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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犯了欺君之罪,可是沒人保你的。”
“是雁兒。”她猶豫良久,還是說道。
那人咦了一聲,又問道,“那陳皇后是如何離開的?”
“清歡樓的舞臺是經過特殊設計的。”既然已經招了一句,梅寄江的臉色也漸漸恢復正常,“那日雁……陳娘娘唱畢,下臺的時候,紗簾揚起,我和她穿的相同的衣裳,從暗門子交換過來。那日你若注意一下,”她笑了一下,向站在牢邊的陳朗道,“便可看見,臺上的燭火俱晃了一晃,”被風息拂過。
“是老奴的疏忽。”陳朗涵養極好,也不生氣,淡淡道,“待會兒老奴便向大長公主請罪去。”
“孃親當日唱的什麼歌?”早早從梅寄江懷裡冒出頭來,她對別的不敢興趣,只對這個興致勃勃。
“是——陳娘娘也是第一次唱,我也不知道名字。”梅寄江遲疑道。
“哦,”劉徹淡淡道,看不清他的表情,“梅姑娘哥稱清歡樓第一歌姬,唱支曲子應該不難吧?”
梅寄江無奈,沒有琵琶在手,只得清唱,雖然被關在陰暗的地牢裡一日夜,她卻沒有受到虐待,身上穿的也仍是當日在清歡樓和陳雁聲相同的綠色飛天長裙,倒也有幾分飛天的飄逸,嫋嫋唱來:
北方有佳人, 遺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而傾國, 佳人難再得。
一曲即畢,良久,陳朗咕噥一句,“沒有當日娘娘唱的好。”他記得當日,陳雁聲在臺上唱出,清歡樓滿樓俱靜,都為娘娘的絕世風華所攝,而他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連人都換了也不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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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冠蓋京華 三十四:未央宮裡無風月
元朔六年初始的風波,無聲無息的在再度的漢匈戰爭中掩過去。
二月
後弟大將軍衛青率十二萬騎軍從定襄郡出塞,麾下有公孫敖,公孫賀,趙信,蘇建,李廣,李沮,柳裔七將軍。令公孫敖,公孫賀為前鋒;趙信,蘇建為左翼,李沮,柳裔為右翼, 李廣為後將軍,進攻匈奴。
柳裔緩緩行在軍隊中,尚在回憶舊事,年初的變故,他冷眼旁觀,沒有插手,也沒有說話,終究走到這一步,是不甘,也是慶幸。別的人可以將這場風波輕輕揭過,但他不可以,衛青也不可以。所以,這場戰爭中,二人漸行漸遠。畢竟,他是衛子夫的弟弟,他卻是雁兒的哥哥。
他尚要感念衛青並無公報私仇之心,否則的話,戰爭是最容易讓一個人消失的地方。
“將軍。”薛植輕聲喚道,“陳少爺,真的是從前的皇后娘娘嗎?”
“是啊。”柳裔回神,輕輕答道。
“真不可思議呢!”薛植嘆道,尚有些咋舌,“那陳娘娘那麼好,皇上怎麼捨得廢掉她呢?”
柳裔失笑,這世間的事若真的都像這個少年眼中的黑白分明,當有多少。“走了,”柳裔抽了一記馬鞭,“戰場上可沒有什麼道理好講。” 是役,漢軍斬首數千級而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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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戰報的時候劉徹正在未央宮中長廊上緩緩行走,聞言唔了一聲,自元光末年後,漢匈對戰,已是勝多敗少,所以這次聽說,劉徹並沒有特別作色,但他心情還是明朗了一些,只覺得御苑裡的春光,比往常濃豔不少。
“你叫霍去病?好奇怪的名字。”他聽見女孩柔軟的聲音,好像春日裡最好的黃鸝啼啾,婉轉動聽。
陽光裡傳來霍去病冷冷泠泠的應答,“你的名字又好到哪裡去?” 身為大漢皇朝年級最小的公主,也許是因為自幼流落民間,悅寧公主罕見的卻沒有多大的脾氣,不像嬌生慣養的陽石和諸邑。當然,大漢帝國的皇長女,衛長公主也有著柔順的脾氣,但是卻不及悅寧公主開朗明亮。當年雖與霍去病在期門校場有過一場爭執,悅寧公主卻也不曾記仇,這個沒有母親伴在身邊的女孩在這詭譎的未央宮中居然也過的溫和安寧,不曾行過一步差,踏過一處錯,不由讓宮人們嘖嘖稱奇。
“我的名字是有寓意的哦。”劉初笑眯眯的道,“孃親說她給我取這個名字是因為一首詩,‘人生若只如初見,’”她悠然吟道,“如何?是不是很好聽?”
“我平生不愛詩文,不過這一句聽上去卻是蠻好的!”霍去病沉吟了一下,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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