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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便成了三孃的心腹,至多也就是二個玳瑁,海棠在一旁瞧得清楚,玳瑁雖是爺收用過的,有些體面,也不過一個丫頭罷了,哪能長久,若要長久,還得從爺身上下功夫才是,這滿府裡最大的可不就是爺了,若爺心裡有自己,還怕什麼二孃三娘,瞧書房裡的徐大姐兒便知了。
只如何讓爺心上有自己,卻是難題,倒被她尋到了機會,也是巧,玳瑁把參片拿出來交給周婆子讓她去灶上燒了乾淨,那婆子趁灶房無人,便把那參片填進了灶裡,扭身出去了,不妨她鬼鬼祟祟的行跡正落在海棠眼裡。
海棠在後頭悄沒聲息的跟著她呢,那婆子進了灶房,海棠便躲在一邊兒的柴火垛後,待那婆子前腳出來,海棠後腳便走了進去,只見灶眼裡的火先頭埋著,這會兒卻有些煙氣冒出來,不知燒什麼東西。
海棠尋了根燒火棍,把裡面的東西扒拉出來,見是個布包,雖已燒了大半,卻仍有一些,可以瞧出是參片。
海棠暗道,平日三娘可寶貝這些參片呢,讓玳瑁嚴嚴實實收著,除了那日給徐大姐兒送了一包,自己都捨不得吃,這會兒拿出來燒,卻是什麼緣故。
海棠心裡轉了幾轉,忽想起昨個徐大姐兒差點兒落胎,爺不還提過這個參片,難不成這參片真有問題,聽著外頭仿似有腳步聲傳來,海棠忙抓了一把參片塞到自己腰間的荷包裡,剩下的仍丟回灶內,閃身出去,跑回自己屋坐在炕上思量了半日。
滿府誰不知道,爺著緊大姐兒肚子裡的孩子,若三娘真敢下手謀害,便她再有體面,恐爺也容不得她,自己把這事兒捅出來,爺怎麼也要念自己一功,說不得藉著這個機會就能跟了爺,待日後也懷上身子,還愁什麼。
主意打定,去了前頭書房兩趟也沒見爺迴轉,只得等入了夜偷溜出來,躲在前頭陰影裡等著,只等到一更十分,才瞧見顧程回來,忙跑了出來,海棠懷著這些心思,待顧程去扯她裙帶的時候才道:“爺,奴婢有要緊事回呢?”
顧程手指在她裙帶上繞了兩圈,拉起她的裙兒去瞧她裙下,只見一雙腳倒生的小巧,輕粉高底兒雲頭鞋,裹住一雙巴掌大的小腳兒,比大姐兒的還要小一些,更合了他的心,一邊去脫她腳上的鞋兒,一邊敷衍她道:“你且說,甚麼要緊事……”說著話兒,把她的鞋襪褪了下去,待瞧見她那一雙裹狠了的腳,顧程不免有些意興闌珊。
正在這時,忽聽海棠道:“昨兒奴婢瞧見周媽媽拿了包東西去灶房裡燒,冒了好一陣煙氣,奴婢當是什麼東西,便撥出來一瞧,不想卻是三娘讓玳瑁姐姐收著的參片,平日三娘自己都不捨得吃的,這會兒怎巴巴的燒了……”她話兒還沒說完呢,顧程的臉色已經陰沉下來,一把推開她。
海棠不妨,被他推在了地上,抬頭瞧見顧程的臉色,忙跪在地上,顧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來道:“你剛兒的話可當真嗎,你可思想妥當,若有半句虛言,需知爺的規矩。”
海棠身子抖了抖,忙道:“奴婢不敢打謊。”把腰間的荷包撤下遞了上去:“這裡是奴婢留下來沒燒的參片,三娘對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哪裡敢疑心三娘,只這事兒干係到爺的子嗣,奴婢想了一宿,才來報與爺知道。”
顧程把荷包接過,倒出裡頭的參片瞧了瞧,正是平日大姐兒吃的,目光更陰,暗裡咬了咬牙,雖早知慧蓮有些算計,卻怎麼也沒想到,她敢動這樣的心思,昨兒她還跪在地上口口聲聲要讓郎中當眾分辨,不想回去就毀屍滅跡,真真好一個歹毒的婦人,這些年竟沒瞧出來:“旺兒你速速尋個郎中前來,爺倒要看看,這參片裡到底有什麼?”
旺兒早在門外聽見了首尾,心裡也是暗驚,雖說爺寵大姐兒寵的過了頭,真有專房專寵的趨勢,可大姐兒肚子裡那可是正兒八經爺的獨苗苗兒,廉哥兒既死,後院也沒見個能生蛋的,這也是就是爺好脾氣,若攤到自己身上,早把這倆婆娘休回家了,不下蛋的母雞還有個屁用,這會兒好容易大姐兒肚子裡有了喜信兒,三娘若真敢起此歹毒之心,便是有這些年情份在,爺也必不會饒過她。
倒是海棠……旺兒瞥了她一眼暗道,這可真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還當扳倒了三娘,她就能上位了,卻不知爺的脾氣,這海棠什麼心思也甭惦記了,爺最恨這般吃裡扒外的下人。
海棠被旺兒這一眼瞥了,只覺渾身一寒,忙膝行兩步,到了顧程跟前磕頭下去道:“爺,奴婢不敢疑心三娘,只干係重大,奴婢不敢隱瞞。”顧程掃了她一眼,不禁越發厭煩起來,為了她自己什麼幹不出來,今兒能暗裡捅慧蓮一刀,明兒說不準就敢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