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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多謝先生對嬌嬌母子的關照。”
“娘娘聰慧過人,”蕭方欠身道,“方自問並無過多關照。”
“無論如何,多謝你了。”劉嫖微笑道,“本宮聽說,當年出宮,嬌嬌吃了很多的苦。”
“這次出京,嬌嬌帶走了一些相熟的人。先生是嬌嬌的授業恩師,初兒的師公,這次進宮,初公主的身子,本宮就託給你了。本宮愛女心切,想知道嬌嬌這些年來的情況,還請蕭先生成全。”
“不敢當,”蕭方連忙跪下行禮,“大長公主對娘娘的憐愛之心,天下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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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朔六年二月,皇四女劉初在宣室殿正是被授子封號悅寧,賜住昭陽殿。
“悅寧公主麼?”椒房殿裡,衛子夫緩緩沉下眼眸,低低重複道。 她的身邊,衛長公主抱著劉據,坐在一側,悄悄抬頭看向自己的母后,欲言又止。
“是的,”尚炎道。他是常伴聖駕的小太監,雖不及御前總管楊得意那樣位高權重,但也是個不可輕忽的人物。此刻,他正跪拜在皇后娘娘座下,“歷來漢室皇子皇女,都隨母妃居住,若無母妃,則過在嫻熟嬪妃宮殿。悅寧公主年紀尚幼,皇上卻賜令單獨居昭陽殿,不子其她嬪妃名下。”
衛子夫的雙手指甲狠狠的扣進肉裡,青弟,當日還是你說的正確,正是我的到場,讓皇上下定決心吧。這世上,最難猜度帝王心,無論是當年的阿嬌皇后,還是如今的我,都是如此。
衛子夫臉上依然泛著淡淡的微笑,卻一點一點的放開手,“尚炎,”她起身,緩緩步下殿來,“你要記得,當年廢后,也有你的力,就算陳阿嬌回來,她也不會放過你。”
“可是,”尚炎害怕的抬頭,“那畢竟是皇上親自冊封的公主啊。”
“當年我連她的母親都斗的倒,”陽光之下,衛子夫姣好的容顏上閃過一絲扭曲,尚炎不信的眨眨眼,看見的又是一幅柔順貞和的容顏。“何況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呢?”
“皇上身邊少不了你,你先回去吧。”衛子夫淡淡吩咐。
“是。”尚炎退下。
“斐兒,那天你父皇帶劉初回宮的時候,你在宣室殿外,你父皇待她怎麼樣?”
劉斐一瑟縮,“她哭的很厲害,父皇沉著臉,不發一言。”她分明看見自己母后的臉一白,心下受驚,手一緊,懷中弟弟頓感不適,抬頭看她,喃喃的喊了一聲,“姐姐。”
“據兒,”衛子夫走了幾步,在兒子面前蹲下,眼睛有些哀傷,“我以為有了你,我們母子五人就可以安心了,誰知道……”
陳阿嬌,你為什麼要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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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玉佩是當年朕賜給姑姑的賞賜之一?”
“是。”聶蒙跪在案下道。“光元六年,館陶大長公主入宮求見陳娘娘,陛下未允,轉首賞賜一批珠寶,這塊玉佩就在賞賜之中。大長公主歸家途中,在街市上撞到一名孕婦,用這塊玉佩作賠禮。那名孕婦就是當初聞樂樓與皇上行酒令的女子,託名韓雁聲。後來又恢復陳姓。”
劉徹把玩著手中的玉佩,面色明滅不定,看不出喜怒來。
聶蒙硬著頭皮繼續稟告,“後來娘娘動了胎氣難產,據接生的穩婆說,當時情況很險,若不是蕭先生出手,很有可能娘娘就是一屍三命,饒是如此,悅寧公主還是留下病根。”
“蕭先生?”劉徹手上動作一頓,抬頭看他。
“朝天門的蕭方,哥稱醫劍雙絕。娘娘當年拜在他門下,才有後來子夜醫館之名。”
“桑弘羊。”劉徹念著這個名字,一陣惱恨。“那當年阿嬌是怎樣逃出長門宮的呢?朕的後宮,居然出現了一名冒名的前皇后,嗯?”劉徹眯了眯眼,轉問道,語氣有絲淡淡的危險。
“回皇上,”聶蒙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當年劉徹廢后的時候,表現的無情的殘忍,侍衛們自然也沒有太過於注意長門宮的安全,出現這樣的事,雖然錯訛,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光元五年秋末,宣室殿曾走水,宮中眾人全力救火,大概就是那個時候有人將陳娘娘帶出宮,並將那個假娘娘送進宮來。”
“我們調查出,陳娘娘當初離宮後遭遇不明勢力的追殺,重傷一刀在胸口,然後在長安郊外的蘆葦蕩失蹤。當時蘆葦蕩大火,那些人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