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這會強迫他從自我孤立中出來。
她也知道蘇格蘭射擊季節對一個好射擊的男人來說,意義何等重大;她從前也常常聽她父親說:
“假使我在蘇格蘭就好了:”他在羅馬或維也納工作時,每逢八九月,就會這樣說。
“沒有一件事比得上射殺松雞更令人興奮了!”有時,他在法國或德國打獵,他就這樣告訴塔笛卡。
因此,塔笛卡對射擊也很有興趣。
“有一天,我可不可以跟他們出去打獵?”她向老夫人要求。
“我恐怕你會發現那很不好走,”老夫人說。“而且我認為他們並不歡迎女人參加,不過,我會向公爵提一提,看他有什麼反應。”
“不,我不應該提出來的!”塔笛卡叫了起來。“我太魯莽了。我只是記得家父常常提到射擊之樂,所以我希望有機會看一看罷了!”
“你的父親怎能供得起這種花錢的運動呢?”老夫人問。
她的眼光好奇地看著塔笛卡,塔笛卡微笑著,含糊地說:
“他有很多朋友,他們常邀請他去玩。”
“我常常這樣想:他的這些朋友應該照顧你才對呀!怎會讓你一個人跑到這麼遠來工作呢?”老夫人說。
“他們為什麼要那樣做呢?”塔笛卡回答。“很坦白地說,夫人,我在這裡很快樂,你老人家對我這樣好。”
老夫人笑了起來。
“貝瑞小姐,我也認為你是一個最可愛最美麗的女伴。”她說。
“謝謝你的誇獎,夫人。”
“你不用謝我,”老夫人說。“我說的是實話。我正在想:你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告訴我,你何以會來到這個沒有宴會、沒有娛樂,尤其是沒有男人的寂寞地方?”
“我對男人沒有興趣。”塔笛卡急急地說。一說出口,她就知道是在撒謊。
不過,她並不是對公爵有興趣,她是愛上了他。
第八章
一想到她要到古堡樓下新蓋的大餐廳參加宴會,塔笛卡、就覺得越來越興奮。
這是一個堂皇宮麗的大廳,牆壁上掛滿了斯楚格雷歷代公爵夫人的畫像,中間放著一張長長的橡木餐桌,兩旁廚櫃裡裝飾著古代銀製的船隻。
她從珍妮那裡知道,公爵在進晚餐的時候,即使是隻有一個人也好,在尾菜過後,一定有一個吹笛手繞著桌子為他吹奏風笛。
塔笛卡每天早上都聽見那個吹笛的在城堡外吹奏,而且也從視窗看過他。
她發現:當風笛的調子是快樂的時候她就感到非常舒暢,當調子是悲傷的時候她就變得憂鬱。
“在宴客時,吹笛手將吹什麼調子呢?”她問珍妮。
“吹公爵自己的音樂——‘向斯楚格雷敬禮’。”珍妮說。
塔笛卡發現老夫人也在期待著古堡的客人,她甚至懷疑她的病是裝出來的。
“多高興呀!”有一次她不小心地說。“我可以在樓下吃一頓飯,而不必看託貴皺著眉和馬諾斯陰沉沉的樣子了。”
她說完了,馬上知道自己失言,不等塔笛卡回答便改變了話題。
預算客人到達的晚上,塔笛卡在房間裡換衣服,她覺得自己興奮得象一個第一次參加宴會的小孩。
今晚她可以看到公爵了!她也許沒有機會跟他說話,但是她起碼可以在他的餐桌上看到他。
自從那次在小瀑布旁邊說過話以後,他便一直躲著她;可是,今晚將完全不同了。她站在衣櫃前面,不知道該穿什麼衣服。
她只是一個女伴,不能穿得太華麗,她不敢穿那些她在倫敦參加舞會的衣服。終於,她挑了一件淺紫色的紗衣,使她看來肌膚更白嫩,纖腰更苗條。
打扮整齊以後,她站在鏡前自我顧盼,更在內心祈禱公爵會覺得她美麗。
她跟著老夫人經過長長的走廊,走向首領室,她的心興奮得跳個不停。
老夫人穿著黑色鑲銀的晚服,戴著巨粒的鑽石項鍊。
他們先在首領室接見客人。這個房間平日已鮮花不斷,今晚更加意佈置,大大的花瓶插滿康乃馨和百合花,壁爐中燃著熊熊的火焰。
雖則其他的房間使用油燈,首領室卻點著蠟燭;那是大型的、雕花蠟燭,塔笛卡知道燭光會使人看來分外美麗。
當她和老夫人走進首領室時,室中空無一人,不過,公爵馬上便進來了。
塔笛卡從來不曾看過一個穿著夜禮服的男人象他那樣動人。鑲著皺榴的襯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