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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發現一具屍體,以及陳娘娘的一些飾物,便以為娘娘故去了,尚在蘆葦蕩造了一座墳。我們將那座墳中屍骨挖出來,驗出那具屍骨是男性。”
如果此時聶蒙抬頭,可以發現劉徹放在身側的左手緊緊握起,甚至可以看見青筋。
那時候,他尚自憤恨阿嬌的刁蠻驕縱,走在未央宮也不肯回頭看向長門一眼,卻不知道,他的阿嬌在離他身邊不遠處,被人追殺,險些喪命。
他分不清楚這種情緒是他的心疼,還是尊嚴被冒犯的怒火,“你可知道,追殺陳皇后的人是誰?”
聶蒙一驚,這是從皇上口中親自吐出的承認阿嬌身份的話語。他道,“當時,淮南翁主劉陵在長安城。”
“劉陵。”劉徹重複著這個名字。按皇家輩分算,劉陵是他的堂妹。印象中,是一個有著心型臉蛋的美麗女子。建元初年,他與阿嬌大婚,身為宗室的她遠道從淮南來賀。也是當年他少年心性,看不過諸侯勢大,威脅皇權,著意勾引了她,羞辱淮南王。而那時候的劉陵,不過是一個有些害羞對長安繁華有著無限嚮往的少女,如何能抗的住年輕英俊的帝王?
數次偷偷的繾綣,她問他,“你要拿我怎麼辦?”
他冷笑,能怎麼辦?他們都是漢高祖的子孫,同姓一個劉字。 然而他不說,她就等。等到最後,再也熬不過去,終於選擇了爆發。 那一年,她再入長安,約他相會。他們不歡而散,他從她的庭院走出,看見了面色蒼白的阿嬌。
終究是漢高祖的子孫啊!雖然不在宮廷,甚至不是身在長安,還是有著搬權弄勢的骨血。
他無可避免的和阿嬌爆發了冷戰。那麼驕傲,那麼刁蠻的阿嬌,將一番怒火,大半發洩在那個有著淮南特有的桃花面色的女子身上。 他一向認為,成王敗寇,所有自己做出的選擇,都要自己承擔後果。所以劉陵並沒有怨恨的資格,當她選擇魚死網破,將當時還是母儀天下的阿嬌引至她的別館的時候,她註定要承擔一個做妻子的怨恨。但是他得承認,他並不解女子心事。就像他不懂當年阿嬌為什麼明知不明智,還是抵死抗拒子夫在未央宮的存在;又如他不懂,劉陵為什麼會做出那個對她有百害而無一利的抉擇;更在阿嬌失勢的時候,甘冒大不諱對她斬盡殺絕。
這些年來,他也知道,那個有著心形臉蛋,桃花面色的女子漸漸成長成一個狡詐聰慧的女子,可是在他的記憶裡,一直記著當年那個單純害羞的眼神。
女人啊,都是一種感性的生物。
“能肯定麼?”
“屬下查出當日宣室殿大火之夜,陵翁主身邊的淮南八公之一伍被行蹤不明,別院手下也抽調一空。當日別院有一侍衛離奇失蹤,陵翁主送了一批錢財給他家人,卻沒有再追下去。”聶蒙稟道。
“陳娘娘出宮之後,結交義母申氏,師傅蕭方,以及義兄桑弘羊,柳裔,產下陌皇子與悅寧公主後,隨蕭方去唐古拉山,年前才回到長安,開設子夜醫館。”
聶蒙沉默,等待皇上對陳皇后最終的處置,許久後,他聽見堂上帝王幽微的聲音,“派出人手,盯住阿嬌和——陌兒,但不必驚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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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邑候府
“放開我,”梅寄江背坐在堂邑候府地牢,間歇性的喊幾聲,示意自己的抗議。
地牢門被推開,她精神一振,諷刺道,“我倒不知道,堂邑候府可以隨意抓人了呢?”
來人冷冷一笑,“候府不可以,朕卻是可以的。”
梅寄江大驚回頭,卻見一個黑衣男子緩步走下臺階,地牢光線暗淡,看不清他的臉,她卻分明感覺到這個男子身上的氣勢,莊嚴肅殺。 “梅姨,”一個小小的身子從男子身後竄出來,撲到牢前,卻是早早,黛眉一豎,道,“放開我梅姨。”
跪拜的牢卒看向劉徹,見他微微頷首,方才上前開了牢門。
梅寄江抱住早早,驚疑不定,看著牢門外的男子,內侍們也進得地牢來,楊得意上前稟道,“皇上,這裡暗沉,還是上去吧?”
“不妨事,”劉徹淡淡道,冷冷的黑瞳盯著牢中的女子,問道,“朕問你,當日清歡樓上臺獻藝的,到底是陳皇后還是你?”
“陳皇后?”她訝異重複,懷中的早早仰起頭來,笑嘻嘻安慰道,“梅姨,不要緊的。”
“自然是我……”梅寄江顫顫道,聽見劉徹身後一人哼了一聲,“梅姑娘,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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