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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姐仗勢
玉芳對許苒親熱的道:“以後盡心伺候爺才是,我這裡也沒什麼好東西,倒是有一塊尺頭料子閒擱著也是擱著,給了你裁件衣裳裙子倒便宜。”說著扭頭吩咐珍珠:“去裡頭取架子上的尺頭來。”
珍珠真是十萬個不樂意,昨兒晚上二孃巴巴的讓她倒蹬箱子,尋出幾匹鮮亮的尺頭料子來,她還當是要賞自己的,二孃早不喜穿這樣鮮亮顏色的衣裳了,不想卻是給徐大姐預備下的。
扭著身子慢吞吞的走了進去,咬著牙瞪著簾子外,剛拿在手裡的尺頭又撂下了,卻從那頭架子底下,摸出一匹要糊窗戶的青紗,尋個包袱皮胡亂裹了,拿將出來,沒什麼好氣的遞在徐苒手裡。
徐苒見她目光閃爍,不定使了什麼壞心,見那包袱皮系的鬆垮,她稍微抖了抖便散開去,露出裡頭灰撲撲的青紗,被顧程一眼瞧見,顧程臉色略沉,瞄了玉芳一眼道:“爺瞧瞧,可是什麼好尺頭。”說著一把從徐苒手裡奪了過來,把那包袱皮撇在地上。
玉芳被他那一眼瞄的,心裡咯噔一下,再瞧那紗,不禁暗暗惱恨珍珠,這丫頭氣不憤徐大姐兒得寵,可這樣一來,不趕著給自己穿小鞋呢嗎,爺還在這裡呢,
忙把那紗接過來對珍珠道:“怎的讓你拿個東西都拿錯了,這哪裡是做衣裳的,是我讓婆子尋出來,下月裡糊窗戶門的,架子上那匹大紅的才是,快去換來。”
珍珠瞪了徐苒一眼,不情願的進去換了來,玉芳又另外給了徐苒兩隻銀簪子才讓她去了。
徐苒出了玉芳的院子,往三娘那邊去,剛走到月洞門,就見身旁婆子住了腳,低聲道:“爺過來了。”徐苒轉身,果見顧程也出了那院兒,笑眯眯的往這邊兒行來,到了跟前對婆子揮揮手道:“正巧我有事要尋慧蓮,帶這丫頭過去倒便宜,這裡不用你,且回去吧!”
那婆子應了一聲,福一福走了,顧程見沒了人在跟前,胳膊一伸就要摟著徐苒親嘴,把徐苒膈應的不行,一把推開他,竄過了月亮門,跑到那邊一株石榴樹後頭,對顧程嚷嚷:“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可喊了啊!”
日頭下小臉紅撲撲的,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說不出伶俐可愛,如今的徐大姐兒,顧程是瞧著哪兒哪兒都好,便是沒規矩也當成了情趣兒,跟外頭家裡這些婦人皆不一樣,就跟朵帶刺的花兒一樣,瞧著好看,想折在手裡把玩,不想卻被她的刺兒紮了手,紮了手也沒扎疼,倒跟隔靴撓癢癢兒似的,越撓越癢,直癢到你心裡頭去。
顧程呵呵笑道:“你跑什麼?青天白日的,爺還能吃了你不成,昨兒爺吃得醉了,沒回來瞧你,這會兒見了,還不讓爺好生親近親近。”
徐苒聽了這話暗裡撇撇嘴,卻板起個一本正經的臉色問:“你昨兒可是跟脂粉鋪子裡的掌櫃吃酒的嗎?”
顧程一愣:“盡胡說,哪裡來了個脂粉鋪子的掌櫃,是后街上的馮來時。”徐苒點點頭:“想來那什麼馮來時是開脂粉鋪子的了?”
顧程被她胡言逗的笑了兩聲道:“他家原先倒是有個買賣,破了本錢收了,也不是賣脂粉的鋪子,怎的越發胡說起來。”
徐苒歪著頭道:“既他不是賣脂粉的,怎你身上沾了這許多香味兒回來,老遠聞著就嗆人的鼻子呢。”說著小手還在鼻尖上扇了扇風。
顧程這大半天才聽出來,原是為他身上脂粉味兒,家來本要洗澡換衣裳的,還不是心裡惦記著這丫頭,怕她在後院裡吃虧受委屈,才巴巴的趕過來,倒被她嫌棄起來。
顧程挑眉笑道:“爺的心肝兒,鬧半天是吃味兒了,不是你昨兒跟爺說身子疼,入不得,爺才宿在外頭,這會兒卻來吃味兒,若早依著爺,便是外頭有十頭牛也拽不住爺的腿兒。”
徐苒哼了一聲:“我吃什麼味兒,輪也輪不到我個當丫頭的吃味,只這味兒著實嗆的人難受,你離我遠些,省得我打噴嚏。”說著順著路往前去了。
顧程搖頭失笑,趕著她的腳兒到了慧蓮這邊,徐苒也不傻,略聽說這三娘比剛頭那個二孃有性情,自己這麼進去,即便不會受什麼委屈,說不得也要聽幾句夾槍帶棒的閒話,倒不如跟著顧程進去,能仗他的勢,為什麼不仗。
打了這個主意,到了院外頭便立住了,等著顧程過來,顧程到了跟前,不禁笑了,湊到她耳邊道:“怎不跑了?這會兒不嫌爺身上的味兒嗆人了不成?”
徐苒白了他一眼道:“有人出來了。”
玳瑁原是在廊簷下挑繡線,一抬頭瞄見院門外頭有人影兒立著,想是哪個徐大姐兒過來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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