幾名宮人太醫如蒙大赦,連連叩謝,退了下去。
司馬攸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道:“我對他一向敬重有加,父王對他也是恩情深重,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真是天理不容!”
劉胤輕輕地嘆了一聲,道:“權力讓人迷失,利慾薰心之下,還有什麼不能做的,熊掌難熟啊!”
熊掌難熟是一個典故,歷史上弒父奪位的比比皆是,其中堪稱鼻祖的就是楚穆王商臣。商臣本是楚國的太子,行事乖張,構陷大臣,為楚成王所忌恨,後來楚成王有意立幼子職為王,便與王妹江羋密謀改立之事。商臣也得知了訊息,惶惶不安,只是未知真假,太子太傅潘崇便出謀劃策,讓商臣宴請江羋,故意前恭後倨,激怒江羋。說女人誤國,倒也一點不假,盛怒之下的江羋怒罵道:“不肖之子,口出狂言,怪不得大王欲廢你而立王子職。”
商臣得知真相之後,決定先下手為強,帶兵攻到了宮中,殺掉了楚成王、江羋和王子職,自立為楚王。其中在殺楚成王之時,有一段秩事,楚成王嗜好美食,喜吃熊掌,臨死之前請求商臣讓他吃了熊掌再死,商臣不為所動,潘崇道:“熊掌難熟,大王是準備拖延時間,等待援兵嗎?大王等得,我們可等不得,大王請自便,不要自討苦吃。”最後楚成王自諡而死,沒能吃到燉熟的熊掌,所以熊掌難熟也就才為了弒父奪位的代名詞。
司馬攸熟讀經典,自然也知道這個典故,司馬昭之死,與楚成王又何其相似,為了王位,血染宮闈,司馬昭竟然會死在自己的親生兒子司馬炎的手中。
但司馬昭因何而死,卻成為了一個謎團,就算是將司馬炎押來,細加審問,也未必能得悉詳情,而且司馬炎也必定會矢口否認,絕不會背一個弒父的罪名,急欲知道真相的司馬攸不禁陷入了沉思。
劉胤獻計道:“君侯不必急著召世子前來對質,既然寢宮之內有賈充、裴秀二人,想必他們定然洞悉真相,雖然賈裴二人俱為司馬炎的死黨,但總有破綻可循,君侯不如從二人身上找到突破口,便可一窺真相。”
司馬攸深以為然,立刻下令將賈充裴秀押來。攻克晉王宮之後,賈充裴秀以及炎黨的一干人物都淪為了階下囚。
“不可!”劉胤阻攔道,“賈充為人奸險狡詐,又是君侯的岳父,估計從他身上很難撈到有價值的東西,不如先押裴秀上來,審個究竟。”
司馬攸點點頭,他也確實是不想見賈充的那付嘴臉,再怎麼說,賈充也是他的長輩,審不出來就得大刑伺候,司馬攸恐怕還真是難以動手。
很快的,裴秀就被押解到了寢宮之中。
裴秀一入寢宮,立馬就有一股寒氣迫體,陰冷森森的感覺,他也很清楚司馬攸押他上來的意圖,冷汗直流,硬著頭皮進到寢宮裡面。
“裴秀見過舞陽侯。”裴秀的眼睛根本就不敢去看榻上的司馬昭,只是向司馬攸施禮道。
司馬攸眼中泛著寒意,聲音冷漠至極。“裴秀,你可知罪?”
裴秀心頭一震,不敢看司馬攸的眼睛,垂首道:“恕卑職愚鈍,不知何罪之有?”(未完待續。)
第570章 審問裴秀
司馬攸冷聲道:“結黨營私,包藏禍心,朋比為奸,構陷忠良,這樁樁件件,那一條不夠死罪?別的姑且不論,就說你謀害晉王,弒主殺君,也足夠你千刀萬剮,株連九族了!”
裴秀冷汗如漿,前心後背都溼涔涔的,大叫道:“卑職冤枉,卑職絕無弒主之事。”
劉胤冷笑一聲,逼視著裴秀,道:“那你說晉王是死於何人之手?”
裴秀期期艾艾地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