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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不在乎道。欲要親近,她笑著閃躲,“別,還沒服藥呢。”
出巡在外,又是投店,有些該有的章程便亂了。
劉徹便嘆了一聲,吩咐人遞上藥來。看阿嬌皺了眉,小口小口的喝。
因了不是在宮中,隔壁可能便是不識的人。阿嬌麵皮最薄的,便剋制了不少。
但也是因了不在那華麗卻壓的人喘不過氣來的宮廷,阿嬌便覺得氣息都要清甜些,閉了眼許久,居然沒有多少睡意,終於放棄,輕輕喚了一聲,“陛下。”
身邊的男人氣息均勻,沒有應她。
她睜開眼睛,藉著月色,看了看頭頂的紗幔。雪白簇新的,沒有宮中的寬敞精緻,卻更讓她覺得親近。
待了那麼久,還是更喜歡簡單清朗些的東西。
如果,可以一直像如今這樣,簡單明澈的生活,不要入眼看見的都是繁複紛爭,多麼好。
可是,那個陪在她身邊的人,會是誰呢?
她輕輕看了身邊的人一眼。唇間含著他的名字,卻沒有吐出。
不會是他。
髮尾甫著未乾的溼意,一陣輕風,從窗間吹進來,紗簾動盪。
劉徹睡到中夜,只覺得懷中一片滾燙,勉強清醒過來,喚道,嬌嬌,”懷裡阿嬌輕輕應了一聲,卻不曾睜眼。連忙伸手試她額上,只覺燙的驚人,心頭略的一沉,連忙揚聲喚道,“來人啊。”
“主子,”內侍小容進來,點燃了燈火,聽見劉徹悉嗦的起身聲,問道,“怎麼了?”
燈火將房中照的通亮,就著看,劉徹方知阿嬌實在是燒的厲害,面上雖蒼白,偏偏連頸項都染上淡淡的殷紅,他雖不懂醫,也知高熱到這等地步,是極兇險的。肅容吩咐道,“你去叫醒其他人。將最近的大夫請來。另外著人到行宮,將隨行御醫全部喚來。”
整個客棧很快就燈火通明,沉著臉的人穿行在堂上廊間。楊得意將客棧掌櫃從夢中挖醒,問明瞭最近的大夫所在,立刻著人去請。
可憐被挖過來的老大夫驚魂甫定,見了榻上的阿嬌,不免驚呼了一聲,頓不得生氣,連忙診脈,蹙起了眉頭。
劉徹的臉上有淡淡的焦慮,見了大夫的神情,沉聲問道,“內子病情如何?”
“恕老夫直言,”老大夫捋了捋鬍鬚,道,“尊夫人身子本來就弱,想來從前有過不止一次大傷,是否?”
劉徹憶及阿嬌曾受過的刀傷以及兩次生產,沉著臉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已經傷了底子,這次又遭了寒,風邪趁虛而入,發病分外兇猛。在所難免。”他斟酌了下。道,“我開個方子,即刻給夫人服下,應該能緩解過來。只是切忌,病人須要靜養,不能再移動了。 ”
“這,”劉徹想起正在進行的東巡。皺起了眉頭。卻聽門外楊得意稟報,“主子,家裡的大夫趕到了。”他也算機靈。到這個關頭,尚記得不曾透露身份。
老大夫不免翹起了鬍子。有些不悅。做大夫的,最忌諱病家不相信自己地醫術,從自己門出去地病人還交給別人調理。可是亦暗暗心驚,這黑衣男子不知道是什麼身份,居然在客途還能隨時召喚到自家大夫。
他想起臨汾行宮裡住著的東巡的陛下,明智的低了頭,不發一言。
劉徹卻是注意不到這些的,轉首吩咐道,“先按這方子煎了藥。你們。”他指了那些剛剛趕到的御醫,道,“先給夫人診脈,再議了方子,若有半點差錯,唯你們是問。”
小容迎了先前那位大夫出門,微笑道。“方大夫,今日我家主子與夫人的事,你若是說出去半字——”收了話尾,咬住不說。
大夫也是話到這把歲數地,忙道,“我今日在家中高枕,何曾出診?”
小容淺淺一笑,笑容清麗。遞出一大貫錢道,“這是診金,你回吧。”
方大夫回頭看了看燈火通明的祥福客棧,抹了把冷汗,頭也不回的離開。
御醫們地診斷與方大夫大致一樣,對方大夫的藥方斟酌增減了些微用量。然而榻上地陳阿嬌依然熱的厲害,只得用先前煎好的藥喂下去。好在阿嬌雖然熱的迷糊,還是知道喝藥的,沒有費太大的勁。
劉徹等了片刻,試了試阿嬌身上的溫度,還是一片滾燙,發怒問道,“怎麼還沒有退熱?”
幾個御醫打了個哆嗦,為首的御醫勉強道,“藥效正在起作用,總要等上幾個時辰。”
這樣大的動靜自然驚醒了劉初,胡亂穿了衣裳,站在孃親床前,面上淡淡驚懼,看著劉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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