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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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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訴說愁苦的思緒;美好的夜晚,獨自躺在床上,只有喚來蟋蟀告訴它自己的惆悵。

【評析】

這則文字是抒發作者感情的。

清幽的夜晚一個人獨坐,只好邀來明月向他們訴說愁苦的思緒;美好的夜晚,獨自躺在床上,只有喚來蟋蟀告訴它自己的惆悵。這種感覺是如此淒涼,讓人頓時產生一種無限的傷感。

清幽寧靜明亮的夜晚,月色嬌美,給人以無限遐想,是多麼美好的事;同時也可以邀上三五友人,把酒賞月,對酒言歡,樂也融融,而此時卻是獨自一人,有無盡的愁苦,更襯托出遊客的孤寂。孤枕本來就難以入眠,再加上聽見蟋蟀的叫聲,更加倍感到寂寞難耐。文中不說愁恨,只是對月言愁、對蟄語恨,寫愁苦更加深入人心。

官聲採於輿論

【原文】

官聲採於輿論,豪右之口與寒乞之口俱不得其真;花案定於成心,豔媚之評與寢陋之評概恐失其實。

【原評】

黃九煙曰:先師有言:“不如鄉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惡之。”

李若金曰:豪右而不講分上,寒乞而不望推恩者,亦未嘗無公論。

倪永清曰:我謂眾人唾罵者,其人必有可觀。

【譯文】

官員為官的名聲來自於公眾的評說中,從豪門望族和貧賤的百姓口中得到的話,都是不可以相信的;桃色事件的形成在於成見,而豔麗妖媚和醜陋的說法,恐怕不是實情。

【評析】

對於人的評價要反映他的客觀實在當中。就像本段文字所說一些人的言論並不是客觀的反映某個人或者某件事情,他們只是從自己的立場出發,而對某個人做出相應的評價的。

為官的名聲,自然要反映在公眾的評說之中,對吏員的考察從輿論中取得,是完全正確的。但輿論有時也是不確切的,如清官,不畏強權暴力,堅持真理,秉公執法,必然會得罪一些豪門望族或是達官貴人,要從他們口中得到對清官的評價,一定會是壞的。如贓官,與豪紳勾結,連成一體,他們欺壓百姓,但是出於這些人之口,貪贓枉法的官也是最好的清官。所以,採官聲,豪右之口不能得其真。而對於衣不能裹體,食不足以裹腹的人來說,人窮志短,希望得到恩惠,更不敢講真話,所以,採官聲於寒乞之口,也不能得其真。還有判花案中說某妓美貌絕倫或醜陋不堪,都可能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或是詆譭,均不可以相信。

作者將官與妓並列說出,以妓說官,可見出作者對封建社會和封建官吏的黑暗的厭惡。

胸藏丘壑

【原文】

胸藏丘壑,城市不異山林;興寄煙霞,閻浮有如蓬島。

【譯文】

胸中藏有千丘溝壑,生活在城市和山林裡沒有什麼區別;興趣寄託在煙霞雲霧之中,生活在塵世就如身處在蓬萊仙島一樣。

【評析】

人們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中,城市與山林,塵世與仙境,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在於觀賞主體的感受不同,於是就會產生不一樣的結果。

生活在城市中,如果能夠胸襟開闊,心懷坦蕩,忘卻城市的煩惱,而獨處於山林之樂,無拘無束,自由自在,不受壓抑,保持良好的心境,那就同樣可以發現許多勝景,在城市也和在山林一樣快樂,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呢。而如果身在山林,卻心浮氣躁,渴望世俗的繁華,戀慕塵世的享樂,心向功名利祿,雖處在山林之中,也無法享受處於山林之中的樂趣。同樣身在塵世,淡泊名利,身心俱淨,不沉湎於塵世的酒色財氣,不陷於俗世中的兒女情長,不貪戀功名富貴,雖身在塵世,心靈已經皈依仙境,這和身處在蓬萊仙島沒有什麼區別。反之,雖然身處在蓬萊仙島,卻心有雜陳,這就好像身在塵世之中。

梧桐為植物中清品

【原文】

梧桐為植物中清品,而形家獨忌之,甚且謂“梧桐大如鬥,主人往外走”,若竟視為不祥之物也者。夫剪桐封弟,其為宮中之桐可知;而卜世最久者,莫過於周。俗言之不足據,類如此夫!

【原評】

江含徵曰:愛碧梧者,遂艱於白鏹。造物蓋忌之,故靳之也。有何吉凶、休咎之可關!只是打秋風時,光棍樣可厭耳!

尤悔庵曰:“梧桐生矣,於彼朝陽”,《詩》言之矣。

倪永清曰:心齋為梧桐雪千古之奇冤,百卉俱當九頓。

【譯文】

梧桐樹是植物中最清貴的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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