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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便不如早些落了的好,長嘆口氣,未到晌午便從顧府出來,也沒回家,出了信都縣直奔著真定府去了。
大郎進了真定府打聽得城東有個仁壽堂,裡頭有個坐堂的孫郎中,據說祖上是醫聖的後人,他手祖上傳下的秘方兒,最善婦人脈息,大郎想著尋他開個方兒,或許還能保著些。
便一路問著人尋去了,到了仁壽堂外頭已經有些晚,日頭都快落了,仁壽堂的夥計已經收拾著出來上門板,大郎忙上去唱了個諾道:“這位小哥有禮了。”
那夥計一見大郎便道:“若抓藥明日請早,坐堂的郎中家去了,開不得方兒了。”
大郎想這事哪裡能拖,況自己來了這一趟,還等到明日不成,便忙跟夥計央告了兩句,那夥計便道:“若真急,從這裡往西,過了那邊的牌樓再走一條街進去,從東邊數第三個門,門口有一顆歪脖子的老槐樹,便是孫郎中家,您可上門去瞧病。”
大郎聽了,忙謝了夥計,順著他指一路行去,過了牌樓,便瞧見那條小街,從東邊數到第三個門,果見門外有一顆歪脖子的老槐樹,他整了整衣裳,便上去叩門拴,不大會兒從裡頭出來個剛留頭的青衣小童,估摸是那孫郎中的徒弟,見了大郎道:“你是來看病的?”
大郎忙點頭:“這可是仁壽堂孫郎中家,小的遠道而來,正要求個靈驗的方兒。”
那小童也並不為難與他,開啟門:“進來吧!”把大郎讓道前頭堂屋裡,去後頭喚他師傅去了。不大會兒功夫,從後面走進來個人,瞧著約有四十上下年紀,三縷長髯,穿著一件青布褶子,頭上同色方巾,身形清瘦,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大郎忙起身見禮,那孫郎中瞧了他兩眼,倒也沒因他的打扮而輕看於他,只道:“既尋到這裡,想來是急病症候,瞧你面上卻無事。”
“不,不是我……”大郎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說,最後一咬牙道:“不瞞郎中,是小的外甥女兒,在大戶人家當丫頭,不想卻有了身子,那個那個……”
他說道這裡,那郎中怎還會不明白,要說這樣的事也不少,大家宅門裡更多,被老爺汙了身子的丫頭,卻只得來求落胎藥,若被主母知道,不定要活活打死,或直接賣了了事,遇到這種事,落了胎反而是救人一命。
這孫郎中便問:“多長日子了,若月份太大卻落不得。”
大郎忙道:“只一個多月。”孫郎中點點頭:“我這裡倒是有現成配好的藥,本不是用做落胎,只為了婦人調經活血的丸劑,果真一個多月,拿去按時吃上幾丸,胎兒自落。”說著便讓藥童去取來遞給大郎。
大郎接了忙問藥錢,那藥童道:“這個卻不貴,十文一丸。”大郎把錢算清了給他,忽想起一事,又從褡褳裡拿出大姐兒給他的那包參片道:“還有一事需煩勞郎中慧眼,這是尋人買的參片,不瞞郎中,小的不懂這些,分辨不住,勞郎中幫忙瞧瞧可算得好參?”
那孫郎中接過去,開啟放在桌上,底細瞧了瞧便,搖了搖頭:“如今這些藥材商,愈發黑心,這參倒是難得,只卻摻了假。”說著捏起一片來道:“這樣的雖瞧著跟那些差不多,卻是赤參。”
大郎一頭霧水地道:“啥叫赤參,若吃了能如何?”
那郎中道:“按說赤參若用作活血調經,祛瘀止痛,也算一味好藥,剛給你的那丸劑裡便有這一味。”大郎忙問:“若有身子吃下這樣東西如何?”
那郎中道:“跟你說了,那丸劑裡便有這一味,既活血自然便能落胎,若長吃這個,不出兩月胎兒必然難保。”
大郎從孫郎中家裡出來,暗暗抹了把汗,果被大姐兒料中,那顧府的三娘竟如此歹毒,大郎抬頭瞧了瞧天色已不早,這會兒也出不得城了,便在真定府城門邊上尋了一家店住下,翌日一早,待城門一開便忙回了信都縣。
大郎到了顧府,看門的雖說奇怪,怎麼剛走一天就又來了,卻知這大姐兒的舅可比不得她爹,招待見呢,爺都抬舉著,更何況他們這些下人,哪裡敢攔,堆著笑迎了進去,使人去知會旺兒。旺兒這時正作難,說起來,也不算甚大事,昨兒跟著爺去了尹家,倒惹了一場不痛快。
這尹二的爹今年任期將滿,正操持著走鄭千戶的門路,往上升遷,說起這尹二他爹,也算個時運不濟的,當年科舉得中,同科進士大都有門路,放的官兒便都是肥差,便是沒門路的,也佔了個年輕,有那京中官員相中,招進門當個女婿,靠著妻族的力,青雲直上不在話下,就算那些都不佔,他卻有個鑽營的本事,哪怕外放到窮鄉僻壤,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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