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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想到她舅舅一家,雖不是她親舅舅,橫是不能害了人家,她雖自私,還未到喪盡天良的地步,而且,拖累著這麼個大肚子,她能跑到哪兒去,估摸沒走多遠就被顧程捉了回來,便僥倖逃脫,天地茫茫,她一個大肚子的婦人,該去何處存身,回頭落個凍餓而死,真成了一屍三命。
大姐兒正琢磨心思忽前頭管事前來道:“莊子外來了位女客,言道是西邊陳家村的人,去山上觀音院拜菩薩,路過咱們莊上,聞聽姑娘在次,便想見一見敘個禮兒。”
徐苒瞄了眼院中的積雪,足下了一夜,便是清掃及時,也溼滑難行,更何況外頭,且陳家村來的女客,不用想也知,定是那陳員外家的老姑娘。
那日顧程去陳府吃酒,她舅就道,陳家有個三娘,心最高,東挑西揀到了如今也未得箇中意的女婿,開出章程來有個三不嫁,誓要嫁個高門貴婿不可,不定是他爹瞧上顧程了。
當時徐苒就當了個笑話聽,這會兒聽見說是陳家村來的女客,除了她再無第二個,不定是她爹讓她藉著去觀音院拜菩薩的由頭來探自己是假,來相看顧程是真,可惜她來晚了一步,若早些,顧程還在這兒,今兒撲了空,自己卻沒耐煩應付她,便道:“既來拜菩薩,就該早上山去,心誠了菩薩才能顯靈,無論是求姻緣還是求子嗣,都當早些去,雖趕不上第一柱香,好歹也讓菩薩知道,她是個心誠的信女才好,況,我未在舅舅家住過幾日,便是女客,也不相熟,冒然見了卻不知說些什麼話兒,倒不如不見的好,你就道我身上不好,見不得客,推她過去便是了。”
管事也是這個意思,剛頭他就琢磨了,這一大早跑莊子上來做什麼,若真是親戚還說的過去,問了那車把式和跟著的婆子,支支吾吾說的不清不楚,管事便有些皺眉,這會兒得了徐苒的話兒,出去便跟車把式說了。
那車把式未說甚話,卻聽車廂裡一個年輕女子的聲兒道:“真真好大的架子。”旁邊的婆子不知道嘀咕了兩句什麼,那年輕女子又問:“你們老爺可在莊子上嗎?”
管事暗道,巴巴的怎麼問起了爺,卻也道:“爺已回府,如今莊上只住了徐姑娘。”話音一落,聽裡頭的女子哼了一聲:“既不在,見她一個丫頭做什麼,倒讓本小姐白白跑了這一趟,還不快些家去,想凍死我不成。”那車把式忙跟管事告辭,手中鞭子一揚,馬車吱吱呀呀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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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千條計;清晨賣豆腐;徐苒便有多少心思,這會兒也是妄想;只不過她琢磨著;或許自己還是有些機會的,給她這些機會的人,就是府裡的二孃玉芳。
二孃費了這麼大力氣把這件事翻出來,不就是想除了自己嗎,三娘倒了;自己如果再完蛋,偌大的顧府,她一個人就可以稱王稱霸了,即使顧程之後再納新人進來,她也可以轄制的住,不至於像之前那樣處處受制,便顧程娶一個正兒八經的老婆,也不見得能鬥過二孃,說不準被二孃算計了也未可知,故此,無論從如今還是以後,自己都是她最大的敵人,她費盡心機要至自己與死地,如今卻只送到莊子上,估計二孃的滿口牙都能咬碎了,怎會就此罷手,不定要趁孩子未落生之前,再使手段,自己只需坐等即可。
徐苒自然不知道二孃下一步要怎麼對付自己,只不過,徐苒隱隱覺得,這或許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也不一定,雖然有些險,如今的情勢看,也沒旁的路可走了,能博得一次生機,沒準就能自由了,若運氣不好,大不了一命嗚呼,也算不得什麼。
徐苒如今是徹底想開了,與其跟顧程這麼有一天沒一天的混下去,還不如干脆點兒,不自由毋寧死,徐苒便沒有這樣的勇氣,至少賭性堅強,而她的賭運一向不差。
有了這番心思,徐苒倒是安了心,在莊子上足住了一個月,眼瞅就到了年根兒下,李婆子這急得,頭髮都快掉沒了,這些日子也沒少勸大姐兒,什麼話都說了,可就是連點兒回緩的意思都沒有。
李婆子掀開簾子進來,撣了撣身上的雪,在炭盆子上烤了烤手,徐苒往窗外瞧了瞧,隔著窗戶紙也只能看見雪花的影子,便問道:“雪下大了嗎?”李婆子道:“比昨兒夜裡又大了些。”卻又嘆口氣道:“姑娘真想在這莊子上過一輩子不成,便是不著緊自己,難道不為肚子裡的孩子打算打算,這孩子可是顧家的子嗣,若照爺的心思,待孩子生下,續了姑娘進去,可不是天大的造化了,從此母子也不用分開,說白了,爺的心思也明明白白的擺在面上了,那些事本來就是姑娘的不是,爺便惱恨上來,姑娘軟著身段認個錯就是了,瞧姑娘以往的性子,也是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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