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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爺,”她說,“德·布拉熱洛納先生是幸福的,他愛一個人,那個人也愛他。因此他不需要象我這樣的一個醫生。”
“德,布拉熱洛納先生,”白金漢說,“他處在生一場重病的前夕,比任何時候都需要有人來醫治他那顆心。”
“您能說說清楚嗎,爵爺?”拉烏爾忙不迭地問。
“不,讓我一點一點地解釋;但是,如果您希望的話,我可以把您不能聽的話說給瑪麗小姐聽。”
“爵爺,您成心折磨我;爵爺,您知道什麼事。”
“我知道瑪麗·格拉夫頓小姐是一顆有病的心在路上所能遇到的最可愛的物件。”
“爵爺,我對您已經說過,德·布拉熱洛納子爵另有所愛,”年輕姑娘說。
“他錯了。”
“這麼說,您知道了,公爵先生?您知道我錯了?”
“是的。”
“但是他愛的到底是誰?”年輕姑娘大聲叫起來。
“他愛一個跟他不配的女人,”白金漢平靜地說,那種無動於衷的冷漠口氣,只有英國人才能從頭腦裡和內心裡發出來。
瑪麗·格拉夫頓小姐發出一聲叫喊,這聲叫喊眼白金漢說的這幾句話一樣,使布拉熱洛納的雙頰上升起一片激動的蒼白色和一陣恐懼的戰慄。
“公爵,”他大聲說,“您剛剛說出這番話,我要一秒鐘也不拖延,立刻到巴黎去尋求解釋。”
“您要留在這兒,”白金漢說。
“我?”
“是的,您。”
“為什麼?”
“因為您沒有權利離開,一個人不能為了替一個女人效勞而放棄為國王效勞,哪怕是一個象瑪麗·格拉夫頓這樣值得愛的女人。”
“那您把情況都告訴我。”
“我很願意。但是您準備留下來嗎?”
“是的,如果您坦率地說給我聽。”
他們的談話進行到這兒,毫無疑問,白金漢就要開口把他知道的全部情況,而不是真正的全部情況說出來了。這當兒有一個國王的跟班在平臺盡頭出現,朝國王和露西·斯圖爾特待著的涼亭走去。
這個人領著一個滿身塵土的信使,看上去好象幾分鐘前剛從馬上下來。
“法國來的信使!王太弟夫人的信使!”拉烏爾認出主太弟大人的號衣,叫了起來。
跟班和信便讓人稟報國王,這時候公爵和格拉夫頓小姐心照不置地交換了一個眼色。
第一七七章 王太弟夫人的信使
查理二世正在向斯圖爾特小姐證明,或者說試著證明,他心裡只有她一個人;因此他保證象他的祖父亨利四世愛加布裡埃爾那樣愛她。
對查理二世說來,不幸的是他碰到的是個壞日子,密斯斯圖爾特忽然心血來潮成心要引他吃醋。
因此她聽了這個保證,非但沒有象查理二世希望的那樣表示感激,反而哈哈大笑。
“啊!陛下,陛下,”她一邊笑著,一邊大聲說,“如果我不幸向您提出要求,要您對您的這種愛情做出保證,那我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您是在說謊了。”
“聽我說,”查理對她說,“您見過我的那些拉斐爾的草圖,您知道我多麼珍惜它們;全世界的人都羨慕我,這一點您也知道;我的父親透過凡·戴克買下這些畫。您要不要我今天就讓人送到您的住處去?”
“啊!不,”年輕姑娘回答,“您自己留著吧,陛下,我住的地方太小,容不下這些貴客。”
“那我就把漢普頓宮送給您放這些草圖。”
“別這麼大方,陛下,愛的時間長一些,這就是我對您的全都要求。”
“我永遠愛您,這還不夠長嗎?”
“您在笑,陛下。”
“難道您要我哭?”
“不,不過我倒是願意看見您稍微比較優愁一些。”
“謝天謝地!我的美人兒,我過去發愁的時間已經夠長的了;十四年的流亡、貧困和苦難,我當時覺得好象是在還掉一筆債。再說發愁會使人變醜。”
“不,不信您看看年輕的法國人。”
“啊!德·布拉熱洛納子爵,您也如此!願天主懲罰我!她們一個接著一個都為他發瘋了,再說,他也有理由發愁。”
“為什麼?”
“哎喲!這需要我把國家機密告訴您了。”
“如果我願意,這就需要,既然您曾經說過,凡是我要您做的事您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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