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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百俐的,怎這會兒就跟爺頂上了,女人家要這麼硬氣做什麼,俗話說柔才能克剛。”
徐苒舉起手裡的小衣裳,對著窗外透進的亮光兒,端詳了端詳,她自覺做的還成,卻被李婆子接過去瞧了瞧嫌棄的道:“陣腳大了些,姑娘別當老婆子嘮叨是耳旁風,都是為著你好呢。”
徐苒放下手裡的針線,看著李婆子道:“大娘不是我,又怎麼會知道我的心思。”
李婆子道:“什麼心思?老婆子在府裡比你待的年頭長,從老太爺還活著的時候算起,爺何曾對誰上過心,也只你一個罷了,以你的身份,爺都許了你一個正頭夫妻的名份,你還求什麼,這可是多少女子做夢都想不來的好事。”
好事?徐苒覺得自己跟李婆子完全不能溝通,事實上,她跟這個古代社會的所有人都無法溝通,她們的思想觀念存在著天地之別。
徐苒不相信愛情,但卻是個真正的現代女性,對男人,對婚姻,從骨子裡堅持著彼此平等,她曾經想過,如果她結婚了,她丈夫敢給她找小三,行,她也找,他找一個,她找仨,誰慣著誰,大不了不過了一拍兩散,而她跟顧程永遠平等不了。
顧程可以一個接著一個的找,府裡的侍妾,丫頭,院中的粉頭ji女,就是去朋友府裡吃頓酒,沒準都能惹點兒風流賬回來,而自己呢,別說找仨了,就那個尹二不過跟自己說了兩句話,顧程就疑心上來,不是自己跟他大鬧了一場,不定就被他收拾了。
尹二呢,早在自己來莊子之前,尹家就被抄了家,尹二他爹在大牢裡上吊,他哥也跟著獲罪處以流刑,尹二便是僥倖得免,也沒落著什麼好,家產散盡,還不知怎麼欠了人的債,成日被追得東躲西藏,真如喪家之犬一般,哪還有昔日的半點風光。
當時徐苒還沒覺得如何,落後卻忽想起顧程曾經說過,收拾了尹二給她解氣的話,猜著這些莫不是顧程的手段。
這還是尹二,若自己真跟旁的男子有什麼瓜葛,徐苒有時想想都膽寒,如此不對等的關係,即使夫妻也沒有保障,這樣的日子她不想過一輩子,這些李婆子大約死也不能理解,她也沒必要強求,只肚子的兩個孩子,卻令她越發捨不得了。
隨著越來越大,徐苒真切感覺到了她們的存在,他們是自己的兒女,她不想也不會跟他們分開,為母則剛,所以她更應該好好謀算一下,若有機會,帶著孩子一起走,只不過這個機會怎麼還不來。
徐苒等的都有些著急了,正想著,忽聽外頭一陣響動,李婆子忙著起身出去,徐苒在屋裡聽得李婆子的聲兒道:“呦我當是誰,原來是旺管事,這落了大雪,道上不好走呢,怎旺管事冒著雪就來了。”
徐苒才知是旺兒到了,這些日子,旺兒也來了七八趟,或送些使喚的東西,或送些吃食,有時什麼不送,只跟她請安,絮叨一些顧程的事兒,徐苒不想聽都不行,以往倒不知旺兒是這麼個碎嘴子。
徐苒心裡也清楚,旺兒這是領著顧程的令來的,想讓自己先低頭認錯,徐苒根本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便是如今讓她重新回去,她依舊會如此選擇,或許顧程覺得他對自己很好了,又疼又寵又長情,還想娶自己家去,自己該感恩戴德三拜九叩,可他就不想想,從一開始就不是自己願意的,從一開始他就自以為是的把自己的觀念加在她身上,他不懂的最基本的尊重,當然,讓顧程這樣一個古代男權社會之下的男人,懂得尊重女人,無異於天方夜譚,所以徐苒也不存著奢望,但認錯怎麼可能,自己一個人在這兒住著多好,沒準還有機會逃跑,回去豈不又進了監牢。
旺兒是一肚子苦沒地兒說去,自打爺發落了大姐兒,那脾氣就沒好過,沾不沾火氣就竄上來,前兒還把狗兒打了一頓板子,嫌他茶奉的慢了。
要說狗兒也說不上是造化還是倒黴,大姐兒住了莊子,帶著李婆子走了,旺兒還琢磨,便是爺在書房裡住,也不過一兩日光景,這大冬底下,孤枕寒衾的爺哪受得住,不定就去後院二孃屋了。
二孃最近可也下了不少功夫,買了倆好不標緻的小丫頭,擱在身邊兒,沒事就使來書房院送個湯傳個話兒的,這心思,誰不明白,依著旺兒瞧,二孃這純屬是白費心機,這些招數以往三娘也不是沒使過,也沒見成事的。
豐兒卻道:“那時是有個大姐兒,爺自然要收斂些。”旺兒聽了這話兒,嗤一聲樂了:“這話真真好笑,爺便有心,別說大姐兒,就是以往大娘在時,也沒見爺收斂過的分毫,倒是大姐兒在時,爺心情好,沒準還有些調風弄月的心思,如今大姐兒不在,瞧爺這模樣兒,不是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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