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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使絆子,這樣背主的丫頭該當活活打死,府裡的丫頭倒是越發沒了規矩。
不大會兒功夫,旺兒便拽著郎中進來,顧程把荷包裡的參片倒在桌子上指了指道:“你來瞧瞧,這是什麼藥?”
那郎中被旺兒火急火燎的拽來,還道出了什麼大事,哪想是讓他看什麼藥,卻也不敢怠慢,忙湊上去細瞧,這一瞧才瞧出端倪,暗道怪不得顧老爺這樣的臉色,昨個剛給書房哪位開了保胎藥,今兒這參片中便見了活血的赤參,不用想也知是怎麼回事,與自己卻沒幹系,便道:“這是參片,參倒是好參,孕婦吃了最是補氣益血,只不過……”說道這裡卻頓了一下。
顧程臉色一沉:“再若賣關子,亂棍打出去。”那郎中嚇了一跳,哪還敢拖拉,忙道:“只不過,這人參裡摻了赤參,想是特特處理過的,瞧著跟人參差不多少,這赤參卻是活血的良藥,若孕婦吃下……”“怎樣?”顧程一伸手抓住他的領口,直問到他臉上,那神情彷彿要吃了郎中一般。
郎中不由哆嗦了一下,磕磕巴巴的道:“若,若孕婦吃,吃下,不出兩月必然胎死腹中,弄不好便是一屍兩命,啊……”忽被顧程一把推開,郎中踉蹌幾步勉強立住。
顧程這會兒才算徹底醒了酒,吩咐旺兒送了郎中出去,使人看著海棠,他自己站起身來,拿了那荷包,大步走了出去。
旺兒忙跟在後頭,見他進了二門,心裡暗道一聲阿彌陀佛,三孃的好日子算到頭了,不過心思真真歹毒,這些年都沒瞧出來,旺兒忽想起以往那些年,爺跟前的丫頭也有過幾個懷了身子,卻沒一個保住的,不出仨月定然落胎,沒多長日子便被三娘尋個由頭髮落出去,如今想來,不禁心寒,莫不是也著了三孃的手段。
他都這麼想,顧程哪裡會想不透這些,想自己這些年為個子嗣愁的什麼似的,還道是送子觀音不顯靈,怎想到後院裡養著個要絕他後的喪門星,思想起以往那幾個有身子的丫頭,顧程心裡那股怒氣怎壓得住。
這是虧了大姐兒鬧出來這一趟事來,不然肚子裡的孩子沒了,都不知怎麼沒的,大姐兒肚子裡這孩子可是他的心肝肉兒,指望著是個小子,指望著繼承他顧程兩家的香火呢,周慧蓮敢動這個孩子,還不跟摘了顧程的心一般,那又疼又悔又恨的。
顧程到了三娘院外,旺兒剛要上前叫門,卻被顧程抓住脖領子拽到一邊,抬腳踹開門便闖了進去。
周慧蓮剛睡下,這般多的煩心事,便是躺下哪裡睡得著,正翻來覆去的折騰,忽聽見窗外的響動,忙翻身坐起來:“玳瑁,外頭怎麼了……”話音剛落,便聽玳瑁喚了一聲:“爺。”
周慧蓮暗道這般時辰他怎來了,忙下地迎了出去,剛走到外屋,迎頭顧程便進來,她剛要上前行禮,便結結實實捱了顧程一個窩心腳,啊……周慧蓮捂著胸口栽在地上,玳瑁要去扶她,卻被顧程厲色唬的倒退幾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周慧蓮緩過來一些,便膝行兩步抱住顧程的腿兒,哽咽著道:“奴是爺的人,便爺要打死奴,奴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只爺需當讓奴死的明白,卻為那般?”
顧程哼了兩聲:“到了這般時候,你還想推脫不成,既你想死個明白,爺便成全與你。”顧程一腳踢開她,坐到炕上,把手裡的荷包扔到她懷裡:“你瞧瞧這是什麼?”
周慧蓮一看那荷包不禁暗恨,這可不是海棠的嗎,想著瞥了玳瑁一眼,暗道難不成那參片沒燒淨,卻讓海棠偷了去,忙把荷包裡的東西抖露出來,果是參片,周慧蓮只覺腦袋嗡一下,一瞬間天旋地轉,好半晌兒才勉力穩住心神,暗暗咬了咬牙,事到如今只有來個死不認賬,便抬頭道:“這是奴的參片,爺從何處得來?”
顧程端詳她半晌兒,忽的笑了起來:“好,慧蓮,這些年,爺倒小看了你,到這般時候,還想不認,爺來問你,這參片到底是做什麼用的?混著活血的赤參,是補身子還是要落胎的?”
周慧蓮不慌不忙的道:“這參是我爹託人從外頭買來的,說是極難得,奴也不是郎中,怎曉得裡頭這參片裡還有爺說的什麼赤參,只一心為著爺的子嗣想,才把參片送給大姐兒補身子。”
顧程點點頭:“倒是推的乾淨,如此爺來問你,既是這樣的好東西,你的心腹婆子怎會巴巴的拿去燒了。”
周慧蓮咬了咬牙:“奴也不知怎被這婆子拿去燒了。”玳瑁在一旁忙道:“想是昨個她做錯了事,三娘罵了她幾句,格了她兩月的月錢,她懷恨在心便偷出去燒了。”
顧程目光落在玳瑁身上,忽然笑了起來:“倒是護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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