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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嘆了一聲,心中漸漸警醒,皇宮奢靡的生活讓她漸漸習慣,愈加與從前遠離。
汾水的螃蟹與長江水系的螃蟹略有不同,體型較厚,足趾短粗。一簍足足有百來只。此時是漢歷八月末,雌蟹味道最好。阿嬌挑了三四個只雌蟹,將雄蟹全部放了。借了客棧的廚房,扎住蟹角,旺火蒸熟,去熟蟹去蟹腳尖和蟹尾,呈上盤。
廚房的人看的目膛口呆,從不知道,原來螃蟹也是可以吃的。劉初在一邊看著,待做完,香味飄出來,忍不住,就想偷吃。可是看著盤中的螃蟹,不知如何下口,期盼的看著阿嬌。
阿嬌忍俊不禁,道,“用蘸料蘸著。”另用細薑絲,蔥花和醋打了醬料,示範著卸下蟹殼,蘸了蘸料,餵給劉初。
劉初吃了一口,只覺入口極是滑嫩鮮美,驚喜異常,讚道,“很好吃呢。”
“夫人,”楊得意奉劉徹之命,來尋阿嬌,卻見阿嬌母女已經在廚房內自己吃上了,不由哭笑不得,道,“主子已經久等了。”
劉初眨了眨眼,這才記得父皇還在大堂等,略為有點愧疚的低下頭去。阿嬌失笑,道,“我們回去吧。”
那蟹是極鮮美的,只是,劉徹看著盤中形狀完整的蟹,用筷子翻了翻,狐疑問道,“這東西,真的可以吃麼?”
堂上其他人也俱都聞到了香氣,只是再不能想,平日裡滿城爬的螃蟹。也是可以燒來吃的。亦都聽著答案。
“你可以不吃啊。”阿嬌悠然答道,抓住劉初地手,道,“螃蟹性寒,早早身子不好,不能多吃。”
“可是,”劉初不服氣道。“真地很好吃嘛。”
劉徹是素知這個女兒自幼被她孃親養的嘴刁的,不免動了好奇心,示意楊得意為他卸了蟹殼。聽得阿嬌嗤笑一聲,學她蘸了蘸料。嚐了一口,揚了揚眉。
當真是極鮮美的。
“好啦。”阿嬌道,“你只能再吃一隻,再多都沒有了。”
“那,”劉初小聲嘟噥著,“那孃親做那麼多隻做什麼?難道你和父……父親大人吃的完麼?”
阿嬌揚眉冷笑,“我就算送人,也不會再讓你多吃的。”
“楊三,”她回身喚道。
“夫人。”楊得意躬身道。
“剩下的蟹,你和跟過來地人,一人一隻,其餘的便一桌送一隻吧。對了,”她看了看二樓的上房,道,“上房地那位先生也送一隻過去。”
楊得意躬身應了。獨劉初氣的背過身去。
眾人便都道了謝,隨著他們地吃法,小心翼翼的嚐了嚐,露出些驚喜的神色來。
上房的門未開,卻響起一陣悠悠的篷琴聲。似乎是俯首致意。
到了晚上,掌櫃錢菜求見,問道,“夫人,你的煮蟹之法,客棧的廚師看了,也覺得可以做出來。只是不知……?”
她一笑,聞琴聲而知雅意,道,“我家雖然也有一家酒樓,不過相隔甚遠,掌櫃的要用,倒也沒有關係。”
錢萊極是歡喜,道,“若如此,多謝夫人,為了報答夫人慷慨之意,夫人一家在本店的花銷……”
“我家夫君對用物地要求之高,”阿嬌嫣然道,“煮蟹雖然利潤可觀,短時期內可撐不下來,不為難掌櫃了。還請掌櫃的多為我們費些心就是了。”
錢萊想起這家人家奢靡之處,尷尬一笑,道,“那是自然。”
“那麼,”她緩緩笑開,“煩請掌櫃的為我們弄三個新的浴桶來吧。”
劉徹在一邊的屋子裡洗浴了出來,見阿嬌也洗浴過了,換校了衣裳,一頭青絲未乾,垂在額邊,分外動人。坐在床沿,於裡抱了一個琵琶。
“嬌嬌想彈琴了?”
“是啊。”她微笑著看過來,“陛下也有許久沒有吹奏籩琴了,不如陪阿嬌奏一曲吧。”
劉徹沒有言語,吩咐取來篷,試了試音,道,“吹什麼呢?”
阿嬌倒不在意,問道,“你說吧。”
他想了想,就道,“《風入松》吧。”
阿嬌便低了頭,撥絃輕奏。聽身邊篷聲宛轉,初時有一點生硬,漸漸圓熟。明明是一首清新的曲子,由他吹來,偏偏有點兒霸氣在裡面。
對面,篷聲亦響起。此諸劉徹,似乎純熟些,少了些氣象,卻更合曲子本身的意蘊。
劉徹放下篷,抱著她,輕輕道,“嬌嬌走神了呢。”
“嗯。”她醒過來,問道,“你查了對面那人地身份了麼?”
“不過是個奔喪回來計程車人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