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實到位的?
針尖還要對麥芒(2)
晚明是一個思想解放、氛圍寬鬆的時代,尤其是江南之地,開風氣之先河;萬曆又是一個比較溫和放任的帝王,臣子們有時罵他罵得很過分,都形成了規模浩大的非君浪潮,他也並未採取什麼殘暴措施,修理一下這些斗膽包天的手下們。如果沒有這樣一種氛圍,很難說如東林者能發展壯大起來,起碼高度皇權專制的清代是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現如今被高捧上了天的康熙時代,政治氛圍不要說同萬曆時比,就是天啟、崇禎時也比它強好多。起碼人家的大臣算是臣,而康熙時只是滿朝奴才。如果顧憲成活在那個時候,也不知死過多少回了,除非老老實實做順民。
不過凡事都要從實際出發,當時那個內憂外患的時代,可能權力高度集中些反而更好,因為它能凝聚全力,形成一個整體共渡難關。如果權力分散,今天你鬥我,明天我鬥你,鬥到最後既消耗了精力又浪費了時間,卻給了敵人以可乘之機。晚明黨派激鬥,不能說不是明亡的一大因素。
其實*的較量雙方往往很難說誰好誰壞,拿權鬥本身來論證更是本末倒置,因為太多被咱們高捧頌揚的政治人物也都是憑著狠辣手腕上位的。若要論,還是得看他們當權後能為國為民做多少有益的事。
光宗駕崩那會兒,李選侍賴著乾清宮不走,欲把持還是太子的天啟,爭當皇太后,圖謀垂簾聽政,搞得皇權交接波折不斷。後經兵科都給事中楊漣、御史左光斗等所謂東林人士和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安的攜手努力,太子天啟才得以順利接上老爸的班,李選侍也終於被迫遷離乾清宮。這就是與“梃擊案”、“紅丸案”並稱為明末三大案的“移宮案”。
天啟也是知道感恩圖報的人,他大力起用那些東林人士,一時間竟形成了“眾正盈朝”的局面。其中一人需要額外提及,即吏部尚書趙南星,曾與鄒元標、顧憲成合稱為“海內三君”,那麼多“正”能當朝,他是很使了一把力的。
而魏忠賢,此時還沒與“正”士們交上手呢。這魏忠賢,北直隸河間府肅寧縣人,二十一歲自閹入宮做了太監,歷經三十餘年的奮鬥,熹宗即位後幹上了司禮監秉筆太監兼掌東廠太監,攀上了太監中的頂峰。他能發跡,最關鍵是攀上了天啟乳母客氏這個深受小皇帝寵幸、地位特高的女人,二人私下成為“對食”,也就是結為“夫婦”。
從此,魏客攜手,在宮內陸續剷除了魏朝、王安這些太監中潛在的對手,尤其是利用天啟的貪玩個性,曲意逢迎,百般投其所好,使其不問政事,乘機竊取了國家大權。朝堂之上,他們本來也想積極結交重臣的,比如趙南星,卻沒想到遭到了拒絕。這一點,趙南星就比不上張居正了。沒有馮保這樣的大太監鼎力相助,張居正想有為搞改革,談何容易!偏見、歧視害死人呀。另外,趙南星還過於剛嚴,曾把人得罪了往魏忠賢那裡跑。大學士魏廣微就因三至南星家門竟不得見,恨而投魏,併成了魏的得力干將。
“正”士們不屑與魏忠賢同流,更主動與之纏鬥,老魏也不含糊,雙方迅速接上火,又是針尖對麥芒,鬥了個天昏地暗。天啟四年(1624)六月,楊漣帶頭,倒魏風潮大起,聲勢相當之盛,魏忠賢也驚恐萬狀。但半年搏殺下來,笑到最後的還是魏忠賢,他全面掌控了大權,進入了歷時兩年多的真正魏忠賢時代。
不管是東林“正”士們,還是魏忠賢,一句話,不以好惡論之,且看實際行動。這不,遼東之局還沒安穩幾天,天啟之初便又風雲乍起了。
何必高看熊廷弼(1)
熊廷弼有才幹,在遼東也幹得挺好,但因為是所謂的楚黨,和東林黨人素來不睦,性格又差,好得罪人,最強硬後臺萬曆撒手而去後,便屢遭言官攻擊。這其中既有黨爭因素,也有個人恩怨。結果自請求罷而去,袁應泰接替了上來。
這一番變更實在與魏忠賢毫無關係,當時正“眾正盈朝”呢,也沒有魏與熊有過節,或與袁有交情的任何記載。袁應泰這個人歷史上被定性為志大才疏者,與熊廷弼的形象相差甚遠,這應該與他最後失敗有關。也是天不憐人,熊廷弼上任一年遼東都沒啥事,可他一上來就趕上了後金的迅猛攻擊。
天啟元年(1621)三月,努爾哈赤親率八萬鐵騎南征,迅速拿下瀋陽,繼而攻克明遼東首府遼陽,遼河以東皆為後金所有。袁應泰可謂傾盡了全力,守遼陽時先親自出城督戰,後城破自縊而死,做到了與城共存亡,不失為英雄也。只是明與後金軍隊的戰鬥力相差太懸殊,又處於雙方交戰初期明軍一瀉千里之時,誰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