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3/4 頁)
丫頭,比海棠強多了,只爺跟前還要弄鬼,當爺是那些蠢人不成,來人,給我扒了她的衣裳,先打二十板子,看看她還有力氣多嘴多舌。”玳瑁小臉煞白,這若是扒了衣裳被當眾打了板子,日後哪還有臉面,恐爺這是要發落她呢。
玳瑁心裡都涼了,周慧蓮卻忽道:“爺若罰,只罰奴便是,與玳瑁無干。”顧程臉色更沉:“慧蓮,你當爺不敢罰你嗎,想來這些年爺對你太好,好到你都忘了爺的手段,旺兒去把府裡的小廝都叫到這兒來,院中長明燭。”
說著一伸手抓住周慧蓮的頭髮,在她耳邊陰測測的道:“你不是要替玳瑁挨罰嗎,爺成全你。”
68
周慧蓮不敢置信的看著顧程;整整十年,自己從十六歲進府到今兒整整十年;十年的韶華青春;都給了這個男人,不管他有多少女人,周慧蓮始終認為,自己是最特別的一個,哪怕不是他最寵的;即使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也總該有些情份,卻,自己竟大錯特錯,他要當著全顧府小廝的面兒扒了她的衣裳;自己在他心裡眼裡,跟珍珠玳瑁毫無分別,這就是自己機關算盡十年的結果,這就是她的結果。
周慧蓮澀然一笑悽然道:“便是奴有行差做錯之事,爺就如此狠心,不念奴伺候十年的情份嗎?”“情份?”顧程哼了一聲:“到如今,你還有臉跟爺提情份兒,這十年爺對你如何,雖是三娘,卻掌著府中之事,四時八節,你孃家親戚來府中走動,何曾慢待過,爺是如此信任於你,你卻要爺斷子絕孫,你自己捫心自問,可對得起爺嗎,慧蓮,你辜負了爺,這會兒還要提情份,你要謀害爺的孩兒,哪還有什麼情份,你是我顧家的喪門星。”
“喪門星……”周慧蓮喃喃重複一句,忽然用力一掙,掙開顧程的鉗制,頭上簪環盡落,滿頭青絲披散下來,似那瘋婆子一般,仰著頭笑了兩聲:“爺好無情,竟忘了蓮兒初進府時說的什麼,爺道蓮兒是爺的福星,有蓮兒在,爺定然鴻運高照,如今在爺心裡蓮兒成了喪門星嗎,爺說蓮兒害爺斷子絕孫,爺可曾想過,蓮兒這也是沒法兒了,沒法兒了啊!這些年爺在外多少粉頭婦人,便是幾月不來蓮兒房中,蓮兒何曾有過一句怨言,爺可知這夜夜孤枕寒衾聽更鼓數寒星的滋味兒……”
說著,自己又搖搖頭:“爺不知,爺攬紅倚翠好不快活,哪會想到蓮兒,好容易盼的爺家來,卻,那些狐媚子的丫頭勾著,這些蓮兒都能忍下,蓮兒盼著,想著,念著,爺有一天能回頭瞧瞧,瞧瞧你的蓮兒倚在門首望眼欲穿。”
顧程絲毫不為所動:“你倒是振振有詞,你真當爺是那無知蠢夫嗎,那幾個丫頭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沒的,爺便不追究,大姐兒呢?你可知大姐兒肚子裡是爺的子嗣,爺的骨血,是我顧家的獨根苗兒,他還沒落生,你便要害了他,好歹毒的心腸,爺若饒過你,顧府還有甚規矩可言,叫外人知道豈不要笑話我顧程,連內院的婦人都轄制不住,還有何臉面立於世間。”
“臉面?”周慧蓮笑了兩聲:“爺這話真真好笑,真真的好笑,爺這會兒想起臉面來了,當初爺鑽了兒媳婦兒被窩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要個臉面,你把廉哥媳婦兒收在屋裡的時候,怎麼不知要個臉面,珍珠昨兒的話對,趕明兒生下來,是兒子還是孫子,與其那時讓人戳脊梁骨,倒不如奴替爺除了這孽種。”
“好,好,敢說爺的子嗣是孽種,真真大膽,把她的衣裳扒了,給爺狠狠的打,爺倒看看,這毒婦有多硬氣。”顧程的話音雖落,卻半天無人上來,顧程臉色越發狠戾,目光掃過旺兒,旺兒不禁哆嗦了一下。
實在不能怨他,這三娘掌管府裡十年之久,慣有威勢,誰不怕她,況說到底兒她科不是珍珠,雖是侍妾,也是後院裡的正經主子,哪個敢上前來撕扯,若過後爺悔起來,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只不過,這會兒被顧程的厲目一掃,旺兒實在沒法兒,心道,三娘您就自求多福吧!奴才可扛不住爺的雷霆之怒,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說,急喝兩個婆子上去,那兩個婆子戰戰兢兢的往前去,還沒碰到三孃的衣裳角兒呢,周慧蓮忽然笑了兩聲,只不過笑聲甚為淒厲:“爺你好無情,好無情,若能回去,蓮兒但願從不曾進這顧府,這深宅大院裡十年光陰,縱蓮兒機關算盡,最後卻是如此一個淒涼的結果,蓮兒清白之身既賦予你,豈容旁人玷汙,只蓮兒在九泉之下也會聲聲祝禱,祝禱你此生此世永遠得不到你愛的人,這是報應。”話音既落,周慧蓮猛地往門柱子撞去。
卻被顧程一把抓住拽了會倆,一腳踹在地上,兩個婆子忙上前按住她,顧程彎腰抬起她的下巴陰測測的道:“想死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