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部分(第2/4 頁)
“好,跟你一塊兒,我們可以聊聊你的計劃,談談她。”
“不行,陛下,我留下。”
“那我跟誰一塊兒出去呢?”
“跟那些夫人們。”
“啊!不行,絕對不行,德·聖埃尼昂。”
“陛下,必須這麼辦。”
“不,不,一千個不!我決不再去受這種可怕的折磨:離著她兩步遠,能夠看見她,經過她身邊時甚至擦到她的裙子,卻不能跟她說一句話。不,我不願意受這種折磨,你以為它是一種幸福,其實是一種酷刑,它燒痛我的眼睛,它毀掉我的雙手,它碾碎我的心。當著所有不相干的人的面看到她,不能對她說我愛她,可是我整個的人都在向她吐露這種愛情,而且我要讓人人都知道。不,我曾經對自己發過誓,決不做這種事,我要遵守我的誓言。”
“不過,陛下,請您好好聽著。”
“我什麼也不聽,德·聖埃尼昂。”
“既然如此,我繼續說下去。讓王太弟夫人和她的那些侍從女伴離開王宮兩小時這是緊急需要,陛下,您聽懂了嗎了是緊急需要,是刻不容緩的。”
“您把我搞糊塗了,德·聖埃尼昂。”
“命令我的國王幹什麼,對我是件為難的事;但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要命令了,陛下,我需要一次打獵或者一次出遊。”
“但是這次出遊,這次打獵,會給人看成是任性,忽發奇想,流露出這樣急躁不耐煩的情緒,我會讓整個宮廷的人都看出,我的心不再屬於我自己了。不是已經有人在說,我要征服世界,得首先從征服我自己開始嗎?”
“這麼說的人,陛下,是一些傲慢無禮的人,是一些亂黨分子。但是,不管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如果陛下喜歡聽他們說的,那我就什麼也不說了。這麼一來,明天這個日子就要無限期地拖延下去。”
“德·聖埃尼昂,我今天晚上就出去……今天晚上,我讓人打著火炬上聖日耳曼去睡覺。我明天在那兒吃早飯,三點鐘左右回到巴黎來。這樣好嗎?”
“好得很。”
“那我就今天晚上八點鐘出發。”
“陛下猜得一分鐘也不差。”
“你什麼也不願意告訴我?”
“這就是說我什麼也不能告訴您。智謀在這個世界上固然了不起,陛下,但是偶然性卻起到那麼重要的作用,以致於我經常總是把最小的部分留給它,我確信它會自己安排,最後總會取得最大的部分。”
“好吧,我完全信賴你。”
“您說得對。”
國王受到了鼓舞,徑直朝王太弟夫人的住處走去,到了那兒他宣佈打算出遊。
王太弟夫人立刻就認為這次意外的出遊是國王的一個陰謀,為的是能在路上趁著天黑,或者以別的方式跟拉瓦利埃爾談話。但是她特別當心,在大伯子面前絲毫沒有流露出她的想法,嘴上帶著微笑地接受了邀請。
她大聲吩咐她的侍從女伴跟著她去,心裡卻打算好了,晚上一定要做她認為是最能破壞陛下的愛情的事。
後來,只剩下她一個人,而那個可憐的情人在發出他那道命令以後,相信德·拉瓦利埃爾小姐也將參加出遊,因此這時候也許正在盡情地想象著受迫害的情人們的那種可悲的幸福:單單見上一面,可以實現在佔有被遭到禁止時所能得到的全部快樂。就在這時候,被侍從女伴圍在中間的王太弟夫人說:
“我今天晚上有兩位小姐跟著就夠了:這兩位是德·託內…夏朗特小姐和德·蒙塔萊小姐。”
拉瓦利埃爾早就料到這一手,因此有思想準備。但是迫害已經使她變得堅強起來。她決不讓王太弟夫人能從她臉上看見她心中受到打擊的痕跡。
相反的,她面露笑容,那種難以形容的溫柔表情給她的容貌增添了一種天使般的特點。
“這麼說,夫人,我今天晚上沒事了?”她說。
“當然。”
“夫人殿下,我要利用這個空兒趕一趕您曾經賞臉注意過,而且我已經有幸獻給您的那件絨繡活兒。”
在恭恭敬敬地行完一個屈膝禮以後,她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屋裡。
德·蒙塔萊小姐和德·託內…夏朗特小姐隨後也退了出去。
出遊的訊息跟著她們一起從王太弟夫人的屋子傳出去,傳遍了整個王宮。十分鐘以後,馬利科爾納知道了王太弟夫人的決定,從蒙塔萊的門底下塞進了一張條子,上面寫著:
“務必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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