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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在一陣沉默以後說,這一陣沉默使公爵夫人能夠測到他的城府有多深。“但是我應該告訴您,六年來,對富凱先生的檢舉告發一件接著一件,始終沒有能夠動搖總監先生的地位。”
“凡事都有個時間,柯爾培爾先生,過去檢舉告發的那些人不叫德·石弗萊絲夫人,他們手上沒有能和德·馬薩林先生的六封信相比的證據,來證明有關的不法行為。”
“不法行為?”
“罪行,如果您更喜歡這樣說的話。”
“一件罪行!富凱先生犯下的?”
“正是這樣……咦,真奇怪,柯爾培爾先生,您臉上的表情剛才還是那麼冷淡,那麼莫測高深,怎麼您一下子變得面露喜色了?”
“一件罪行?”
“我很高興這能對您產生一些印象。”
“啊!這是因為這兩個字裡包含那麼多東西,夫人!”
“對您包含著一張授與財政總監職位的敕書,對富凱先生包含著一張流亡或者巴士底獄監禁的詔書。”
“請原諒我,公爵夫人。流放富凱先生,這幾乎是不可能的,監禁失寵,這已經了不得了。”
“啊!我可不是信口開河,”德·石弗萊絲夫人冷冷地說,“我又不是住在離巴黎那麼遠的地方,不知道巴黎發生的事。國王不喜歡富凱先生,如果有人給他一個機會,他會心甘情願地失去富凱先生的。”
“那也得這個機會很好才行。”
“相當好。因此,這個機會我估價值五十萬利弗爾。”
“您這是什麼意思?”柯爾培爾說。
“我的意思是說,先生,這個機會掌握在我手裡,除非收回五十萬利弗爾,我才肯讓它轉到您的手裡。”
“很好,夫人,我懂了。但是,既然您剛才定了一個賣價,讓我們看看值不值這個賣價吧。”
“啊!這事很容易,我已經跟您說過,德·馬薩林先生的六封信,如果能不容置疑地證明富凱先生曾經侵吞大筆公款,據為己有,這種親筆原信當然不算太貴。”
“不容置疑地,”柯爾培爾說,兩眼閃出快樂的光芒。
“不容置疑,您願意看看這些信嗎?”
“十分樂意:當然是抄件了?”
“當然是抄件。”
公爵夫人從心口掏出一小卷被絲絨胸衣壓扁了的紙。
“請看,”她說。
柯爾培爾迫不及待地朝這些紙撲過去,貪婪地看著。
“好極了!”他說。
“相當清楚,是不是?”
“是的,夫人,是的。看來德·馬薩林先生確實把錢交給了富凱先生,富凱先生把這筆錢吃沒了。不過,是什麼錢呢?”
“啊!什麼錢嗎?如果我們談妥了,我在這六封信以外再添上第七封信,這封信可以把詳細情況完全提供給您。”
柯爾培爾考慮了一下。
“信的原件呢?”
“您這是多問。就象是我問您,柯爾培爾先生,您將給我的錢袋是滿的還是空的?”
“很好,夫人。”
“就這麼講定了?”
“不行。”
“為什麼?”
“有一件事你我都還沒有考慮到。”
“說給我聽聽。”
“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對富凱先生起訴,才能把他搞垮。”
“是的。”
“成為公開的醜聞。”
“是的。那又怎麼樣呢?”
“是這樣,我們不可能對他起訴,使他出醜。”
“因為什麼?”
“因為他是最高法院的總檢察長,因為在法國,政府、軍隊、法院,商業都被善意這條我們稱之為集體精神的鏈條互相捆在一起。因此,夫人,最高法院決不會容忍它的首腦被送上法庭。即使是國王行使權力把他送上法庭,他也決不會被定罪。”
“啊!老實說,柯爾培爾先生,這與我無關。”
“我知道,夫人,但是這與我有關,而且降低了您提供的證據的價值。一個不能起到定罪作用的罪證對我還有什麼用呢?”
“僅僅受到懷疑,富凱先生就會失去總監的職位。”
“這倒完全可能!”柯爾培爾大聲叫起來他那張流露出仇恨和復仇表情的陰沉的臉,突然一下有了喜色。
“啊!啊!柯爾培爾先生,”公爵夫人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您這樣容易激動。好,很好!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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