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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小時候就希望有一天能夠會晤我的俄國親戚。”
“王子已經去世了,”克勞利爵土說。“不過,一定還有很多阿姨、舅舅及表兄弟姐妹們會歡迎你的。”
“我不相信。”塔笛卡說。“而且,他們那樣對待我母親,我絕不會寬恕他們。”
“親愛的,你母親跟你父親私奔呀!”
“那算是犯罪嗎?”塔笛卡熱切地問。“他們彼此相愛呀!俄國人當然也有感情,懂得戀愛的吧?”
“那麼,你懂得嗎?”
克勞利的聲音裡有一種新的成份,這使得塔笛卡機警地望向他。
他一定超過四十歲了,她想。他從前可能很英俊,可是現在卻太胖了,而且穿著太華麗。
她從經驗中認識了他那種眼色,於是她轉過頭望向花園。
“再談談我母親吧!”她靜靜地說。
“我卻寧願談你。你幾歲了,塔笛卡?”
“我已經過了十八歲了。”塔笛卡說。“我去年本來就應該出來參加社交活動,不過因為我的祖母去世了,我們都在守孝。”
“雖然你遲了一年,可是你還是男人心目中最可愛的女孩。”
“謝謝你的誇獎,”她禮貌地回答,可是聲調冷冷的。“現在我得回到舞會里去了。假使裡面不是那麼熱,我也不會離開的。”
“不用忙,”克勞利爵士說。“你父親和繼母現在皇家的行列裡,我看見他們正要去吃晚飯。”
“當然你也應該在那裡哪!爵爺。”
“我想跟你說話嘛!”
“所以你跟蹤我?”
“是的。我看見你開溜,就找了一個藉口,為了你而離開我應陪伴的女士。”
“我認為那是沒有必要而且不仁慈的。”塔笛卡說。“也許她會肚子餓。”
“我相信有一位正在守候著的侍從武官會取代我的位置。”克勞利爵士說。“不過,我為了你而犧牲晚飯,你起碼也應該請我客吧?”
塔笛卡緘默著。她知道自己不喜歡這個體格魁梧而狂妄自大的人。這個人有些地方使她內心非常害怕。
她對一個人的觀察從來不會錯的。
她遇見某一個人,馬上就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不可靠。有時,她跟一個人見過一次面,以後就要設法避開。
她想:她這種本能,大概是由於跟著從事外交工作的父親,幾乎跑遍了歐洲的國家之故。
她的教育在很多方面可能是疏忽了,不過人們對此並不關心,尤其是男人。
“你真是非常的美麗。”克勞利爵士望著她靜靜地說。塔笛卡覺得他好象在稱讚一匹馬。“你是在戀愛嗎?”
他這樣問使得她感到非常意外,她吃了一驚。
“不是,當然不是!”她急促地回答。
“可是你談到愛時,好象懂得我們每個人都夢寐以求的那種令人興奮的滋味。”
“我從來沒有戀愛過。”
“可是你在渴望著它,”克勞利爵士說。“哪一個女人不是日夜在等候她夢中的白馬王子呢?”
他的聲調中有著嘲諷的成份。塔笛卡不假思索地問,“你結過婚了吧?爵爺。”
“我曾經結過婚,”他糾正她。“不過,我已經做了五年鰥夫了。”
“我很難過。”
“你用不著安慰我,”他說。“我並不懷念我的妻子。我們兩個人在各方面都合不來。”
塔笛卡詫異地望著他。
“那你為什麼要娶她?”她問。
說出來以後,她又覺得未免有點交淺言深,過於唐突。於是她在他還沒有回答以前,又急急地說:“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我不應該問的,現在我得回到舞會里去了,爵爺。”
她舉步想走向視窗,但是他伸出手來捉住她。
“我要你在這兒陪我,”他說。“我要你跟我聊天。塔笛卡,我想吻你想得比什麼都重要。”
她想抽出她的手,可是他不肯放。他想用手臂摟著她,她只好擠命往後退。
“請你放開我。”
她的聲音冷冷的。要是換了一個年輕人,他一定不敢造次;可是克勞利爵士只是大笑。
“你說的話表示出你身上流著俄國皇室的血液。我可以看得出,小塔笛卡,你曾拿鞭子在匍伏腳下的農奴面前揮動,或者駕著雪橇飛躍雪地。”
他繼續說下去,聲音低沉了一些。“你絕對不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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