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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護國公:見冊第77頁注②
“您在法國還有什麼親人嗎?”拉烏爾非常感興越地問。
“我有一個姐姐,比我大七八歲,在法國結婚,已經守寡;她叫德·貝利埃爾夫人”
拉烏爾愣了一下。
“您認識她?”
“我聽人說起過她的名字。”
“她也在愛,她最近幾封信告訴我,她很幸福。因此一定也有人在愛她。我呢,我已經跟您說過,德·布拉熱洛納先生,我有著她的一半靈魂,但是我沒有她的一半幸福。不過讓我們談談您吧。您在法國愛的是誰?”
“一個象百合花一樣溫柔純潔的年輕姑娘。”
“可是,如果她愛您,您為什麼憂愁呢?”
“有人告訴我,她不再愛我了。”
“我希望,您不會相信吧?”
“寫信給我的人沒有在信上簽名。”
“一封匿名信!這是出賣啊!”格拉夫頓小姐說。
“瞧,”拉烏爾說著把他已經看過一百遍的一封簡訊遞給年輕姑娘。
瑪麗·格拉夫頓接過信來看,信上說:
“子爵,您完全有理由在那邊跟查理二世國王官廷上的美麗的夫人們在一起消愁解悶。因為在路易十四國王的宮廷上,有人在圍攻您的愛情的城堡。因此永遠留在倫教,可憐的子爵,或者趕快回到巴黎來。”
“沒有簽名?”瑪麗小姐說。
“沒有。”
“因此,別相信它。”
“是的;但是這兒是第二封信。”
“誰寫的?”
“德·吉什先生”
“啊!那是另外一回事了!這封信說什麼?……”
“您自己看吧”
“我的朋友,我受了傷,臥床不起。回來吧,拉烏爾;回來吧!
德·吉什。”
“您打算怎麼辦?”年輕姑娘問,心裡感到一陣難過。
“在接到這封信時,我打算立刻向國王告辭。”
“什麼時候接到的?”
“前天。”
“信是從楓丹白露發出的。”
“這一點很奇怪,是不是?宮廷現在在巴黎。總之,我希望離開這兒。但是當我向國王提到我要走時,他笑起來,對我說:‘使巨先生.您怎麼會想到離開呢?您的主人召您回去嗎?,我臉漲得通紅,狼狽不堪;因為確實是國王把我派到這兒來的,我並沒有接到回國的命令。,
瑪麗皺緊肩頭,沉思著。
“您就留下來了嗎?”她問。
“必須留下,小姐。”
“您愛的那個人呢?”
“怎麼樣?……”
“她寫信給您嗎?”
“從來不寫”
“從來不寫!啊!難道她不愛您嗎?”
“至少她在我離開以後沒有寫過。”
“從前她寫過嗎?”
“偶爾寫一封……啊!我想她可能受到了什麼限制。”
“公爵來了,別再說了。”
白金漢果然又出現在小路的盡頭,他單獨一個人,滿面笑容,慢慢走過來,向兩個談話的人伸出手。
“你們談妥了嗎?”他說。
“什麼事談妥了?”瑪麗·格拉夫頓問。
“就是能使您幸福,親愛的瑪麗,而且能使拉烏爾不再那麼不幸的事。”
“我一點也不明白您的意思,爵爺,”拉烏爾說。
“這是我個人的意見,瑪麗小姐。您願意我在這位先生面前說出來嗎?”
他露出微笑。
“如果您是想說,”年輕姑娘高傲地回答,“我打算愛德·布拉少熱洛納先生,那就用不著了,因為我已經對他說過。”
白金漢考慮了一下,他並沒有象她期待中的那樣感到窘迫,他說:
“我把您留下來陪著德·布拉熱洛納先生,這是因為我知道您性情溫柔,特別是為人正直。德·布拉熱洛納先生的那顆有病的心在象您這樣一位醫生手裡是可以治好的。”
“但是,爵爺,在跟我談德·布拉熱洛納先生的心以前,您也曾經跟我談到過您的心。這麼說,您是不是希望我同時治好兩顆心?”
“確實如此,瑪麗小姐,但是您也應該說句公道話,我知道我的創傷無法治好以後,我已經很快地就放棄了徒勞無益的追求。”
瑪麗思索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