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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磕頭了,便撂下手裡的活計,迎了出來,這一出來瞧見爺也在,不禁唬了一跳,急忙見禮。
顧程擺擺手,掃了她兩眼,玳瑁是他收用過的丫頭,模樣兒自然不差,性子卻跟她主子相仿,有些過於板正,比起來,顧程原先倒更喜歡玉芳屋裡的珍珠,雖說模樣比不得玳瑁,枕蓆風月事上卻頗有風情,如今瞧著玳瑁這模樣兒,比對著一旁的徐大姐兒,卻立馬又分了高下。
徐大姐兒今兒仍穿著昨兒的白衫兒藍裙兒,滿頭青絲編了一條麻花辮,撥在胸前,露出兩隻玉白的耳朵,戴著前兒晚上自己給她的青石墜子,越發顯的脖頸修長,肌膚瑩白,立在哪裡,嫋嫋婷婷,自有一股子風流嬌俏隱在眉間,讓人恨不得摟在懷裡好生憐愛一番,相形之下,玳瑁便有些呆板無趣。
便問玳瑁:“你三娘可在屋裡做什麼呢?”
玳瑁答道:“三娘在屋裡做針指呢。”顧程點點頭,邁步往前走,經過徐苒身邊的時候,袖子裡的手伸過去,在她胸前的髮辮上撥了撥,徐苒躲沒躲開,暗道這個老色鬼,在顧程身後瞪了他一眼,卻不妨落在玳瑁眼裡。
玳瑁頗疑惑的打量徐大姐兒,如今府裡都傳說徐大姐兒上吊沒死,卻得了造化,便成了個伶俐性子,才得了爺的寵,原先玳瑁還不大信,這會兒見了,可不是,哪裡還有徐大姐兒的丁點影兒,生生變個人一般,瞧見她跟爺這樣兒,竟生了個老虎膽兒。
她們爺的性子真不算好,雖說成日在外吃酒荒唐,可在家裡規矩也大,便是自己跟珍珠這樣的丫頭若是放肆,說不得也要挨一頓板子,這許大姐兒卻丁點兒不怕不說,瞧這勢頭,爺反倒依著她的。
想到之前徐大姐兒的境況,在心裡不禁暗歎,這人真是運道,說不準那會兒運道來了,命都不一樣了。
徐苒瞧玳瑁愣愣瞧著自己發呆,心裡暗暗琢磨,這丫頭該不是也跟顧程有一腿吧!瞧著又不大像,又搖搖頭,自己想這些做什麼,那男人就是把他府裡所有的丫頭都奸個遍,也跟自己沒幹系,如今是沒法兒了,暫且順著她,趕明兒一旦有了機會,誰還搭理他,卻要趁機在他身上多撈些好處,以備不時之需,別趕明兒機會來了,她身上鏰子沒有,想贖身都贖不了,可不真完了。
想到此,她對玳瑁道:“我是這會兒進去給三娘磕頭,還是等會兒?”玳瑁也琢磨呢,爺既來了這裡,定是有體己話要跟三娘說,徐大姐兒這會兒進去卻不大妥當。
正為難的時候,就見裡頭的婆子出來道:“三娘喚徐大姐兒進去呢?”
徐苒這才進了屋,略掃了一眼,只見顧程跟三娘周慧蓮,一邊一個坐在炕邊上,自己一進來,顧程瞄著她笑了一下,對慧蓮道:“今兒趕巧,爺一到玉芳屋裡,就瞧見這丫頭正磕頭呢,玉芳卻憐惜她身子剛好,把磕頭免了,又賞了她兩隻簪子一匹大紅尺頭做衣裳,可不便宜了這丫頭,瞧她笑的嘴角都要咧開了。”
徐苒嘴角抽了抽,心話兒,這話真真胡說八道,她哪裡笑了,顧程既這麼說了,周慧蓮哪還能不知意,聽話聽音兒,爺這是說給她聽呢,讓她莫為難徐大姐兒。
周慧蓮心裡不免堵了堵,暗道,這徐大姐兒也不知怎就入了他的眼,以往厭煩起來,碰見了恨不得過去踹上一腳才解氣,如今這稀罕上來,又是一個樣兒,這男人的心,任你誰也猜想不透。
嘴裡也道:“縱然是玉芳姐姐心眼兒善,爺巴巴的說給我聽,是想著我是惡人不成,既如此,在我這兒的頭也免了吧!既玉芳姐姐賞了你一匹大紅尺頭,我這裡便給你一匹綠的,好配搭。”也給了徐苒兩隻銀簪子,徐苒才退了出去。
顧程瞧著徐苒不見了影兒,才收回目光道:“昨兒在馮家吃酒,馮來時倒提起一事,讓我家來詢你的意思。”
周慧蓮一聽道:“我一個內院婦人,什麼事兒要來詢我?”
顧程便把馮來時想娶她妹子的事兒,怎麼來怎麼去的說了一遍,周慧蓮一聽,心裡歡喜上來道:“倒是一樁好親事,過了年,慧蘭可不都十九了,我娘愁的什麼似的,上月還去月老祠裡燒香,不想今兒就應驗了,我這就讓人去尋我嫂子來商議。”有了這喜事倒把徐大姐兒那樁堵心事暫丟在一旁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兒去毛家峪度假,請假兩天,週一恢復日更,這兩天欠下的,以後會還上,親們體諒體諒!!!!
☆、真打起來了
徐苒手裡捧著剛得的東西,從周慧蓮哪裡出來,一邊走,一邊還琢磨,這些衣裳料子倒還好,這四根銀簪子,可是實打實的銀子,能當錢使的,剛頭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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