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她沒被邀請。
等到那拖得很久的晚宴完畢以後,女士們就退席上樓。
年輕女孩談的還是她們參加了多少宴會這個老話題,而她們母親那一代,則是蜚短流長,冷言冷語。
“最低限底,”塔笛卡對自己說。“大使館中的那些宴會,比較有趣多了。”
在那裡,父親招待一些外國的政治家、政府官員以及外交家,他們的談話都是充滿智慧的。
她從一群跟她年紀相若的女孩子間走開,恐懼地看見繼母正在跟希倫夫人說話。
她們的聲音低低的,不斷地點著頭。塔笛卡下意識的想到她們在論她。
她把嘴巴抿得緊緊的。
“我絕不嫁給希倫爵士。”她發誓。
當貴婦們開始移動時,她不禁有一種得救之感。在一陣絲綢和薄紗的窸窣中,派對又移到樓下去。貴婦們的肩上都披著絲絨、天鵝絨或毛皮的披肩。
舞會在派克巷的一間大房子舉行,屋後有一個大花園。
舞會里悶熱得令人窒息,塔笛卡的舞伴建議到外面去,這使得她非常高興。
花園裡掛滿了中國燈籠和彩色小燈泡。塔笛卡跟她的舞伴——澳洲大使館的年輕秘書一走上草坪,馬上有一個高大的男人向他們走來。塔笛卡看出是誰之後,不禁為之氣結。
她想走開已來不及了。
“塔笛卡,你好!”克勞利爵土說。
塔笛卡微微屈膝答禮,沒有說話。
“我們還沒會過面吧?”他向她的舞伴說。
“我姓溫迪斯,爵爺。在金盃賽中我曾經有幸跑在你的馬前面。”
“很好,”克勞利爵士說。“下次我們還有機會。”
“謝謝你,爵爺!”澳洲人說。
“現在,假使你把你的舞伴讓給我,我將會很感激你。”克勞利爵士說。“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林治小姐商談。我希望她過一會兒再跟你跳舞。”
“我當然不能拒絕你的請求!”年輕人禮貌地說。
他先向塔笛卡彎腰,再向克勞利爵士彎腰,然後向屋子走去。
“這太沒有必要了,”塔笛卡大聲地說。“而且也太專橫了!”
“我是因為你而專橫的。”克勞利爵士回答。“今天你為什麼拒絕跟我坐車兜風?”
“我另外有約。”
“我懷疑那不是很重要的。”他說:“這個晚上,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取消了所有其他的約會來到這個沉悶的宴會見你,我希望你能夠補償我。”
“我並沒有請你來。”
“我希望你沒有。這種場合我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那你為什麼要來?”塔笛卡說。“你應該知道得很清楚,爵爺,我不想見到你。”
“你很坦白。我們坐下來好嗎?”
“我想回到舞會去。”
他輕輕一笑。
“我不想讓你去。假使你堅持的話,那麼我們之間就象在戰爭,而我是絕對會勝利的。塔笛卡,你還是心甘情願地投降吧!來,坐下來我們好談談。”
感覺到他可能用強力來阻止她走開,塔笛卡昂著頭走向草坪。這裡,有些椅子在樹下,有些在花壇後面的涼亭中。
她本想選一張樹下的椅子,但克勞利爵土卻故意走向一座涼亭,為了不願意當眾出洋相,塔笛卡只好跟著他。
那些有靠墊的椅子並不是在黑暗中。上面有彩色小燈照耀著,一根樹枝上還掛了一個大大的黃色燈籠。
儘量坐得距離克勞利爵士遠遠的,塔笛卡把臉別開,冷冷地問:
“爵爺大人,你明知我不會耽擱多久的,請問你有什麼話跟我說?”
“我可以告訴你,你是我所看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克勞利爵士說。
“那不可能是真的,而且我也不希望聽你這樣講。”
“事實上那是真的,”他說:“昨天晚上我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是在羅馬大使館中看著你的母親在舞池中迴旋哩!她有著一種無法形容的優雅氣質,你也一樣。”
塔笛卡不說話。她想多聽一些有關母親的事,她渴望談她的母親,可是她知道這個人是危險的,絕對不能給他任何鼓勵。
“我很愛慕你的母親,”克勞利爵士繼續說下去。“跟很多男人一樣甘願拜倒她的石榴裙下。但是,正如你所知道的,她對誰也不予青睞,除了你父親以外。”
“那是真的,”塔笛卡柔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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