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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
接著他朝露西這邊鞠了一個躬,說,
“您能讓我榮幸地攙著您去向國王致敬嗎?他在等我們。”
白金漢說完這句話,仍舊笑著,握著露西·斯圖爾特的手,把她帶走了。
瑪麗·格拉夫頓單獨留下,頭向一邊肩膀歪斜著,那神請懶嬌媚的神態只有年輕的英國姑娘才有。她一動不動地待了片刻,眼睛盯住拉烏爾,但是對自己應該怎麼辦好象還一時拿不定主意。她的雙頰白一陣又紅一陣,紅一陣又白一陣,洩露出她內心裡在進行一場鬥爭,最後她看上去好象下了決心,邁著相當堅定的步伐向拉烏爾坐著的長凳走去。拉烏爾確實正象前面說過的那樣在想心思。
瑪麗小姐走在綠油油的草坪上,聲音儘管那麼輕,還是驚醒了拉烏爾。他轉過頭來,看見了年輕姑娘,於是迎著幸福的命運給他帶來的伴侶走去。
“我被派到您這兒來,先生,”瑪麗格拉夫頓說,“您接待我嗎?”
“能有這樣的幸福,我應該感謝誰呢,小姐?”拉烏爾問。
“應該感謝德·白金漢先生,”瑪麗裝出高興的神色,回答。
“感謝德·白金漢先生,可他是那麼熱切地盼望您寶貴的陪伴!小姐,我應該相信您的話嗎?”
“先生,您也看見了,一切都確實在促使我們能夠在一起度過我們每一天中最好的,或者不如說,最長的一部分時間。昨天,是國王命令我吃飯時讓您坐在我旁邊,今天,是德·白金漢先生要求我來坐在這張長凳上您的旁邊。”
“他走開,把空位子讓給我嗎?”拉烏爾侷促不安地問。
“看看那邊,小路的拐彎處,他就要跟密斯斯圖爾特走得看不見了。在法國有象這樣獻殷勤的嗎,子爵先生?”
“小姐,法國是怎麼個情況我說不太清楚,因為我簡直不能算一個法國人。我在好幾個國家生活過,幾乎總是在當兵,此外我在鄉下度過很長時間,我是一個野蠻人。”
“您不喜歡英國,是不是?”
“我不知道,”拉烏爾心不在焉地說著,嘆了口氣。
“怎麼,您不知道?……”
“請原諒,,拉烏爾搖搖頭,集中思想,說。“請原諒,我沒有聽清楚。”
“啊!”年輕女人也嘆了口氣說,“德·白金漢公爵真不該叫我上這兒來!”
“不該?”拉烏爾連忙說。“您說得對,和我作伴很乏味,您跟我在一起會感到無聊的。德·白金漢先生不該叫您上這兒來。”
“正是因為,”年輕女人用她那嚴肅而有力的嗓音回答,“正是因為我跟您在一起不感到無聊,德·自金漢先生才不該叫我到您身邊來。”
拉烏爾也臉紅了。
“不過,”他說,“德·白金漢先生怎麼會叫您到我身邊來,您自已又怎麼會來?德·白金漢先生愛您,您也愛他……”
“不,,瑪麗鄭重其事地回答,“不!德·白金漢先生不愛我,既然他愛德·奧爾良公爵夫人,至於我,我對公爵毫無愛情可言。”
拉烏爾詫異地望著年輕女人。
“您是德·白金漢先生的朋友嗎,子爵?”她問。
“從我們在法國見面的時候起,公爵先生就賞給我榮幸,把我叫做他的朋友。”
“這麼說你們交情並不深?”
“不能這麼說,因為德·白金漢公爵先生是我親如兄弟的一位紳士的親密朋友。”
“德·吉什伯爵先生。”
“是的,小姐。”
“他愛德·奧爾良公爵夫人嗎?”
“啊!您這是在說什麼?”
“他被她所愛,”年輕女人平靜地繼續說。
位烏爾低下頭;瑪麗·格拉夫頓小姐繼續嘆著氣說:
“他們非常幸福!……離開我吧,德·布拉熱洛弟先生,因為德·白金漢先生讓我來做您的散步伴侶,是給了您一個討厭的苦差使。您的心在別的地方,您十分勉強地把您的注意施捨給我。承認吧,承認吧……您如果不承認,子爵,那就不應該。”
“夫人,我承認。”
她望著他。
他是那麼純樸,那麼英俊,他的眼睛是那麼明亮,那麼溫和坦率,是那麼堅決果斷,一個象瑪麗小姐這樣高貴的女人決不會把這個年輕人想成是一個無禮的人或者是一個傻子。
她僅僅看到的是他打心眼裡無限真摯地愛著另外一個女人,而不是她。
“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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