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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程睡不著,便睜開眼來瞧大姐兒,大姐兒側著身子睡的正熟,她自來怕熱,如今正是暑天,她不耐煩穿中衣,上頭便只一個肚兜,下面一條薄杭絹的褲兒,也不蓋被,就這樣晾著身子睡,露出光裸裸兩條雪白的膀子來,顧程常怕她著涼,半夜裡常給她蓋被子,只蓋上沒一會兒就被她踢蹬了開去,大姐兒睡著倒像個孩子。
這會兒也是身子都晾在外頭,從窗外透進的月色落進帳內,清晰看見她側著身子的曲線,勾人攝魄,顧程伸手在她身上摸了摸,不成想有些微汗意,不禁失笑,這麼睡還覺熱,便伸手拿了自己的扇子,給她輕輕打扇。
打了一會兒,忽瞧見那扇子上的洛神,不禁笑了起來,想也知那畫畫的必然心思不正,這畫中的洛神的眉眼神態,倒活脫脫一個大姐兒,大姐兒說畫扇面兒的是個老漢也還罷了,若是年輕男子,必要尋出來收拾了才稱心
思及此,顧程又不僅失笑,這醋意在大姐兒身上倒越發大起來,可見這丫頭是他的心尖子,舍不下丟不開的,見大姐兒又睡實了,才放下扇子,窗外己透過些許晨光,竟是一晚上未睡 顧程怕自己吵到大姐兒,索性起身,洗漱了在外間的窗下看書,待過了辰時,仍不見的大姐兒起來,想起今兒需帶著大姐兒的表弟去鋪子裡走一趟,怕一會兒熱上來,不得出門,便趕早去了。
要說大姐兒這個表弟保生,別瞧在他爹跟前憨傻的樣兒,離了他爹,倒多出幾分機靈氣,一行一動,落在顧程眼裡便覺,頗有些大姐兒的影兒,更有意抬舉他,特意囑咐了掌櫃幾句。
剛安置下,不妨馮來時過來鋪子尋他道:“尹二在府裡擺了酒,請了幾個好彈唱過去助興,咱們兄弟且去樂上一日。’說著便要扯著顧程去。
顧程一聽尹二,便想起上回那事兒,心裡正隔應,哪裡回去,正說推卻,那馮來時卻先道:“旁日哥不去便不去了,今兒哥不去卻不成。’
顧程訝異的道:“怎個不成?’
瑪來時呵呵一笑道:“今兒有那嬌杏兒呢,要說哥也真狠心,那麼個嬌弱的佳人,怎不知冷熱說丟開便丟開,這幾月也不去瞧一趟,聽說可病了些日子,我們幾個還說不是為了哥得了相思吧。哥說今兒可該不該去
有了大姐兒,顧程哪還有旁的心思,這幾月倒役去院中走動,這會兒馮來時提起嬌杏兒,顧程想起那時應了嬌杏兒,常去瞧她,倒食了言,便不好再推脫,使了小廝家去跟大姐兒說一聲,上馬跟馮來時去了且按下不表,再說大姐兒。
近晌午才起來,洗漱過後?受等吃飯邊讓李婆子去喚她舅前來,等陳大郎進了屋,大姐兒尋個由頭把李婆子支出去,才立起來,深深一福下去,跟他舅實言相告:“舅,甥兒女命苦,修下短命娘,狠心爹,如今只當有您一個死親人,故此什麼話也不瞞著您,肚子裡這個孩子我不想要,不能要,若要了,恐這一輩子都出不得顧府了,這不是我要的,便是榮華在身,甥女也不屑與人為妾,還望舅舅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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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郎忙扶著她坐在炕上道:“你的心舅舅何曾不知,舅舅也是從昨兒琢磨到今兒,雖如今顧老爺對你還好,卻保不齊往後,倒不如尋個老實的男人過日子地妥當,哪怕窮些到底拎清,可如今你有了身子,卻犯了難。”
大姐兒一聽他舅這話頭有戲,便道:“甥女兒倒是有個法子,不如您在外頭幫甥女尋一個落胎的方兒……”她這話剛落,她舅蹭一下站起來道:“這卻萬萬使不得,你小孩子家不理事,這打胎是耍子的嗎,弄不好你這條小命也搭將進去。”
徐苒道:“如今月份小呢,才一個多月,尋些藥吃了,解了胎氣也不難,便是我自己不動手,恐這胎也難保,怕不要吃了人的暗算去。”說著進去把那包參片尋了一些來包了個包,遞給她舅:“這是昨兒夜裡後院三娘使丫頭送來的,若甥女兒所料不差,這裡必然有落胎的東西。
她舅愣了愣,哪想到這顧府裡竟如此險惡,徐苒見他舅動了心,輕聲道:“甥女兒何曾能捨自己的骨肉,只如今卻沒法兒,這孩子萬萬要不得。”
她舅嘆口氣道:“依著你的意思,真讓舅去尋落胎的方兒嗎?”
大姐兒瞧了眼窗外,低聲道:“舅不可在這信都縣內尋,近些,便去真定府吧!那邊地兒大,藥鋪子也多,尋個坐堂的郎中多給他幾個錢,想來不難,卻萬萬不可被旁人知曉,若傳到顧程耳裡,別說甥女這條命,便是舅舅一家說不準也要受牽連。”
陳大郎也見了顧程那歡喜樣兒,知道這是外甥女囑咐他呢,點頭應了,想大姐兒這胎既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