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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遵命,看見國王心情這麼愉快,於是微笑著走到跟前。
“喂,我親愛的公爵,你跟你的法國人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
“對他那一邊我已經完全絕望了,陛下。”
“為什麼?”
“因為這位可敬的格拉夫頓小姐要嫁給他,但是他不肯。”
“這個法國人原來僅僅是一個傻瓜蛋!”斯圖爾特小姐大聲叫起來,“讓他說聲‘肯’還是‘不肯’,事情就結束了。”
“但是,”白金漢鄭重其事地說,“您知道,或者說,您應該知道,夫人,德·布拉熱洛納另有所愛。”
“那樣的話,”國王幫斯圖爾特小姐的忙,說,“再簡單也役有了!讓他說聲不肯就完了。”
“啊!可是我向他證明他不說肯是錯誤的!”
“難道你坦率地告訴了他,他的拉瓦利埃爾欺騙了他?”
“確實如此,說得很明確。”
“他怎麼樣?”
“他跳起來,好象要一下子跳過海峽似的。”
“總之,”斯圖爾特小姐說,“他已經有了表示,我看這就很好。”
“但是,”白金漢繼續說,“我攔住了他;我讓他跟瑪麗小姐進行交談,我希望,他現在不會象他曾經打算過的那樣要走了。”
“他有過走的打算?”國王叫起來。
“有一瞬間我甚至認為任何人間的力量都不能阻止他,但是瑪麗小姐的眼睛在望著他,他會留下來的。”
“這件事你可弄錯了,白金漢,”國王哈哈大笑著說,“這個不幸的人命中註定了。”
“註定什麼?”
“註定受欺騙,這還算不了什麼,更糟的是還要讓他親眼看見。”
“隔得遠遠的,而且有格拉夫頓小姐幫助,這個打擊可以避開。”
“完全不是這麼回事,既不能隔得遠遠的,也沒有格拉夫頓小姐的幫助。布拉熱洛納一個小時後就得動身去巴黎。”
白金漢打了個哆嗦,斯圖爾特小姐一雙眼睛睜得老大。
“可是,陛下,您明明知道這不可能,”公爵說。
“這也就是說,我親愛的白金漢,不可能的事,現在偏偏成為事實。”
“陛下,您想想看,這個年輕人是一頭獅子。”
“我完全同意,維利爾斯。”
“他發起怒來非常可怕。”
“這一點我不否認,親愛的朋友。”
“如果他近在眼前地看見他的不幸,那他的不幸的製造者就得倒黴了。”
“對,但是你要我怎麼辦呢?”
“哪怕不幸的製造者是國王,”白金漢大聲說,“我也不能為他的安全保證!”
“啊!國王有火槍手保護,”查理平靜地說,“這一點我知道,因為我曾經在布盧瓦他的前廳裡等候接見。他有達爾大尼央先生。喲!這才是一個衛士呢!我要是有四個象達爾大尼央那樣的衛士,你的布拉熱洛納有多大的怒氣我也不在乎。”
“啊!可是陛下,您是那麼仁慈,請您再考慮考慮,”白金漢說。
“給你,”查理二世把信遞給公爵,“等看過以後再親口回答我。你要是我的話,怎麼辦?”
白金僅慢慢地接過王太弟夫人寫的信。他心情激動,一邊哆嗦著,一邊看信.信的內容如下:
“為了您,為了我,為了大家的榮譽和平安,請立即將德·布拉熱洛納先生送回法國。
您忠誠的妹妹
昂利埃特”
“你怎麼說,維利爾斯?”
“說真的!陛下,我什麼也不說了,”不勝驚愕的公爵說。
“我,我的妹妹這麼堅決地請求我,”國王裝腔作勢地說,“難道你會建議我不照她的話做嗎?”
“啊!不,不,陛下,不過……”
“你沒有看見‘附言’,維利爾斯;折起來的信紙正好遮住它。一開始我也漏掉了,看吧”
公爵果然把遮著這行字的摺疊的地方展開:
“向愛我的人們致意。”
公爵臉色發白,垂下了腦袋,這一封信在他手指間抖動著,倒好象重得跟一塊厚鉛板一樣。
國王等了一會兒,看見自金漢一直不開口,於是繼續說下去:
“讓他象我們服從我們的命運那樣,去服從他自己的命運肥。每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要遭受他的苦難。我曾經有過我自己的和我家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