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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阿多尼斯:希臘神話中的美少年,愛神阿佛洛狄忒的情人。狩獵時被野豬咬傷而死,愛神異常悲痛。諸神深受感動,特准他每年復活六個月,與愛神團聚。
馬尼康搔搔耳朵。
“這倒是真的,”他說,“太不謹慎了。”
“您對這件事怎麼看的,德·馬尼康先生?”
“陛下,命中註定的無法改變。”
“啊!您是個宿命論者!”
馬尼康感到侷促不安。
“我要怪您,德·馬尼康先生,”國王繼續說。
“怪我,陛下?”
“是的!怎麼裡您是德·吉什的朋友,明明知道他會幹出這種蠢事來,不去攔住他?”
馬尼康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才好。國王的聲調完全不再是一個輕信的人的聲調了。
另一方面,他的聲調裡又沒有悲劇中的那種嚴肅味道,也沒有審訊時的那種堅持性。
在他的聲調裡譏嘲的成分多於威脅。
“這麼說,”國王繼續說下去,“被人發現的死馬您說是吉什的馬了?”
“啊!我的天主,正是他的馬。”
“這使您感到驚奇嗎?”
“不,陛下。上一次打獵,德·聖莫爾先生,陛下一定還記得他,他的一匹馬就是在他的胯下以同樣方式送的命。”
“是的,不過是肚子給捅開了。”
“對,陛下。”
“吉什的馬要是也象德·聖莫爾先生的馬那樣給捅開肚子,我也就不會感到奇怪了,見鬼!”
馬尼康睜大了一雙眼睛。
“可是使我感到驚奇的,”國王繼續說下去,“是德·吉什的馬肚子沒有被捅開,而是頭開啟花了。”
馬尼康心裡發慌了
“是不是我弄錯了?”國王接著又說,“吉什的馬不是太陽穴上受的傷?您也得承認,德·馬尼康先生,這個傷夠奇怪的。”
“陛下,您也知道,馬是一種很聰明的動物,它大概試圖自衛。”
“可是一匹馬是用後蹄自衛而不是用頭。”
“一定是馬嚇得摔倒了,”馬尼康說,“野豬,您也明自,陛下,野豬……”
“是的,馬,我明白,可是騎在馬上的人呢?”
“嗯,這非常簡單野豬撇下馬又回過來對付騎在馬上的人;正如我有幸對陛下說過的那樣,正當德·吉什用手槍準備朝它開第二槍時,它壓碎了他的手,後來又用嘴一下子把他的胸部捅了個窟窿。”
“說真的,再沒有比這更可能的了,馬尼康先生,您不再相信您自己有口才是不對的,您講得好極了。”
“國王太仁慈了,”馬尼康侷促不安地行了一個禮說。
“不過從今天起,我禁止我的貴族們去潛伏打獵。哼!這幾乎跟允許他們決鬥是一回事。”
馬尼康打了個哆嗦,他的腳動了一下,想退出去。
“國工陛下感到滿意了嗎?”他問。
“感到很高興,但是您先別走,德·馬尼康先生,”路易說,“我有事要和您談”
“哼,哼,”達爾大尼央想,“又一個不是我們對手的人。”
他嘆了口氣,意思可能是:“啊!是我們的對手的人,他們現在在哪兒呢?”
這時候一個掌門官撩起門簾,通報御醫到了。
“啊!”路易叫起來,“瓦洛先生來得正好,他剛去看了德·吉什先生。我們可以得到受傷者的訊息了。”
馬尼康更加感到侷促不安了
“這樣一來,”國王補充說,“我們至少可以問心無愧了。”
他望望達爾大尼央,達爾大尼央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第一五七章 醫生
瓦洛醫生走進來。
場面上的情況照舊國王坐著,德·聖埃尼昂仍舊倚在他的椅背上,達爾大尼央仍舊靠在牆上,馬尼康仍舊站著。
“好吧,瓦洛先生”國王說,“您照我的吩咐辦了嗎?”
“一切都照辦了,陛下。”
“您到您的楓丹白露的同行家裡去過了嗎?”
“是的,陛下。”
“您在那兒找到了德·吉什先生嗎?”
“我在那兒找到了德·吉什先生。”
“情況如何?老老實實地講吧。”
“情況很糟,陛下。”
“不過野豬總沒有把他吞下去吧?”